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慕隻好把自己的腰帶給拆了,把上麵的鐵片拗彎,然後靠著自己強大的臂力插進土這樣爬下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從上麵下來,隨後就馬不停蹄的朝著城牆區趕過去。
地上留下的巨大腳印,加上沿途橫七倒八的巨樹古木,讓陳慕心有些不安,這一路上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奔跑。
不久後他僵立在一片廢墟前,麵色發白。
聯邦政府的人還真特喵是一群吃白飯的。
正午的陽光刺眼,灑下一片金色的光輝,映襯著灼燒著的紅色焰火,無比絢麗。
記憶中秩序井然,堅不可摧的城牆區徹底變了樣,地麵上到處都是凸起的石刺,燃燒的建築,以及身形扭曲的屍骸。
原本莊嚴堅固的銀白色城牆月壁也被摧毀,倒在地上的殘骸上黯淡無光的銘文像是小孩子的塗鴉。
蔓延整個江夏市的銀色屏障就這樣被撕開了一個數百米寬的口子。
陳慕可以看見不少傷員正坐在城牆區的殘垣斷壁,或包紮傷口,或捧著簡陋的食盒吃飯。
但無一例外的,都緘默不語,臉上帶著悲痛的神色。
陳慕剛走進去,就被一個士兵攔下來了。
“你是什人?請出示你的證件。”
“江大的學生。”
陳慕把自己的學生證從上衣的內側口袋拿出來,給這個士兵看了看。
“我們學校……”
陳慕猶豫片刻,還是跟他說了這個事,“被那個荒石泰坦給毀了。”
那個士兵苦澀的看著陳慕,低聲回答道“江夏市也是。”
“我們的家沒了。”
等到他走進城區,陳慕才明白那個士兵說的家沒了是什意思。
他本以為就算荒石泰坦一隻手可以拍塌一棟高樓,但是江夏市那大,就算安德烈拍上一天一夜,可能連安南區的一個道也摧毀不掉。
但他低估了大師級的破壞力,尤其是泰坦這種掌控自然元素的種族。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廢墟。
就像是這剛經曆過一場地震一樣。
即使是在最繁華的一道,也沒有哪怕是一棟樓房是完好的,馬路都被坍塌的建築物給占了,供人類活動的範圍小的可憐。
陳慕看見很多人身上布滿傷口,卻隻能簡單的包紮以後在地上坐著,他甚至還能聽到從廢物中傳來的微弱哀嚎聲。
陳慕有些惆悵,醫院也塌了,所以這些人隻能在這躺著。
救護人員也有,零零散散三兩個,但從他們不斷起伏的胸膛跟微微顫抖的手臂,就可以看出他們究竟連續工作了多久。
這樣一場災難,又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與親人陰陽兩隔?
這樣想著,陳慕愈發著急,急忙朝著奶奶家的地方趕去。
千萬不要出事啊!
等到陳慕站在隻剩下一片碎石的靈嶽華府前,麵容呆滯。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我走錯地方了。”
“一定是,一定是。”
他口中喃喃自語,聲音有些顫抖。
“小夥子,你叫陳慕嗎?”
正當陳慕彷徨無助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穿著保安製服的大叔走了過來,試探的問道。
“我是。”
陳慕有些疑惑的看向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興奮的一拍手,從口袋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條遞給了他,“這是這你奶奶叫我給你的,還讓我說你一回來馬上跟她們聯係。”
陳慕頓時眼睛一亮,急忙接過遞過來的紙條,嘴不停道謝“謝謝您,真的非常感謝。”
保安大叔隨意的揮了揮手,“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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