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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那表情，眾人實在是有點兒……誇不起來。

    捫心自問，可能姚菁的確是有那一點罪有應得。

    但是杜愛才多大？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叫人有點兒受不住。

    付拾一真心說了句：“你要是把這個心思用在正道上，說不定就是個天才。”

    所有人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

    就連杜愛也忍不住看了付拾一一眼。

    付拾一還怕她不信，特地重複了一遍：“真的。”

    杜愛緩緩問了句：“那什是正道？”

    “譬如揭穿她的真麵目，讓她失去一切。說實話，那比死可怕多了。”付拾一實話實說：“這樣就死了，其實也沒怎受罪……”

    眾人內心幾乎忍不住要咆哮：你還想人家怎受罪！人都死了！

    付拾一的實話實說，卻讓杜愛陷入了沉思：“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一時之間，眾人都看向付拾一和李長博，心隱隱地生出一個念頭：長安縣衙門的人都這奇怪嗎？

    李長博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眾人：“有什事情還是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不管是法律還是規矩。都可依靠。”

    這件事情說起錯來，不僅僅是姚菁做錯了，就連杜家大娘子也做錯了。

    杜家大娘子這個時候，連站都站不穩了，被丫鬟扶著才算是站住。

    她嘴唇哆嗦的看著自己女兒，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女兒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一下子哭出聲來：“你怎這傻呀？你怎能做這樣的事兒呀？”

    她伸手想打，可是看著杜愛那個樣子，想到以後杜愛要經曆什，就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

    此時此刻杜家大娘子滿心都是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算拚了兒子的婚事不要，她也應該堅持查明真相。

    而不是選擇息事寧人，甚至還要犧牲家中庶女。

    杜家大娘子還有些怨恨家中庶女：不過是一件小事情，為何要鬧起來？為何又一定要絕食？

    本打算這件事情過段時間過去了，也就這算了，再悄悄的將庶女說個好人家——誰的臉麵上都不會過不去。

    畢竟當時也沒真的鬧起來。知道的人也不多。

    而杜家大娘子此時不管心情多複雜，杜愛都感受不到。

    杜愛隻是看了一眼李長博，伸出手來竟然很是心甘情願的說了句：“既然你們都看破了，我也沒什好說的，就帶我回去吧。”

    她這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帶著幾分不黯世事的天真。

    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了。

    可是，如果她知道接下來她要麵臨什，恐怕……還真的就不能這坦坦蕩蕩了。

    付拾一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杜愛會被判什。一般來說，如此惡劣的殺人事件都會是死刑。

    也就是說杜愛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或者沒等杜愛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事情，生出一分後悔。她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

    這個案子就這告破了。

    但是麵對杜愛的反應，李長博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