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十分鍾後,東六區的臨輝大廈六層,冉嶺建築公司的總公司地址。
樓層的空氣飄著消毒水的味道,聞起來稍有異樣。
行政辦公室不算熱鬧,隻有七八個員工坐在他們的工位上。
氣氛稍顯僵硬,本來這時候他們都應該下班的,但餘洋通知冉嶺建築公司,讓他們留下協助刑武調查。
“我想調查一下有關田然的事情。”
這種尷尬的氣氛,讓曹冥也有些手足無措,他隨手在辦公室內找了把椅子,邊坐邊說,“據我的了解……田然他在公司的人際關係挺不好?”
“應該說是相當不好。”坐在門口附近工位上的一個小夥子接過話題。“他……這個人,怎說呢,就是為人很有問題。”
曹冥看了眼小夥子的銘牌,他叫韓寬,是公司的建築工程師,資料顯示他大學畢業沒多久。
韓寬說完這話,可能是覺得自己這話有背後說閑話的嫌疑,忍不住又道:“不止是我這認為,我們公司的人都這認為!”
“為人有問題?”曹冥皺眉:“資料顯示他的人際關係確實不行,能不能和我具體講講?”
“具體講講。”韓寬撓了撓腦門:“我來這的時間不長。 。和他交集不多,倒沒實際發生過什,但就是和他相處起來很不舒服,我……”
“也就是說,隻是道聽途說?”
“不是道聽途說,而是他那人確實不怎受到待見。”人事處的趙濤接過韓寬的話題,“這位刑武同誌,我在這公司帶的時間長,我來和您說說吧。”
“田然這個人,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虛偽’,非常徹底的‘虛偽’。”
“虛偽?”曹冥聞言,問道:“他怎虛偽了?”
“他喜歡給自己立人設,裝牌坊。”趙濤說道:“他這個人呢,最喜歡說自己古道熱腸,性子鋼直,直來直去,典型表現就是嘴巴大。。什都說。”
“例如?”曹冥追問。
“例如有次我們出去喝酒,人力處的老劉吃點扒鬣雞的時候,沒經驗,不知道扒鬣雞是個牌子而不是食物,和服務員說了好幾次我要來一份扒鬣雞,被他聽見,回頭就大嘴巴讓這事全公司人盡皆知,還特定標榜自己就是心藏不住事。”
趙濤語氣對田然極為不屑:“但就我所知,這貨去喝酒的時候,差點把過路女孩當小姐,被人抽個半死,回頭半聲不吭,還打腫臉說自己練武傷了身子,我呸!”
“其他的事情就數不勝數了,例如我們兩個部門內部競爭的時候,他大嘴巴隨便嚷嚷某個部門的進度,被那個部門說了還說自己說話就是這直來直去。”
“等到內部競爭和他有關的時候,他嘴巴又嚴的跟個什似的。”
趙濤冷笑一聲:“他就是自吹自擂,實際上小人一個,大家共事幾十年了,誰不知道他是什貨色。”“嗯……”曹冥摸著下巴:“他明暗得罪過不少人?”
“他得罪的人可多了。”趙濤撇了撇嘴:“他這人,為自己的人設,看見別人有什醜事就喜歡往外說,自己的醜事卻從不外露,得罪過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而且啊……”
趙濤頓了頓,繼續道:“據我所知,他這人還特猥瑣,有時候去賓館做那事,還特意喜歡猥瑣路過的小姑娘,被逮到了還說自己叫了服務的,認錯人了。”
“額……”曹冥聞言暴汗:“這是違法的吧。”
“說是違法的,但也沒對公眾安全造成多大影響,所以絕大多數男人也沒把這當違法的事。”趙濤聳聳肩:“這種事避免不了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曹冥揉著腦袋:“這事也不歸我管。我也不想了解。那你覺得,你們公司會有幾人和他有仇呢?”
“雞毛蒜皮的事,有仇的人多了,他得罪人都不是一個一個得罪,有時候都一辦公室一辦公室的得罪。”趙濤聳聳肩:“我也不否認,我也曾被他得罪過。”
“怎得罪的?”曹冥隨口問了一句。
“別說了,公司聚會,和幾個公司女同事唱了幾句,他回頭就告訴我媳婦。”趙濤歎了口氣:“他說的倒是挺正常,但我媳婦不知道田然為人,還很善妒。 。這一聽,如果真這正常,田然幹嘛說呢,肯定是暗示我出軌。”
“然後?”
“我媳婦實力比我強,愣是把我用冰霜封住,又請她幾個閨蜜在我身上查了好久,才還我清白……”
“額……”
曹冥聞言,忍不住撓了撓腦袋。
如果趙濤所說情況屬實,那這田然屬實極品,立人設做牌坊,得罪過的人數不勝數,根本查不過來,還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漏查。
而且墮魂殺人,本就常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引發其殺心。
因為墮魂也是人,常年受到教育,對於無故殺人,潛意識還是會有抵觸的,所以他們在下手的時候,會選擇那些得罪過自己的武修。
“那關於田然的排班。。我在網絡上看過你們公司發來的值班信息。”曹冥不再糾結於田然的人際關係,轉而詢問田然值班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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