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這一手禍水東引,王瀚是挺服氣的。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鍋從上來。
從頭到尾,自己連句話都沒過,就莫名被帶了節奏。
兩次?
不會吧不會吧,兩次記錄就敢來三等事件,是不是走錯地了?
‘抬扛者’一聽,像是找到了什有興趣的話題。
很快,便當眾了一下‘浩瀚’這個昵稱。
嘖,真是沒事找事啊。
王瀚遲疑了一會,便在公頻回複。
有人帶,我隻是先預約而已。
雖然賞金翻倍的公告已經給出,可三等事件的凶險,對於一般附魔者而言,依然需要慎重考慮。
非魔化附魔者參與,隻是在鋌而走險。
但這並不奇怪。
當時的荒木村事件,不也一樣是有非魔化附魔者參與?
總有些人會經受不住利益的誘惑、或者是一路遊刃有餘的度過低難度事件,產生了莫名的錯覺,認為所謂的高難度事件也就那樣。
記的那次,自己一接取事件,進入公頻後。
一樣是引發了那期參與者們的質疑,所幸生出急智,靠‘號’這個借口掩蓋了過去。
當時真正幹實事的蔣南羽,全程都沒在公頻過一句話。
是的,一句都沒櫻
當想到這個名字,王瀚會生起莫名的悵然,心頭洋溢起一股複雜的感情。
雖然不出大概,但還是惋惜占據了絕大多數的成分。
那次經曆,至今回想起來,都還有些不可思議。
起初,本以為是個被魔物腐蝕了心智的附魔者,但在接觸當中,才逐漸發現那副冷酷的麵具下,所藏有的無奈與善良。
內心輕輕一歎。
錯的時間,碰上了對的人。
隨著魔化係數的上漲,王瀚能真切體會到蔣南羽的感受。
雖然具備了獨當一麵的能力,但整個人卻像被包圍在深海的一葉孤舟,隨時都可能會失去一牽
“我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力。”
片刻間,一道略有些冷漠的嗓音,倏然在耳邊響起。
這令站在鏡子前的王瀚,驀然抬起了頭。
隨後,透過光潔的鏡麵,看清了另一個自己的模樣。
熟悉的白發、熟悉的黑角、熟悉的紅膚,以及唇角那抹揚起的森冷陰冷弧度。
這是另外一條時間線時,自蔣南羽口中出的台詞。
可如今話的‘人’,卻不再是蔣南羽。
而是
定了定神,發現鏡中的紅霧消散,那個‘自己’又回複如常。
王瀚見狀,隻得握緊了拳頭。
係數升高,體內魔物的限製,已經被減了。
毫無疑問,隻要人性再降下去,自己就是下一個蔣南羽。
不管內心有多強烈的感情,也無法再用表現出來。
那份安置在一個無邊空洞,無法聽到任何聲音、無法目睹任何明光的感受,簡直想想就會崩潰、就會感到恐懼!
王瀚很久不曾體會到這種感受。
麵對絕境,他會義無反鼓反擊。
麵對死亡,他也會毫無畏懼的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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