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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石這個樣子，完全就是讓人覺得已經是偏執了。

    李長博皺起眉頭，不去理會馮石這些“憑什”，隻劈頭問一句：“就算因為這些，你殺了你自己的耶娘，那其他人呢？”

    馮石終於被這話問得停頓了一下，然後怪異的笑了一下，還重複一遍：“其他人？”

    “馮家村除了你耶娘，還有十七口人。”李長博直視馮石的眼睛，神色平淡，目光冷銳。“這些人，與你又有什深仇大恨？”

    馮石古怪的笑著：“深仇大恨？其實也不至於。張月娘他們一家雖然可恨，但是其他人也沒那可恨。”

    “張月娘仗著生了兩個兒子，到處去炫耀。還故意嘲笑我，讓我抬不起頭來，我殺她們一家時候，也不是因為報仇。”

    所有人都納悶的看著馮石，不明白馮石究竟是為什。

    下一刻，就聽見馮石說了句：“我就是怕被發現。”

    眾人：？？？發現什？

    電光火石之間，付拾一倒是冒出了一個想法來，然後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不是吧？不是吧？

    李長博顯然也猜到了什，於是主動接話：“是因為，有人看到了你殺人？但是那個人，又去了張月娘家吃飯。”

    “這一十九口人，都去了張月娘家吃飯。所以你懷疑，他們都知道了。”

    李長博目光灼灼，

    付拾一也緊緊盯著馮石。

    馮石居然大大方方點點頭，直接承認了這個事情：“是的，就是這樣。馮慶路過我家門口時候，聽見我和那老不死的吵架，跑進來勸了幾句。他還看到我動手。”

    “老不死的這下被砍死了，回頭別人一發現，他們肯定就知道是我了！”

    馮石咧嘴笑起來：“都殺了，就誰也不知道了。”

    顯然，他對自己這個主意，很是洋洋得意。

    付拾一卻隻覺得不寒而栗：這是什冷酷無情的想法？

    這種人……真的是冷血動物。那是一條條人命啊！

    正這個時候，哆哆嗦嗦的說了句：“你阿爺脾氣急，說話也不中聽，你們總是吵起來，你們動了手，我也不多說什。可你阿娘，從小就疼你——”

    “我把老不死的殺了之後，她罵我不孝，還說要去告訴別人。”馮石冷靜的說了這一句，算是反駁正的話：“所以，她也隻能死。我不能讓她去告發我。”

    “我殺了人，她非但不想幫我處理幫我瞞著，反而責怪我。不想讓我以後好好過。這算是什阿娘？”

    馮石表情有點兒扭曲：“他們根本就沒替我想過！”

    付拾一忍不住大搖其頭。

    就連李長博也是同樣搖頭。

    馮家村的人，更是無法接受這種荒誕的理念：這個人怎能這想！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那孩子呢？稚子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