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花房透明的玻璃壁上,泛著淡淡的光芒,美得仿佛童話夢境。
今天是周末,學校沒課。
容小仙難早起,此刻她正幫著女傭一起在花房澆花。
“哇,這好大啊!”
近五百平的占地麵積,相當於普通住宅4個三居室,一樓和二樓陳列的分層花架上擺放著數種她叫不上名的稀有花種。
花房分成上下兩層,連接二層的樓梯也是淺淡的白色。
樓梯的漆色還很新,沒有泛黃,整體也沒有任何老舊的痕跡。
容小仙站在一層中央,張大嘴巴看向二層,呆呆道,“這是新建的?”
女傭按下自動澆花裝置,淡笑,“不是的,這個花房已經存在很久了,可以說它的年齡比少爺的還要大。”
“有那久了?”
容小仙疑惑了,這分明一切都很新啊。
女傭笑道,“容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少爺很看重這個花房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徹底翻新。”
“原來是這樣。”
她很好奇這個花房出現的原因,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傅容鉞撩妹用的。
畢竟這種童話般的浪漫,幾乎沒有女孩子可以抵禦。
但現在,她又覺得好像不是那樣。
傅容鉞那種冷冰冰的人,難道還有顆少女心?
她正要問女傭些什,突然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她轉頭,傅容鉞穿著一身純黑西裝,高奢品牌的私人訂製,越發襯得他整個人修長俊朗,此刻他正站在花房側邊的走廊上往她這邊看。
傅容鉞逆光而站,陽光在他身上投下強烈的光,她看不太清他的麵容、神情。
瞥見他身後跟著的牧從等人,她上前一步,望著他笑,“你要出門了嘛?”
她穿著典雅的白色長款歐式宮廷睡裙,長長的黑發睡得微卷,隨意的披散著,淩亂而慵懶。
不施粉黛的一張鵝蛋臉幹幹淨淨,清純又嫵媚,望向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帶著絲剛睡醒的倦意卻分外勾人。
陽光照著她,睡裙變得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的透出曲線分明的身體線條。
傅容鉞喉嚨一緊,有股火氣在翻騰。
他語氣微怒,“牧從,你先去車上。”
“是,傅少。”
“誰敢往花房看一眼,就準備去財務部結工資滾蛋吧。”
“是,傅少!”
媽呀,可怕!
牧從趕緊帶著一眾保鏢飛快的從走廊跑走,自始至終,目不斜視。
容小仙不明所以的看著一幫威武雄壯的大男人腳底生風,匆匆忙忙的瞬間消失在走廊。
“是發生什事了?”
他剛才的聲音很低,她沒聽清。
傅容鉞麵容冷漠,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哦,好。”
容小仙聽話的啪噠啪噠走過去。
他低眸瞥見她單薄的一字拖鞋。
語氣不悅,“穿著睡衣拖鞋就出來亂逛,我傅容鉞的女人就這不懂規矩?”
容小仙咧開嘴,討好的笑,“這不是在家,又沒有外人,穿隨便點也沒事的。”
妮子不把他當外人可以,甚至在他麵前更隨便點都行。
但……
“牧從他們也不是外人?”
“是……外人。”
“那你還穿成這樣?你故意讓他們看到,想讓外界知道我傅容鉞養了個沒規矩的女人,讓我被人恥笑?”
“不是……”她笑不出來了。
“那你還不回去換掉!”
“我這就去換!”
容小仙本來覺得自己沒錯,但被他一罵,她覺得自己簡直罪孽深重,十惡不赦。
她穿著拖鞋飛速跑回房,隨便拿件衣服就開始往身上套。
這男人一大清早又莫名其妙的發什火啊?
“早知道他還是這個德行,我就不該給他買那貴的禮物!”
容小仙有些憤懣。
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他剛才說什來著?
“我傅容鉞的女人就這不懂規矩?”
“你想讓外界知道我傅容鉞養了個不懂規矩的女人,讓我被人恥笑?”
傅容鉞說她是他的女人誒。
容小仙白皙的小臉慢慢的開始升溫,心底湧出些異樣的感覺。
不對,不對!
這肯定是因為當時還有其他女傭在,所以他才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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