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恬對高就的自戀很無語,已經完全沒有理他的必要。
“你等我會兒,我拿下東西”,兩人走到車旁,高就從後備箱拎出了一個運動斜挎包,緊接著就鎖上了車門。
“走吧”。
“啊?你不開車回去?”,貝恬迷茫的問,這算什操作。
“今天累了,不想開車”,高就冷淡的說。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高就叫的專門已經等著了。高就很紳士的給貝恬拉開了車門,貝恬也很靈活的上了車。
貝恬看了眼站在車外的高就才想起來,他說過不坐副駕駛座,所以又很識趣的往麵挪了挪屁股。這下才全部想了起來,上次一起吃飯那回,高就送自己回學校的時候也說過,他的車不載客,隻不過剛才自己全給忘了。
高就讓司機先按貝恬的地址送她回家,然後再回自己要去的地方。
兩人在車上還是無話可說的樣子,這個時間點就算是在大學城也避免不了高峰堵車,更何況是周末呢。這司機也不知道選了條什路線,這車轆停下來的時間比運作的時間還要長,走走停停,一路顛簸。
強烈的不適感很是上腦,再晃下去可真要暈車了,貝恬打開車窗一條縫,靠著腦袋苟延殘喘。
“你不舒服”,高就問道。
“沒有”,貝恬冷漠的都懶得回頭。
“那你什時候開始練跳高的”,高就又問,因為暈車最好的良藥就是聊天。
貝恬回頭看了眼高就,“小學”。說完又靠在車窗閉上了眼。
“還有呢?”
“什?”,貝恬調整了下舒服點的坐姿,直視高就。
“除了跳高還有什?”
“短跑,跳遠,接力,反正不練長跑!”
高就笑了笑,“你就這討厭長跑?”
貝恬轉著眼珠想了想,其實也並沒有,因為自己明明也很享受周末的晨跑,隻是不喜歡把這種享受演變成是一種任務。
“並沒有”,貝恬刻意強調說,“隻是討厭把原本喜歡的一件事情強迫成一種壓力”。
“現在長跑讓你很有壓力嗎?”
“當然”,貝恬激動的說,“是你讓我很有壓力”。
“你一次訓練都沒參加,我怎給你壓力了”,高就莫名的冤枉。
這說來好像也是,就算是在受傷之前高就也沒有強求貝恬入隊訓練,反而是自己請求了一個月的時間來提高成績,結果還沒有驗收成果就跛腳了。
“你……那你……”,貝恬一時語塞,“那你為什喜歡長跑”。
“因為能減壓”。
貝恬吹胡子瞪眼的鼻孔出氣,高就這說分明就是在抬杠,自己這邊剛說有壓力,高就這會兒就又說減壓!
“那請問,這個長跑隊建立的初衷究竟是什啊”,之前貝恬想問又不敢問,現在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想怎問就怎說,“學校不是沒有這長距離的比賽嗎”。
“初衷?”,高就想了想,“強身健體吧”。
“你是覺得我很無聊才這浪費我生命聽你瞎扯嗎!”
高就笑笑,認真的說,“就是想組建一個有關馬拉鬆、鐵三,還有越野的隊伍”。
嗯~~~記得上次卓越也有這說過,“那這支隊伍需要參加什比賽嗎”。
“嗯”,高就點點頭,“國內外的各種馬拉鬆賽事是最基本的,有能力的就去參加越野,想挑戰的就去參加鐵三”。
“那我也得參加嗎?”
“噢,都忘了恭喜你”,高就一本兒正經的說。
“什?”
“恭喜你達到了半程馬拉鬆的報名要求,年滿16周歲!”
真看不出來,高就這張高冷的臉後麵居然有顆這詼諧的心,而且掩飾的還挺紮實。
聊了這會兒,暈車的惡心就被高就這杠精給治愈了,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難受了。關鍵是,聊過之後,自己好像對他也沒有那反感了,杠精不杠了。
雖然兩個人對運動會上發生的事仍舊閉口不言,想必是都不知道該怎下這台階,所以貝恬自然而然的就當是翻篇了。
等車子晃到市區好像回家的路就快了許多,路盲一般都是靠著記憶中的幾個標誌性建築物來判斷目的地距離的,貝恬看著窗外從陌生到熟悉的街景,心情也明朗好些。
“昨天回去你腳熱敷了沒”,高就磨蹭的開口問道。
貝恬以為高就不會再提呢,被他這一問反而自己尷尬了。
“嗯,昨天妮娜有送藥膏,還挺好用的”,貝恬看了眼腳上的保護套,確實比繃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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