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燕國,根據唐雄的指引到了祁郡穀道縣。
陳清沒有急著去見那位高人,先是找個地方住下,沐浴更衣,養足精神,再去見麵,以示尊重。
穀道縣的客棧顯得有幾分破舊,陳清進入客棧後,沒有店小二,隻有掌櫃的在櫃台等候。
櫃台上油燈晃動,昏暗的燈光中,掌櫃銀須白發,精神有些許疲憊。
陳清讓唐雄上去搭話要房。
掌櫃的看到唐雄口音是本地的,但服裝不是當地常見,問道:“你怎沒有去服徭役?”
“年幼時隨家父逃出,距今已經十數載,口音雖是,人已落定他鄉。”唐雄回複道。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俊後生,去了他國。”掌櫃的覺得有幾分可惜,“現在燕國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幾次大動亂,傷及根本,很多都是外來人尋利而來,或者是從別的國家過來避難。”
提及此事,唐雄心中有愧,國家有難未曾想過報國,而是先逃了。
掌櫃的閑言兩句,拿起油燈帶著唐雄到樓上給他們安排房間,“這客棧的掌櫃全家因戰亂而死,因與老掌櫃有點緣分,便交給我這個老頭打理了,一個老頭子,忙不過來。”
幾個人踩著木樓梯嘎吱嘎吱的響,掌櫃的繼續說道:“好在這客人也不多,像你們這樣一次住三個的已經兩年沒遇到了。”
陳清走在客棧的過道中,油燈光線掃過的地方,可以看到明顯的刀痕,甚至還有些風幹已久的血跡,可以想象這間客棧戰亂時恐怖的場景。
客棧死過人,血跡還能隱約看到,這讓陳清心有點不舒服,可是穀道縣內就這一家客棧了。
整個縣城房子比人多,幾乎沒什人要住客棧。
老頭推開一扇門,這麵是通鋪,桌椅齊全,容納三人沒有問題。
“被褥都在櫃子,客官可以自行取出。這些被褥前些天曬過,可以放心使用。”掌櫃的把油燈放下,指了指那個大衣櫃。
“這麵可能有層薄薄的灰,老朽替你們清理下。”老掌櫃從房間的一角拿出一塊布,開始擦通鋪。
唐雄上去幫忙整理這通鋪上的物品。
陳清借著油燈的光線打量起屋子的布置。
這房屋破舊,擺設到是整整齊齊,就是那個櫃子,陳清總覺得有點問題,他盯了許久。
厲刀有察覺到陳清的目光,他也看向了那個大木櫃。
厲刀謹慎的邁著步子向櫃子走去。
就在厲刀摸到櫃門時
“啪噠!”
突然的異響讓陳清嚇的一哆嗦,定下神才發現是窗戶被風吹的一關一開的。
老掌櫃看到起風了,上去關窗:“現在正值雨季,一到晚上就容易下暴雨。”
這時一陣風再次吹來,狂風湧進屋內,將油燈吹滅。
黑。
屋內時伸手不見五指。
“又被吹滅了,客官稍等,老朽去拿火種。”老掌櫃說著在黑暗中將窗戶關上。
當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力會及其的好。
陳清聽著老掌櫃的步子,走的並不著急。
吱~呀~
老頭走到了門口,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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