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很早就起了床,坐在廳中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抽了根香煙,手把玩著一支‘柯爾特-蟒蛇’轉輪手槍。
打從昨下午看到晨的沙漠之鷹時,我就有點心動,想著借助趙盟的勢力弄一把來玩玩。沒想當晚倆人回程途中,晨見我沒事拿著他的手槍發愣,於是乎就帶著我開車去到郊區外的一處碼頭,在眾多的漁船堆暗藏的一艘私營軍火的黑船上買到了它。
當時晨與守船的幾個黑道分子經過暗語幾番來回言談後,很過地我們就被其中一人帶到了船的暗倉之中,在琳琅滿目的各類槍械中我找到了這把八英寸長型柯爾特-蟒蛇。
柯爾特-蟒蛇全槍長41,淨重15kg,烤藍的深色槍體,胡桃木的握把,雖它比起左輪神器-500的威力來要略遜一籌,不過對於這支柯爾特-蟒蛇的射速和後座力我還是挺滿意的。
“痕,真要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可是個外人!”
安靜的早晨忽然響起了晨的聲音,不知何時,晨從衛生間的洗漱工作中走了出來,一臉正經地摸了摸不知有沒刮幹淨的臉腮幫子,目光直視向我。
我聽罷,手中給左輪手槍填裝子彈的動作頓了頓,自嘲般的微微一笑,語氣冷淡不夾絲毫感情色彩地道:“哼…我倆都是外人!”
“暈死,能點激勵些的話?”
“……”對於蕭家,我早已是陌生之極,要不是體內傳承著血緣的關係,我想那個神通廣大的陣法大家族,根本沒有需要我這個凡人的一吧。
有人,命運就是一輪無形的軸齒,無論你是否期待還是不願,總會有卡齒而遇的一幕發生,或許這就是聖人所謂的因果吧,不分孽還是緣!
“少囉嗦了,走吧!不然趕不上這班飛機了!”慵懶的語氣開口叫道,我站起身來拿起桌上兩張機票,意示他動作快一點。忽然又意識到手中的槍支,眉頭一皺不禁對晨問道:“晨,手槍怎辦?這玩意過不了安檢的吧?”
晨聞聲望過來的目光在我手上的柯爾特-蟒蛇槍上頓了頓,忽然很得瑟地賤笑起來,打了個響指挑眉道:“帶著就行了,我會搞定的!”
半個時的時間磨蹭,倆人攜帶了些隨行的衣物,就駕車趕往位於市偏境的中心機場。此間車程遠也就橫跨大半個市區,借於方今立交城市之上三十米高空的高速路橋,可以做到不延時地直達目的地。
炙熱的陽光俯瞰下,人類城市的交通網就像是暴露在沒佩戴d立體眼鏡下的一副藍光圖,密集的路線交集在一起,空疊了一層又一層。
行程中,晨幾度耐不得心中困惑,連連追問我有關蕭家的具體情況和我讓他同行的原因。我自然沒有隱瞞地對其直言不諱,原因更簡單,帶他去見識見識世的另一麵。可身邊這火星生物好像根本聽不懂地球方言似的,了那多他還是滿臉困惑,對我的詞將信將疑。
我勒個去!堂堂一黑道公子哥,還真怕我把你給當豬仔賣了不成?!
心暗暗嘀咕了一句,也懶得再跟他廢話,自顧自的點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自從坐了晨的保時捷敞蓬跑車後,我發現在他車上想抽根煙都難,最後改用了防風的打火機。沒辦法,誰讓他的車不防風呢。
深呼吸間,吐出夾雜著胸中濁氣的一縷煙柱,立時煙雲隨車速的勁風飄散,我享受著煙熏肺腑,目極遠遙的都市景觀,思緒漸漸沉吟誦感歎起來。
眺目觀望著這座鋼筋混凝土構築而成的都市,不禁讓我浮想,這是一隻沉默的龐然怪物,它能以默不作聲的旁觀者姿態,不間斷地榨取著地球資源。而人類,就如附屬於這座怪物身上的寄生蟲,邊奉獻著將這隻怪物繼續建築,讓其壯大,邊殘喘著能在它身上立足而活。
現今的地球仿佛就像是一放大無數倍的蟻巢,表麵繁盛,實則千瘡百孔。
我終於徹底的明悟,為什生命有盡時!
車子一路驅馳,帶著心境衝出了城市沉重的壓迫感,行駛在十多丈寬的城河高速橋路段上。
低頭看了一眼高速路橋下呈深綠色的江河之水,我翹起嘴角微微冷笑了一聲,如今的淡水生物圈,真是水藻比魚群還多啊!
“痕,你在偷偷的傻笑什?那白癡。”晨單手操握著方向盤,忙偷閑地瞄了我一眼,不禁疑問地開口啐了一句。
“沒什,開好你的車吧。”我搖了搖頭,神情有點慵懶地淡淡道。
話間,我隨意偏過了頭,目光正好落在了被晨逐漸超車的一輛客運大巴上。這是一輛雙層的客運巴士,透過車窗可以望見龐大的巴士內坐滿了人。
忽然,就在這輛大巴從我的視線中落後保時捷車尾的那一瞬,一個高瘦的身影模糊地從我的視線劃過,隨著車速的飛馳又不見了蹤影。
下意識的腦中急回想,我敢肯定剛剛的高速路橋的橋延邊方位上,有個人正站在那。
時遲,那時快!當我回過神來轉頭細看時,一端橋延整條路端掃過什也沒發現,卻突然望見身後幾十米遠的那一輛客運大巴側翻滑行的一幕。
“昂”隆隆尖嘯的金屬摩擦聲刺耳欲破,伴隨著火星四濺,大巴車橫亙在橋路麵上,慣性滑行了十幾米方才停下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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