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

    “小西，你這是怎了？”慕小西的哭鬧聲驚動了剛剛起床的汪新柔，她跑到客廳一看，慕小西哭得可傷心了，正在砸著東西，而平時一慣對小西要求嚴肅的慕雲琛竟站在旁邊束手無策，不知要怎辦，她立即跑過去抱住了慕小西慈愛地問。

    “媽媽，我要媽媽，爸爸騙我，把媽媽弄丟了。”慕小西邊哭邊說，眼淚鼻涕一堆。

    汪新柔這才明白了原因，抱著小西站起來看著慕雲琛“雲琛，你不是去接柳晴回家了嗎？怎回事？”

    慕雲琛垂頭喪氣答道“她和她奶奶已經走了。”

    “走了？去了哪？”汪新柔不解地問。

    “不知道。”慕雲琛搖了搖頭朝沙發走去，悶悶坐在沙發上。

    “那你快去找啊。”汪新柔怔了一下後大概明白了，立即催促道“一個老人和女人能走到哪去呢，快去找找吧，想想她平時喜歡去哪，或許就在那，又或者，她隻是帶著奶奶出去散下心，放鬆下呢，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不可能的，這次她是真的走了。”慕雲琛眸光茫然，肯定地說道“她的東西都已經帶走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已經找過了，整個a城都沒有她的身影，她們在昨晚上就走了，早就離開這了。”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媽媽，我想你呀。”慕小西聽了哭得更大聲了。

    這下他沒有媽媽了，他不要做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小西，別哭，奶奶會幫你想辦法找到媽媽的。”看著痛哭的小孫子，汪新柔的心都跟著緊了，忙安慰著他，帶他到一旁哄著。

    這時汪佳樂也走了出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哥，你放心吧，嫂子肯定是出去玩幾天，過幾天就會回來了的。”她安慰寬解著。

    慕雲琛隻是雙手撫著太陽穴，低著頭。

    “雲琛，你別著急，同是女人，我了解她的心思，以前是我和佳樂對不起她，她心有疙瘩，肯定不會輕易回來的，你放心，這事包在媽身上，你先別急，再等等，說不定過幾天後她就回來了，然後我親自登門去給她道賺，接她回來，她有了麵子自然會回來的。”汪新柔哄不住小西，隻得將他交給小慧先帶他去阮藝靈那了，柳晴不在，隻有阮藝靈能開解得了他，然後她走近來對慕雲琛認真說道。

    慕雲琛聽得心中一動，汪新柔這說法並沒有毛病，以前在這個家，柳晴受盡了委屈，心肯定對汪新柔母女有意見，她怎可能會輕易回來呢，如果汪新柔能登門拜訪，親自去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此一想，他抬頭說道“媽，佳樂，以前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責怪柳晴，看不起她，多次陷害她，實在太過份了，她肯定是不想與你們生活在一起的，我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以後再不要為難她了，我也希望您能親自去接柳晴回家。”

    汪新柔聽得慚愧不已，一抬眸就看到兒子的雙眼都是血絲，滿臉的憔悴，忙說道“雲琛，這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和柳晴，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將柳晴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不會讓你為難了。”

    這時汪佳樂也在旁邊發誓道“哥，你放心，要不是嫂子救了我，我現在命都沒了，我的命都是嫂子給的，以後我一定尊她愛她，什都聽她的，再不會為難她了。”

    慕雲琛看了她們一眼，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這次，他是相信她們母女的。

    雖然汪啟荃口口聲聲說薑秀珍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離開的，昨天他們一起喝酒時，汪啟荃將他和紫雲的故事告訴了他，情到深處時，他痛哭流涕。

    慕雲琛不排除薑秀珍離開有這個原因在，可柳晴呢，明明他們和好了，在那個看守所，他們深情相擁，說好永不分離的，為什，她也要執意離開？

    她舍得他和慕小西！

    他想，很可能是柳晴帶著薑秀珍出去散心玩幾天了，幾天後，她們肯定會回來的。

    不如等等幾天再說。

    可這一次，他錯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會開車去白景路28號，每次去都會去重重敲門想看柳晴回來了沒有。

    剛開始還有文飄飄開門，對他說著不鹹不淡的話，到後來，文飄飄被戰雲接走了，他過去時連開門的人都沒有了。

    漸漸的，院子長滿了草。

    他總會站在院子出神，期望看到柳晴滿臉笑容地從外麵回來，可像做夢般，佳人再難覓芳蹤。

    有一次，他去白景路時看到了汪啟荃，一段時間不見，他竟然蒼老了許多，滿鬢都是白發，背都佝僂了不少。

    他們彼此相對無言，大家都明白了一個事實柳晴和薑秀珍已經離開這了，她們不會再回來了。

    那天他們兩個男人又去喝酒了。

    那一次，他們喝高了，醉倒在酒店，都是由人通知家人才接他們分別接回去的。

    慕小西呢，剛開始天天哭鬧，到後來，他漸漸不哭了，但很少說話了，隻是看著小人書或者漫畫書，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