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晨有點迷惘的呢喃了一句,隨之像是想到了什,明白過來後,他肆意的聳肩一笑,也不知是自嘲還是驕傲,輕笑著道:“至少我變化後的樣子,沒你那,像禽獸!”完,更是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哦?那你想不想被禽獸在脖頸上咬兩個血洞?!”一聲威脅性的低沉嘶吼,我刻意唇露獠牙,做凶惡狀的盡量將獠牙裸露出唇瓣,讓那兩顆森白的東西顯得更長一些。
“噢拜托,”晨裝作嚇了一跳的,擺著雙手趕緊後退了一步,對我搖頭晃腦著道:“別跟條瘋狗似的,悠著點,悠著點,咱們都是紳士。”
“嘁!”一根中指豎立,我懶得理他,徑直走向了更前方,那是那具幹屍的所在方向。
“痕,不用看了,它已經被燒死了。”晨的聲音從我身後不緊不慢的傳來。
“你確定?”我依然往前走,甩出句疑問算是回應。方才晨身上發生的事情讓我分了心,情緒不夠平靜,所以才沒能在熊熊烈焰的場地做到精準感知,但這一刻,我能清楚的感應到那具幹屍的氣息,雖然比之前要薄弱了很多。
晨皺了皺火紅的劍眉,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默不作聲的跟了過來。
前方,遠遠的所見到處,鋪就得滿滿的都是半焦的碎石,暴露在空氣中冒著絲絲熱氣,乍看之下有似一個縮版的沙漠荒地。
踩著腳下滾燙的碎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桑拿浴般的悶濕。
我尋著感知指引的方向徑直行去,很快的,就找到了半掩埋在沙石中的那具幹屍軀體,低頭看去,這具幹屍半露碎石表麵的胸膛上,不知是燒烤還是爆炸的力量所致,已經變得破爛不堪,森白的肋骨都裸露了出來。
它黝黑的身軀還在掙紮著想動起來,體表冒著肉類燒焦的氣味,使之看起來更像是在烘烤架上抽搐的活烤魚。
“它到底怎回事?變異?”晨看了看地上的半掩屍體,有點惡心的皺了皺眉鼻問道。
我搖了搖頭,目光依然俯視著地上的幹屍,語氣不緊不慢的回道:“變異的是你。”著,我慢慢蹲下了身子,仔細觀察起這具與眾不同的幹屍來。
幹硬的屍體胸部與腹部間的位置上,被爆炸的巨力生生撕裂出一個不規則的窟洞,暴露出了森白的肋骨。透過幾根肋骨跟依稀掛在其上的絲絲碎肉,能更深入的看見幹屍體內早已變質的內髒,這些曾經作為人必不可少的功能性生物組織,在這具鬼屍上已完全無用,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堆曾經珍貴的生命填充物罷了。
晨見我一聲也不響的蹲在這具屍體旁呆看了良久,雖然感覺地上的冬候鳥屍體很惡心,但他還是在旁邊半蹲了下來,緊蹙著臉也不看屍體,眼神飄忽的望著別處,問道:“唉,這到底是怎回事?難道是係統出故障了?”
“你來看看,看仔細點。”我回轉過頭,對他的問題不給予理會的,指著幹屍的胸腹處道。
“不就一具死屍,有什好看的。”晨雖然對眼前這具半死不活,還在微微抽搐的腐肉很是厭惡,但他聽我這一,還是心生好奇的瞟了兩眼。
隻一眼視覺接觸,屍體外翻的爛肉和燒裂開來的皮膚表層就讓晨頓覺胃酸翻湧,一股惡心直衝咽喉,晨霍然是捂嘴起身快走了幾步,背對著屍體不再觀看,在一旁拚命幹嘔起來。
看著他這副誇張的模樣,我好笑的搖了搖頭,瞟了眼這具焦黑潰爛的屍首,眼神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厲芒,隨即恢複平靜的悠然站起身,來到晨的側邊拍了拍他那快彎成弓形的背,忍笑語帶戲謔的道:“這大反應?不就是一個遊戲而已嘛。”
“哇,這還能稱之為遊戲?”晨好不容易從滿腹酸惡中回複過來,直起腰身抬手指向不遠處那一具死屍,卻不敢再看的厲聲反駁道:“這已經超出了人文道德的範疇了啊!大哥。”
麵對著晨毫無風度的唾沫橫飛,我皺起眉頭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隨著從他嘴飄過來的胃酸味兒實在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我有意摸了摸的,點頭認真道:“這就是我讓你細看的原因之一。”
“什意思?”晨不解了,這跟自己看屍體有什關係?
“剛才打鬥的種種跡象,還有你的‘正常’反應告訴了我,這一具幹屍完全不符合遊戲邏輯。”我著重加強了正常兩個字的語調,其實是在告訴晨,他方才作嘔的反應。
哪知這子絲毫麵不改色,不以為然的反將了我一軍,道:“是啊,哪像某人,對著那惡心的東西還能觀賞得津津有味,依然麵不改色,那也太不正常了,是吧?!”
“……”這子絕對是故意的,我漸漸的發現,跟這子相處久了,倆人之間總會時常冒出種要強、不服對方的相衝矛盾。看來我得注意一下,不然下次又不知道會因為什雞毛蒜皮的事大打出手了,就像茶館那次一樣。
對他伸出一個中指手勢,非常鄙夷的不理予他的語言帶刺,我轉過身從新看向那一具還在抽搐不止的幹屍,淡淡道:“你沒發現它身上的傷口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愈合?”
“什?!”晨很吃驚的看著我,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卻又不想過去看個清楚,他可不想再惡心的多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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