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金手指有點複古
夜,黑的令人心悸。
村落最邊緣的一處小木屋內,一位弱冠少年正手持一根長棍,不停的在木桶中來回攪動。
木桶之內,冗雜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正被緩緩攪碎,原來清透的清水也變的綠油油起來。
“成了!”江峰看著麵前的木桶,露出一絲喜色。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江峰用一小木盆,將木桶中的藥水舀出來半盆。
他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正在木窗邊小憩的一隻橘黃色的小貓。
那小貓忽然渾身寒毛炸起,似乎感應到什,轉頭看了江峰一眼,隨即立刻彈射而起,瞬間往窗外跳去。
然而,在其剛騰空之時,一雙大手就已經將它淩空抓住,明明相隔數丈,但江峰僅僅幾個跨步就越過了這段不遠的距離。
“,還想跑?”
江峰不顧手中胡亂掙紮的小貓,取過小木盆,一把將其按在了盆中。
小貓畏水,掙紮的更劇烈了,青綠色的水滴濺的到處都是。
過了半響。
見小貓除了認命似的不再掙紮,其他沒有半點異常,這才鬆開了手掌。
正待寬衣解帶,忽然間,江峰食指之上的一枚古樸鑽戒冒出一陣青煙,一隻半透明的白狐懸浮出現在江峰身側。
這隻白狐渾身毛色純淨,神態雅致,奇特的是它的尾部長有九根尾巴。
“我都說了藥液配置沒有問題,步驟也對,絕不可能調和出錯而演變成毒藥的,何必再拿那貓來試。”九尾白狐有些佯怒的說道。
江峰不置可否,褪去衣衫就躺入了木桶之內。
白狐微微偏頭,不去看他,臉色倒是微微泛紅。
江峰拿貓試藥自然是擔心調和失敗,但多少也懷疑白狐是否誆騙他。
雖然多年相處,對白狐疑心已去大半,但小心無大錯。況且這還是賊老天派發給他的穿越福利,多少帶點可信度吧。
雖然這金手指複古是複古了些。
“哼哼,還有今年你已然成年,在全城的剛成年的青年武鬥中,為何隻奪得了第一百名?”白狐癟著嘴質問道。
“反正前一百獎勵都一樣。”
“前三獎勵就不同啊,第一名還是顆龍珠,盡管是魚目混珠,但對你這種初入大道的修士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靈材啊。”白狐拿出毛茸茸的透明爪子虛拍了一下木桶。
“有了那材料,你這淬體藥液的功效可以翻上一個倍。”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鋒芒太露,不好。”江峰搖了搖頭,“你看,他們不就被請去城主府喝茶了,我這邊倒一身輕鬆。”
“你這想法不對啊,我輩修士遇到機緣豈能不爭,想當年我與那妖族的傀熊大帝激戰三天三夜,九條尾巴都被它打折根,最後還不是被我吞了妖丹,奪了它的造化,修為大進。還有那人族的狠人大帝……”
“所以,這就是你現在躺在戒指和我說話的理由?”江峰問。
白狐語氣一滯,哼了一聲,隨即像生悶氣一般,轉頭就鑽進戒指中去了。
江峰難得安靜下來,當即沉下心來感受淬體藥液給自己身體帶來的變化。
盡管渾身被藥液激的如針紮般刺痛,但江峰卻露出了一絲喜色。
暗傷盡除,鍛經錘骨。
僅僅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藥液就由原來的綠色變成了青黑色。
身體說不出的輕鬆。
江峰呻吟出聲,正待起身,忽然江峰神色一動。
叮鈴鈴~
悅耳的鈴鐺聲傳來,但聽在江峰耳中如同驚雷,顧不得多想,江峰立刻從木桶中翻身而起,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沒有第一時間去穿衣服,而是立刻將放在一側的一個褐色小包裹,以及一把短劍握在了手中。
才剛入手。
砰!
一聲巨響傳來,脆弱的木門整個炸裂開來,木屑紛飛,木門結束了它吱呀作響的一生。
煙塵散去,露出了一名馬臉道士,留著一小撮胡子,手中端著一柄白毛拂塵。
其身上正纏繞著一條穿著鈴鐺的紅繩,正如同長蛇一般,在其身上不斷的蠕動,發出清脆的鈴聲。
“想不到你還挺有手段的嘛?”馬臉道士見到江峰,嗤笑一聲,手中卻是不停,如同拍蒼蠅一般,將纏繞在他身上的鈴鐺一個個拍碎。
鈴鐺盡碎,紅繩也仿佛失去了動力一般,垂落了下來。
“這位馬道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今你強闖他人洞府,這其中是不是有什誤會?”江峰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實話,他一直都是埋頭修行,行事也儒雅隨和,沒道理會結仇才對。
馬臉道士臉色一沉:“我不姓馬!”
“好的,馬道友。”江峰點頭。
馬臉道士怒極而笑:“就由你逞一時口舌之快,等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道友,何必如此呢?”江峰歎息一聲。
“要怪就怪你下手太重,你還記得今日早晨對戰的顏聞少爺嗎?”
“顏聞?就是那個邊跑邊哭,還叫囂著要找我算賬的小白臉?”江峰對這人還有點印象,畢竟不是誰磕破了點皮,就哭的嗷嗷的。
而且他已經留手了,還特意和他交手了數十個回合才將他擊敗,卻沒想到還是結仇了。
唉,人活在世間總歸會沾染因果,並不是避就能避開的。
江峰有些無奈。
“哼哼,顏聞少爺發下話來了,要殺你全家以解他心頭之恨!”馬臉道士冷哼了一聲,喝道。
“殺全家?”江峰臉色有些不可置信。
馬臉道士點了點頭:“對,就是全家,誰叫你惹上了金州城最不能惹的顏家少爺呢!”
馬臉道士瞥眼看到了在地上舔著濕漉漉長毛的橘貓,忽的揮出手中的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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