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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直接被這句話問得微微一愣，忍不住琢磨了一下其中的關聯。

    隻是想來想去，卻想不明白，於是他疑惑的試探問了句：“可是這其中又有什關聯？”

    李長博言簡意賅：“如果半路人就下車，說不定會有人看見他。橫豎走出山的路，隻有一條。”

    而且，方小寶還不認識別的路，對這根本不熟悉，真要走出去，肯定是會問路。

    更何況，牛車緩慢，方小寶又是生麵孔，所以說不定就會有人記得。

    正聽完，也是連連點頭，還有點兒懊惱：“當時怎就沒想到這一茬？”

    隨後他有點兒無奈：“可是過了這多年，肯定他們也不記得了。”

    李長博還沒說話，方老丈就已經抓住了正的袖子：“那也不一定，還是叫來問問。萬一就有人記得呢？”

    這話一說，正登時也不知道該說什好了，隻能看向李長博。

    李長博隻緩緩點頭，說了句：“方老丈說得對，那天發生這大事情，說不定就會有人記得。”

    這種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還是覺得有點荒唐：“要是當時見過，咋個可能一聲不吭嘛！明曉得我們在找人——”

    李長博微微一笑，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可這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方小寶一路出去，怎可能沒有一個人記得他？這人煙稀少，基本上也都連著親，怎可能出現個生麵孔，一點不認識呢？”

    這話，問得正啞口無言。

    方老丈更是忍不住低頭抹眼淚，連聲說：“就是，就是。”

    正猶豫片刻：“我叫人騎馬去每一戶人家問問。附近兩個村也去問問。”

    李長博一頷首，算是應了。

    “牛家還有其他人沒有？”李長博再問正。

    正搖頭：“他們家就老兩口子，還有兄弟三個，那會兒老大剛定親。這兩年他們都不在屋頭，出去討生活了。說是賺了錢，要在城頭安家了！”

    “哪個城？”李長博揚眉，問得卻不疾不徐。

    正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不是特別肯定的說了句：“好像是德陽郡。”

    德陽郡那大，要找這一家人，恐怕比登天還難。

    方老丈臉上露出了幾分頹然，失落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多看。

    付拾一輕聲問了句：“那這的宅子呢？他們賣了？田地呢？”

    這下正倒給出了肯定答案：“地肯定是還留著，房子也留著。每年農忙，他們就回來收糧食。地是借給別人種了。平時人家照看，收糧食時候他們回來一起收，然後收成分三成走。”

    方老丈眼睛頓時又有了希望的光彩，他看住正，眼巴巴急切問：“現在就要農忙了，是不是人就要回來了？”

    正當然不知道，所以就隻能叫了那家租地的人來問。

    結果一問才知曉，他們定了明天回來。

    這下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長博揚眉：“那可真是巧了。”

    付拾一也覺得，或許是老天爺要讓他們將這樁陳年舊案給破了。

    她問李長博：“那明日等到人回來，就重新審理？”

    “不必。”李長博搖頭：“一會兒本地不良帥就趕到。到時候問問詳情。”

    其實都不用不良帥，正當初全程跟著，後頭幾次方老丈過來，也都是找了他的，各種情況，他全部知曉。

    當即他就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牛有道當初想做生意，所以就找親戚借錢湊了一筆錢，帶著錢出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