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躺在地上的時候,看到遠處幾輛越野車朝著我開過來。
我知道他們看不見我,遂還是躺在那不動,任他們開過來,即便開到我身上,我也不會受到一點兒傷害。
誰知道那車竟然在我身前停下了。
這離瀾滄那個瘋狂的基地不太遠,故而那些看門的人應該也能看到這邊的情況。
停下的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我抬眼一看,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蘭夢怎會來這?
……
鏡中世界,謝斐還在監牢中被幾個築夢師折磨著,幾人都把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招呼到謝斐身上,外麵看不出不尋常,麵的謝斐已經隻剩下一口氣吊著,整個人被夢境撕扯到變形。
謝斐望著眼前黑越越的世界迷茫的睜開眼睛,身上的痛苦早已麻木,偶爾吹過來一絲冷風將他心上的熱氣漸漸吹散……
外麵幾個築夢師終於體力不支,也聽不見謝斐的聲音,於是其中一人收手,“別把他弄死了,冥衝可是要留著他。”
幾人均停手,那個暗自轉動的夢境也漸漸收斂起煞氣,慢慢恢複成一橢圓狀。
“要不要進去看看他?怎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一個身材矮的築夢師道。
其餘幾人均以眼神鼓勵他,“快去吧!”
這名築夢師名叫劍意,從被人嘲笑身材矮,心中早已千瘡百孔,對於人性的理解總是比別人扭曲些,如果他進去看到謝斐還好好的,一定會折磨一番再出來,如果見他要不行了,就會把責任都推給其他幾人。
他試探的進去,夢境像是剛刮過一陣沙塵暴,沙霧彌漫,群山遮蔽,不見林叢。
中間一人躺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圈食萌獸和癢癢草。
情形十分怪異,食萌獸和癢癢草幾乎從來不會那和諧的相處,尤其是高階食萌獸和癢癢草,癢癢草能夠通過變化生存地點來躲開食萌獸,可現在他們整整齊齊的守護謝斐,食萌獸臉上是從未有過的乖順,像是終於找到了它們的主人一樣。
劍意不由奇怪,難道謝斐被他們折磨死了?
可明顯他的靈魂還存著一處具象,並未灰飛。故而肯定還活著,劍意笑了笑,上前快步走過去。
可他並未想到的是,就在他站在謝斐麵前的那一刻,一隻帶著無盡力道的築夢筆朝著自己麵上呼嘯而來,劍意還未有任何反應,人已經順著築夢筆的方向盤旋湧動,很快便消失不見。
謝斐睜開眼,看著消失在半空中的築夢師,邪氣一笑,而後緩緩站起,眼中好似隻剩下堅冰利器,冷的迫人。
他伸手在虛空中輕輕一劃,夢境一下撕裂開來,而一下裂開的夢境流露出的靈力在迅速消失,並無坍塌的擔憂,他竟然直接從麵將夢境撕開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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