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驗的是張鵬的DNA，不是趙七的DNA。”帥教授篤定地說道。

    張、林警官內心開始狠狠地責備帥教授這個老爪娃子，知道這多，不提前跟他們溝通。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吃這多難以消化的瓜，還不能表露出來驚訝，隻能裝酷地裝淡定，強迫自己臉上寫著‘哦，我早就知道了’這種表情。

    不過此時他們的麵部表情管理已經失控了，他們真的很驚訝。

    什叫張鵬的DNA，而不是趙七的DNA，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嗎？

    此時對於一切了然於胸的張教授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疑問，他回答道：“不是一個人。張鵬不是你杜撰的一個身份，而是這個世上真正有張鵬這個人。不過我推測現在已經不在了。我們在調查趙子靈的時候，發現在十年前，她還在臨安房屋中介工作的時候，有一個關係親密到要談婚論嫁的男朋友，而且趙子靈那幾年拚命賺的錢都不見了。我們想盡辦法都找不到那個男朋友的下落。後來，我們查到，趙子靈在臨安工作的第三年，被人看見在整形美容醫院。之後就辭職離開臨安了。在那以後，趙子靈開始有意識地隱藏自己蹤跡。她在臨安的最後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事？愛情事業雙豐收的她為何要突然整容辭職、隱藏行蹤？她那個要結婚的男朋友又哪去了？無獨有偶，趙七大學畢業兩年後，他的行蹤也開始飄忽不定。前幾天，我一直在珠三角不停地奔波。我把趙七這幾年出現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實地探訪了一遍。因為我確定，趙子靈和趙七關係並不像趙子靈所聲稱的那淡漠，相反，他們之間的聯係相當緊密。要不然趙子靈在躲藏的時候也不會什都不帶，隻帶走趙七多年畫的一副難看的畫。經過實地探訪，我發現趙七出現的地方都是在鬧市中央的銀行自動取款機上。趙七銀行卡最後一次使用是在幾個月前。我查看銀行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使用趙七銀行卡的那個人包裹嚴實，大熱天戴著帽子和口罩。似乎怕被別人認出來。這幾年還有誰會用銀行卡？尤其是年輕人？現在出門都是微信和支付寶。所以，我判定，刻意使用趙七銀行卡的那個人是為了讓我們相信，趙七這個人一直在。可是，就是從趙子靈辭職的那一年開始，除了能在銀行卡上體現出趙七的行蹤，其他任何方麵都看不到趙七的行蹤。如果沒有銀行卡，趙七這個人可以說是憑空消失了。

    還有，趙子靈本人是絕對沒有整過容的。那趙子靈去整容醫院是幹什的？最可能的推測就是她周圍有人整容了。那個人不是她男朋友。出於必須的目的才整的容。

    這幾天我又重新查了一下張鵬的信息。他6年前出國留學，6年前張鵬唯一的寡母去世了。我在想，你和趙子靈應該是在6年前殺害了張鵬，然後你取代了他的身份，出國留學。也許張鵬媽媽也遭你們毒手了。你們深思熟慮，一直保留著張鵬身上的毛發。那天我偷偷去你臥室廁所拿的頭發，應該是你提前放在那的張鵬的頭發。那幾天你一直戴個帽子，躺在自己床上不動彈，就是為了防止自己掉發，讓我們拿走。白琪瑤自殺的第二天，你在白家院子聽到張警官和林警官的對話，知道警察已經查到隆洲養老院了。你第一時間通知趙子靈逃跑。你真是滴水不漏。我們現在從你頭上扯下一根頭發，或者取走你的唾液，提取麵的DNA與白克賢的相對照，你覺得我們會得出什結論？”

    張鵬直愣愣地盯著帥教授，雙拳緊握，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帥教授喝了一口水，眼睛看著張鵬。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好，很就算我是趙七，我是白克賢與餘巧的孩子，阿紅、白琪瑤遇害的時候，我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明，白友恩遇害的時候，也有。你的推測完全沒有任何證據。你要控告我什罪行？隱瞞身份罪嗎？”他冷笑道。

    “嚴格說來，白友恩遇害的時候，你沒有不在場證明。阿紅，我相信是趙子靈動的手。至於白琪瑤，她是自殺身亡。”

    在白琪瑤自殺這件事上，帥教授有點內疚自己洞察力怎那差勁。

    “那天，我看見白起超拿著那個狼牙玉，我就把一切都想通了。白琪瑤曾經說過，狼牙玉不可能給白起超，除非她死了。

    在白老太太86歲大壽之前，白琪瑤特意把這個送給白起超了。而且在她死後檢查她的房間我就應該看出來。

    她的房間收拾得像五星級酒店一樣幹淨整潔，連垃圾桶都收拾幹淨了。

    死亡地點是她最愛的秋千旁邊。

    家她與白明月最親近，劉佟萌死後她就住在白明月隔壁。

    所以，白琪瑤早就想好要用白明月的手槍自殺了。這一步，是你在整件案件中最果決利落的一步。當晚你應該是上樓看鬧鬧的時候發現了白琪瑤給你的遺書，你從窗戶看到了白琪瑤自殺的屍體。你大腦飛速運轉，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遺書後找機會告訴趙子靈怎辦。你應該是寫了張紙條告訴她。還要確保她要對你開一槍，引走你的嫌疑。當時你中槍後，故意告訴我們槍手是個男的，朝外麵跑了。你又拖住我，讓我報警。所以所有人都以為白琪瑤是他殺。沒有人知道白琪瑤會有遺書，這個醜聞再次被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