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嘎爾調任旗畜牧業局局長。報到的中午喝不少酒。回辦公室迷迷糊糊剛要睡覺,鄭傑進來了。鄭傑今穿得很靚麗,臉上塗得也特別重。多少年了,一點沒有變化。她一進來就很熱情很高興的樣子,了一大堆話,話速度特別快。她:“我就知道大哥有前途……到畜牧局是大家的福份……”阿嘎爾想起被母驢踢的那一回。自那以後,他再沒有見過鄭傑,也沒有打聽過。雖然早已忘記,但今看見人,脖子上的疤好象有點疼,於是開始生氣，責問那年那是怎回事。鄭傑很委屈的樣子,“大哥,那晚上我去了,可是您在哪兒了?讓我找得好苦,差點凍死。”“她真的去了嗎?”阿嘎爾心想。

    鄭傑的單位是畜牧業局二級單位,與畜牧業局一個院。有一晚上,鄭傑來到了阿嘎爾辦公室。阿嘎爾還沒有搬家,所以仍住在辦公室。鄭傑拎塑料袋，進門就:“大哥,我給您買了羊絨衫,快穿看看,合適不合適。”並不由分,上來就給阿嘎爾穿。在穿的工夫,有幾次手碰手,阿嘎爾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快穿完,鄭傑無意靠了一下阿嘎爾身上,阿嘎爾順手抱了起來……鄭傑哭了,“親愛的,我太想你了。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了，你為什不早來呀?”

    鄭傑比臘月年輕,高個子,披肩發,大眼睛,武官端正,體態均勻。阿嘎爾才發現,就是她臉上的黑痣也是一顆珍珠燦爛。

    突然有人敲門。鄭傑從阿嘎爾身上放下手,往門口飛步,將茶幾上的茶杯碰倒兩個,砸碎在地上。阿嘎爾一個箭步回到椅子上,額頭上早已沁出無數汗珠。“進!”阿嘎爾發出怪怪的聲音。原來,勤雜員送水。隨著勤雜員開門,鄭傑一個閃步走了出去。阿嘎爾提高嗓子從背後喊:“你的事,昨……明再！”

    不久,鄭傑在單位當了副組長。

    有一次,阿嘎爾領鄭傑去南方“考察”。早晨，兩個人分兩路去的火車站。由於緊張而匆忙，阿嘎爾沒吃早飯。上火車,有乘務員賣盒飯。阿嘎爾很餓,要了兩盒。問價,一盒0元。“這貴啊。”他想,但沒出聲。鄭傑一口也沒吃,都自己吃了。

    下火車,直接上飛機。他倆這是頭一次坐飛機。飛機起飛不久,空姐送盒飯和飲料。其實，阿嘎爾還很餓,但對鄭傑:“不能要啊,火車上都那貴,這兒肯定更貴。”空姐走到阿嘎爾和鄭傑跟前,拿起兩盒飯，:“先生,這位女士,這是您二位的。”“不要!”阿嘎爾用手推回去。“那二位喝什?”“不喝!”

    飛機快降落，看看沒人付過錢,阿嘎爾好生奇怪,問旁人:“剛才吃了喝了那多,多少錢?”“你是頭一次坐飛機吧,不要錢,白給的。”阿嘎爾這後悔的,鄭傑也埋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