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你們母子負責。”
席欣欣終於放下一顆心,討好地拿出剛才的酒,又用酒杯倒好,遞給季馳軒,自己也拿著一杯。
“馳軒,雖然我是被席安心陷害的,我也是受害者,但我還是想跟你道歉,你娶了我,肯定會承受著很大的壓力的,對不起!”
席欣欣說完,自己仰頭喝完酒。
季馳軒不聲不響地看著她,也順勢喝完一杯。
席欣欣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又到了一杯,再次喝完。
幾杯下肚,席欣欣紅著臉頰醉倒在季馳軒身上,醉得意識不清醒了。
季馳軒的眼有著醉意,但看上去人依舊清醒。
他眸光閃動了幾下,拿過那張流產同意書,又看了一眼,找出筆和紙,遞到席欣欣麵前。
“欣欣,你在這寫幾個字好嗎?”
席欣欣迷蒙地撐起身子,視線不聚焦地看向那張紙:“啊?”
她腦子已經沒辦法思考了,在解決了會被季家拋棄這個問題之後,她難得地放鬆下來,徹底把自己給喝醉了。
“寫……寫什?”席欣欣拿起筆,茫然地問。
季馳軒答應了肯娶她,季家,現在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無論季馳軒提出什要求,她都會答應。
季馳軒指著一個地方讓她寫上去。
“在這,寫心。”
“哦。”
“這寫席。”
“好。”
“這寫……安。”
“嗯……這是?”
席欣欣寫完所有字之後,才愣了愣,發現自己寫了席安心的名字。
季馳軒盯著流產同意書上的名字,臉色越發難看。
席欣欣簽的字,雖然和當初印象的簽名相去有差別,但看得出,這三個字,席欣欣絕對是照著席安心的筆跡,刻意練過的,其中的一些練筆和筆鋒,根本就不是席欣欣自己平時寫字的習慣。
這種情況,除非是她因為之前太認真練過,導致形成了條件反射,不然不會出現。
席安心,一直都是跟他否認那些他以為的事。
可他沒信,他全心全意相信她隻是狡辯,他以為席欣欣才是善良美好的那一個。
到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他配不上安心。
他懷疑她,又沒有勇氣去親自找她求證,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信錯了人,還那樣對待安心,罵她、羞辱她,對她做出那些過分的事……
席欣欣還茫然地望著他:“馳軒?你為什要我寫我姐姐的名字。”
她醉得太厲害,甚至沒有看清楚那是一張什樣的紙。
季馳軒不動聲色地把紙收起來,盯著她的目光變得厭惡而憎恨,語氣卻還是那平靜和安撫。
“沒事,你不是困了?先睡一覺吧。”
席欣欣也確實困了,被他蓋好被子,立刻就睡著了,卻沒見到季馳軒背過她,就給她開產檢的那家醫院的院長打去了電話。
“張院長啊,對,我是馳軒,我想讓您幫我查個人,叫席欣欣……”
席安心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她身上,還穿著參加生日宴的禮服長裙。
這樣的一身裝束,走在路上,是很奇怪的。
何況她滿臉的淚痕,一看就是發生了什事的樣子。
有人帶著善意地上前:“小姐,你怎了?發生什——”
路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看到她身後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席安心察覺到不對,立馬轉過身。
一名身穿筆挺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後,漆黑深邃的眸子,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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