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東方才開始發白,乳白色的晨霧從竹林中騰起,像一團團棉絮在山間飄動。
靜修打坐守了歐陽全一整夜的嶽不群,一大早就帶著歐陽全和眾弟子前往福威分鏢局。
神教的人奉聖姑任盈盈的命打探這群人的消息,消息沒打探清,苗人自然不敢放嶽不群等人離去。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嶽不群直接用劍氣滅了十幾個苗人,帶著歐陽全和華山眾弟子縱馬揚長而去。
任盈盈看著搬進來的苗人屍體,認為葉飛和這群殺千刀的漢人是一夥的,要把氣往葉飛身上撒,直氣得猛地一鞭子甩向躺在床上的葉飛。
這一鞭子要是甩實了,葉飛非得一分兩半不可!
藍鳳凰見任盈盈發飆,急忙飛身往葉飛身上一撲,抱著葉飛翻身落地打滾,隻感覺屋內轟的一聲巨響。
原來是給葉飛做床的千年老樹根,被鐵鞭四分五裂了開來。
見任盈盈還待要一鞭子甩過來,藍鳳凰護在葉飛身前,急忙求情道:“聖姑,你殺了他,曲長老的下落就沒人知道了。”
“用移魂蠱喂他,讓他說出曲長老的下落。”任盈盈氣得轉過身子,說出的話如同一瓢冷水似地潑向了藍鳳凰的身體。
給人下移魂蠱,被下蠱之人不是成為傻子,就是終身殘廢,和死人沒什區別。
“聖姑,如果你用移魂蠱喂他,這個人就廢了。”藍鳳凰自然不想費盡心思救活一個傻子。
“你還幫他求情!”任盈盈咄咄逼人的目光,壓向了跪著的藍鳳凰。
“不敢。”藍鳳凰隻能低頭。
任盈盈粉腮罩起一片恐怖的殺機,明眸一掃窗戶外的遠方,冷冷喝道:“這些漢人一直跟我們作對,問完話之後,就把他的身體分割開來去喂毒蛇,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藍鳳凰不想葉飛真的成為傻子,用細竹管吹出一條最小的蠱蟲,蠱蟲滑溜一聲,順著葉飛的鼻孔進入了其頭腦中。
昏睡中的葉飛,隻感覺自己的鼻腔順著後腦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腦袋中好像有什東西強硬鑽進來了一樣。
“腦殼好痛,嘶,呀!”葉飛的嗓音很是幹澀沙啞。
他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重影疊疊,一片模糊。
如果看向葉飛的眼神,會發現他的眼神中並無焦距。
任盈盈問道:“你是誰?”
“葉飛。”葉飛像是機器般有氣無力道。
“你的那把琴是從哪來的?”任盈盈又問。
“曲前輩送的。噗!”說著,葉飛大口烏黑的血液直接噴射到了房頂,再次昏死過去。
藍鳳凰很是替葉飛捏了一把汗,待聽得葉飛後一個回答,立馬道:“聖姑,葉飛的身體承受不住回答第三個問題了,既然曲長老送琴給他,說明他是曲長老的好朋友,我們就要盡力救他。”
“好,快點給他解毒。”任盈盈也反應過來,曲長老從小就教任盈盈樂理和彈琴,說是任盈盈的師父也不為過。
曲長老能把最珍愛的七弦琴送給葉飛,葉飛必須得救活。
藍鳳凰經驗比較豐富,說道:“聖姑,不行的,葉飛本身中了劇毒,如果沒有千年何首烏給他提供元氣,在解毒的時候,支持不住,會斷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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