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見到雲梓端著糕點,緩緩的走過來。皇貴妃對荊黛兒說:“那本宮愛莫能助了,退下吧。”
荊黛兒餘光看到了雲梓,隨即笑了笑福身說完:“請娘娘放心,黛兒會辦好的。”然後轉身離去,看到了雲梓禮貌的笑了笑。
待荊黛兒走後,雲梓疑惑的說:“娘娘,荊二小姐為何事前來呀?”
皇貴妃不在意的說:“她憂心姐姐安危,但是見不到姐姐,遂來求見本宮。”
雲梓將糕點擺在皇貴妃手邊的茶案上,心卻想知道剛才皇貴妃究竟與荊黛兒說了什,聽荊黛兒的話,娘娘似乎吩咐了些什。但是,不好開口問,心下猶豫不決。
皇貴妃拿起竹筷,看著碟上精致的糕點,驚喜的說:“好精致的糕點,雲梓手藝越來越好了。”隨後,夾起一塊芙蓉糕輕輕放在了嘴,臉上表現出陶醉的模樣。雲梓將心的話,卡在嗓子說不出來。
……
大皇子府,飲居。
百翼手執毛筆,一筆一筆細心的描畫著。忽然間,筆下一頓眉頭皺起,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鍾影,你說後院花壇種桂花還是種芍藥?”
鍾影拿著青瓷杯子,麵盛著桂花釀,鍾影去輕輕的抿一口,說:“…桂花吧。芍藥不能釀酒,但桂花可以啊。你不要拿花草的事情,問一個男人好?”
百翼將筆放下,說:“那我問誰去?”
鍾影搖搖頭說:“你後院不是有幾個女人?”
百翼走向他,說:“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們,耍心機玩手段自作聰明,那是她們的常態。”
鍾影說著風涼話,說:“不要那挑剔,畢竟如果女人有足夠的心計,你睡覺都睡不好!”
百翼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這輩子也許都不會有正妃了。與酒為伴,豈不樂哉?”
鍾影哈哈的笑著,兩人談笑暢飲,盡管天還是亮的。
……
雲侯府,花簾居麵。
荊黛兒在花園緩步徘徊,看上去她好像從容不迫,但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有多亂,有多煩。
有一個女孩子緩緩走近荊黛兒,青色的衣衫將她的氣質襯得淡雅,她臉上帶著微笑仿佛生來就帶著似的。
荊黛兒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亂如麻的思緒當中,完全沒有發現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人。
青衫女子輕笑著:“二小姐?看您的樣子,您或許需要我。”
荊黛兒聽到這銀鈴一般的聲音,驚喜的回頭說:“軟兒,你終於回來了。我正不知道怎辦呢!”
軟兒含笑看著荊黛兒,對她的話感到開心。說:“怎了?”
荊黛兒將軟兒輕輕遷到廊下的矮台,跟她一起坐在那。說:“軟兒,我最近有些心悸。我總感覺暗閣又要有動作了。”荊黛兒的表情透露著不安。
軟兒聽見荊黛兒的話,有些驚訝。因為荊黛兒在莊子上的幾年,讓她不輕易的產生迷茫無措的情緒,可是那種表象好似被打破了,掩藏在底下的脆弱緩緩浮現。
軟兒將手緩緩的放在了荊黛兒的手上,說:“黛兒,沒有人可以阻止你。”
荊黛兒看著軟兒的手,表情好似是被驚醒了。隨後溫柔的笑著說:“軟兒,謝謝你。”
軟兒問:“是誰?就是麵對百麟我也不曾見你這個樣子。黛兒,是誰讓你感到不安。”
荊黛兒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在這個如履薄冰的地界,她恍若一道驚雷為所欲為,嚇住了這滿朝的膽小鬼。讓人感到無法掌控。”軟兒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荊黛兒說:”是麟王府的新府醫,我敢說就是百麟也無法將她完全掌控。她似乎與暗閣有著某種牽絆,而我在無意中好像觸及了這些敏感的事物。”
軟兒,說:“怎觸及?”
荊黛兒說:“我去探過宮那位的口風了。你知道暗閣少閣主來到京城了嗎?那位竟讓我直接去問他!”
軟兒說:“那個女人雖然在宮,可消息卻極為靈通。她的消息基本不會錯。如果鍾影在這來,那鍾追肯定是不知道的。”
荊黛兒的眉間再次皺了起來,說:“也就是說,他也許來這才兩天,也許已經來了兩個月。最近發生的事情,有沒有他的手筆,他來的原因,我們都不知道。”
軟兒安撫荊黛兒,說:“黛兒,冷靜。至少現在他還不知道你。而且,最近我沒收到暗閣有大動作的消息,自上次刺殺失敗,他們就變得小心謹慎了。”
荊黛兒眉宇間還是複雜的,眼睛一層悔恨和忌憚。能看出來,她的心因為軟兒的話,而穩定了不少。
軟兒輕輕的問:“黛兒,此次解決瘟疫的藥方,你可能拿到?我想看看,秦遊川怎內服兼外敷的。”
荊黛兒說:“這…我與他們素無牽扯,你怎會需要這個?”
軟兒說:“我盯這種瘟疫已經很久了,我一直希望配出與它症狀相似的毒。我想或許可以從那藥方入手。”
荊黛兒的臉上流露出了思考,軟兒說:“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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