夏曉數神態自若地告訴人們，先把自己手頭的相關資料看一遍再說，否則，自己待會兒講解的時候，怕大家理解得不夠透徹。

    米尚顏率先打開自己麵前的文件袋，仔細地瀏覽了一番，越往後看，米尚顏的臉色越難看，漸至後來，米尚顏臉上開始冒汗了。

    除夏曉數、方文千之外的其他董事臉色兒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的，說麵如死灰也差不太多。

    方伯鎧平生最後一次跟甘九冒見麵，留下一把“殺手”，主要針對的就是方氏集團所有的重要大股東，那是一些關鍵性資料，包括各大分公司以及從位重要大股東明暗開設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公司的關鍵性第一手資料，這些公司絕大多數都跟方氏集團有著業務、賬務、債務、原材料、銷售網絡……方方麵麵、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些資料就是他們各自的“死穴”。

    甚至於，這些資料還包括他們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當然，這些人都是正經商人，違法之事他們是不會做的，不過，這些人當年都在灰色地帶趟過水，拖泥帶水的，誰還沒點見不得光的事兒。

    方伯鎧當年曾經發展到麗石商界頭把交椅的地步，手底下沒點真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更可怕的是，夏曉數花費兩周的時間，將方伯鎧提供的資料全都翻譯成數學語言，從而編輯成通俗易懂的數學公式，那些數學公式在數理邏輯上不一定嚴密，但是，絕對能把眼前這些重要大股東名下的各式公司的過去、現狀、未來全都演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夏曉數看來，隻要具備高中以上文化程度都能看得懂，眼前這些重要大股東絕大多數都是大學本科的學曆，解讀這種降了好幾級難度的數理公式自然不在話下。

    這種解釋說明的方式可謂空前絕後。

    米尚顏等人越往後看越感覺膽戰心驚，後背發涼。

    夏曉數自然好整以暇，悠閑自得地坐那兒玩起了手機。

    方文千事先並沒有詳細那些要命的資料，不過，麵到底裝了些什，夏曉數事先早就向他通過氣了，左看看右望望，長這大，方文千還是頭一回見識眼前這些叔叔、阿姨、大爺的尷尬樣兒。

    “看來，夏曉數搞的這些東西應該是奏效了。”方文千心下暗忖道。

    寂靜，掉根針到地上人們估計都聽得見，夏曉數也不著急，就那安安穩穩地等著……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有人開始沉不住氣了，從衣兜取出手機不停地往外發各種短消息，他們這是聯係手下經理、財務主管、技研主管……核實一些關鍵性信息。

    後來，所有人等都沉不住氣了，有人嫌發短消息太慢，幹脆起身衝夏曉數和米尚顏禮貌地點點頭，出門上外麵打電話核實相關實情去了。

    半個多小時過後，小會議室最後就剩下夏曉數和方文千等幾位無關人員了，方家那三個兒女也跑出去打電話聯係相關人員去了。

    見此情景，方文千不由地長舒一口氣，感覺這一關算是過了一半了。

    ……

    都快到下午一點多鍾了，陸陸續續隻回來了三四位重要股東，跟方家三個兒女、米尚顏比起來，他們幾位都是小角色。

    其中一位五十來歲的小個子老頭腦子反應最快，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顏麵不顏麵了，直接找到夏曉數，就自己心的疑惑開始客氣地提問。

    夏曉數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二十多分鍾過後，那個小老頭爽快地說道：“夏總，之前隻是聽說你是咱麗石的技術黑馬，真沒想到，做起生意來，你一個頂我們一百個都不止啊！你一番苦心我是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方老生前看得透徹，我真是糊塗啊！你放心，投票表決的時候，我鐵定投你一票，踏踏實實留在方氏吧，方氏離開你的幫助，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