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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鋒想起來了,一切曾經被忽視的細節都被想起來了。
那僵硬的身體還有著從不回應的吻,就算是那一夜,她也隻有配合,卻絲毫沒有投入感情。
可他還以為……
還以為……
“而且就算你再強勢也不可能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密不透風的盯著我,我能夠弄死這個孩子一次,就能夠再弄死這個孩子第二次,你知道為什嘛?”盛懷暖慢慢的笑,甜蜜到惡毒,刻薄的吐字:“因為我不愛你了,祁睿鋒,你曾經說你是我永遠買不起的漂亮衣服。隻可惜,你現在就隻是一件掉在泥潭中被丟進了垃圾桶還不自知的破爛罷了。”
“我說的夠清楚嗎?希望你從今往後離我遠遠的,最好滾出我的世界,好嗎?”
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祁睿鋒的心口,那種壓製著的瘋狂,他幾乎都要控製不住了,落在盛懷暖臉上的視線就像是一張網一樣讓人無處躲避,上前一步,狠狠的捏住她的肩頭:“我知道你厭惡我,我也厭惡我自己,那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可以像是你當年追求我一樣追求你,真的……”
低低沉沉,嗓音落在客廳所有人的耳朵都有著卑微到極點的祈求:“好嗎?懷暖。”
她卻隻是抬眼看他:“你想要重新開始?”
“恩。”
“好啊。”
她突然笑起來,燦爛明媚的模樣就算是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也阻擋不住,卻在祁睿鋒瞳孔驚訝到放大的時
候,慢慢的挑眉:“那你去死吧。”
五個字。
伴隨著刻薄譏諷的笑聲:“祁睿鋒,你自己算算這些年我為了你從閻王殿爬出來多少次,你不是想要重新開始嗎?去死啊,等你死了,去和閻王說,看他能不能把我的下世情緣許給你。”
別墅中有著無法言說的死寂。
“如果我求你呢。”他貼著她的耳畔,低聲下氣的模樣近三十年來從未有過,越來越重的窒息感將他整個人包裹又撕裂:“懷暖,我可以跪下來求你。”
孩子,他可以不在意,臉麵地位,他都可以不在意。
但唯獨她不能夠離開他。
他隻想要她,隻想……
“恩,你跪吧。”
她後退一步,看著那張曾經讓自己神魂顛倒的俊臉,現在卻因為她的離開而狼狽不堪,有種詭異的報複感在心頭炸開,紅唇卻虛弱而惡毒的扯開笑:“跪啊,你不是說要跪下來求我嗎?”
當著客廳長輩的麵,在她丹鳳眸倒映著的視線中,剛剛還修長挺拔的身影就這直接跪了下去。
雙膝。
黑湛湛而瘋狂的視線從始至終緊鎖在她的身上,雙眸猩紅著一字一句:“懷暖,我求你。”
盛懷暖不覺得意外,當年她就是這跪下去求他的,甚至還自己砸斷了一隻手腕,他還的遠遠不夠。
“你跪了,我們就還清了。”學著當年他淡漠又譏諷的模樣,盛懷暖居高臨下的施舍給他眼神:“隻可惜,我還沒有因為
一個下跪就將自己囚禁一生的念頭,再見祁睿鋒……不,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逆著光,那虛弱的身影慢慢往外踱著步,解脫而歡愉。
一雙徹底猩紅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腦海中原本的按捺就像是有一隻大掌般徹底將其撕裂,呼吸越來越沉,太陽穴的筋脈跳動的速率加快,那說不出的瘋狂終究破體而出。
“睿鋒,你要做什……”
驚呼聲,下意識引得盛懷暖回眸去看。
可看到的隻是一道閃過的黑影,然後脖頸一痛,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將終於安靜下來的小女人打橫抱在懷中,動作間冷靜到異常,卻也透著極端的瘋狂,不管追出來的祁老和莫老,上車便直接吩咐:“開車。”
……
盛懷暖打胎的消息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傳的西城區沸沸揚揚,同時還有戚一弦自己承認隻不過是不想嫁給祁睿鋒才逃婚的動靜,也就是說今天在婚禮現場上,所有人都當了一次逼人打胎的劊子手。
莫子軒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愧意,直接找到醫院來,卻被阻攔到病房門口半步都走不進去,怒著眉眼:“睿鋒,我隻是想要看看懷暖罷了,你這是什意思?”
“沒什意思。”
不過四五個小時沒見,祁睿鋒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頭頂上的光線照射不到他的眼睛中,讓他平白生出抹詭異的冷魅來,淡淡的勾唇:“隻是想要告訴你,現在她誰也不會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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