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接下來的10公是去年和前年修的柏油路。但為了把握起見，阿嘎爾並沒有快開車，而是十分心，百分穩當，千分認真，萬分專注，萬萬分可憐地往前走，甚至屏住呼吸，停止嘴唇的翕動和眼睛的轉動……

    深夜一點，終於到達甘珠爾，開進早晨安頓張主席的招待所院。張主席沒有了，問招待所老板，老板告訴：張主席回去了。原來，張主席睡到下午兩點才醒，他找阿嘎爾找不著，跟別人打聽也不知道。他給其木格打手機，都是“不在服務區”或“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等到下午四點仍聯係不上。他打司機手機，問在哪？司機在白音花。他問他倆呢？司機開車走了。張主席再沒有問，也沒問清楚，好像發現什奧秘似的，聳聳肩膀，嘿嘿一笑，坐班車回家了。他還想：人家把自己灌醉為的是什？你看，把司機也扔了白音花，兩個人開車走了，人家是不想帶自己。他為什提她當書記，她當書記為什？人比人要死，貨比貨要扔。“回家吧。”張主席有幾分醋意。

    阿嘎爾給其木格開房間，自己住進張主席的房間。他和衣躺下，快要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他起來開門，其木格拎大幾個塑料袋東西走了進來。在柔和的燈光照映下，阿嘎爾這是第一次認真而細致地觀察其木格臉。其木格五官實在難以形容，重要的是五官搭配在一起所產生的整體效果，這等效果再沒有比這個更好更完美。瑪麗蓮?夢露、戴安娜、王昭君、宋美齡……阿嘎爾迅速想起許多古今中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