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剛亮,初冬的清晨已經有了寒意,街上行人已穿上了棉衣。
靳一心早早起來,吃過早飯,便向東城門走去,接替姚玥進行值守,讓她緊繃的精神得到休息。
鐺!鐺!
靳一心敲響了靜室的房門,對著開門的姚玥道:“姚師姐,換我的吧,你回府歇息一下。”
姚玥伸了伸懶腰,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交給你了,小師弟。”
說完,拍了拍靳一心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了。
靳一心聳聳肩,將房門關起,向著城牆走去,他打算先看一下防務,找人了解一下情況。
德安府東城牆長有十數,每隔三丈便分配著一組士兵,晝夜更替,不放鬆警惕。
靳一心在城牆東北角看到一道身影,身著稍有些破損的披金鎧甲,頭發花白,微微下陷的眼窩,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他是第三營的千夫長邢庚,靳一心聽姚玥專門提起過,今年已年過五旬,在德安府駐守已超過三十年。
他是德安府四大城門駐守將士中堅守時間最長的,也是個悲情人物,辛苦培養的孩子進入高級喚院結果戰死沙場,妻子也在一次虛空魔族攻城中不幸身亡,成為孤家寡人,從此堅守在一線沒再停歇。
靳一心走到他的身旁站定,開口道:“邢大人,在看些什?”
邢庚轉頭看向靳一心,認出了他,倚著城牆道:“靳統領,屬下在看遠處的城鎮與無邊的荒野,如果每日都如現在望過去一樣安寧該多好。”
“這正是喚界所有喚師、所有百姓的期望,我相信總有一日會來到。”靳一心也抬眼向外望去。
邢庚感慨道:“大人,我在這值守了三十多年,經曆了無數次的攻城,總在想我們什時候能毫無忌憚地出城將這群侵略者清除。
這兩年與前些年相比,顯的更不平靜,虛空裂縫越來越多,魔族攻城的頻率也越來越多,強度越來越大,我們在成長,它們也在加快進度。
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將它們驅逐的那一天,那怕我死了也無憾了。
靳統領還年輕,還有潛力,一定要保護好自身,不要為我等拚命,帶我們的那份心走下去就好。”
“看到了您,看到了千千萬萬的將士,想起了我的導師,想起無數犧牲的先烈,我就有了堅定走下去的信念。”靳一心雙目散發著火光。
靳一心又與邢庚聊了許久,聊城牆反擊,聊魔族應對,與他相比,除了戰力,其他都差了許多。
……
此時,前兩日入城的老婦人已經大變樣,一副農婦裝扮,有些蓬頭垢麵,卻難掩其俏麗容貌。
她悄悄走進一偏僻巷子,麵是德安府最大的幫派—鐵狼幫的小駐地之一,麵有一個小頭目及三五個打手。
他們主要負責臨近街道的賭坊及放貸業務,利滾利壓塌了無數家庭,實在無法償還的,有的賣兒賣女。
農婦裝扮的女子推開院門,麵小頭目陳虎正和幾個手下就著下酒菜喝酒,開門聲將幾人的目光吸引。
陳虎看到來人,眼前一亮,還有人來這投懷送抱,站起身來,手還拿著一個醬豬蹄。
“這位娘子,來找哥哥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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