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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三也明顯是傻眼了。
程成伸出手來,“啪啪”鼓掌:“李郎君果然是厲害。明察秋毫啊——”
他讚歎的語氣,那叫一個真誠。
付拾一還是更關注到底方小寶去了哪,於是一本正經的催促:“不如我們還是等破案之後再誇獎?先聽牛老丈說一說,方小寶到底去哪了?”
牛老三幹巴巴的說了句:“你們說啥子,我不曉得——”
李長博微笑看一眼程成。
程成立刻開口,將這個事情攬過去:“牛老三,到了這個時候,你可別有半句謊話。我可告訴你,你若敢說半句謊話,到時候少不了要吃板子!”
“之前你們怎說的,一字一句,衙門都記錄在案!”他的溫和熱情,已經秒換成了冰冷如霜,凶神惡煞。
付拾一忍不住驚歎的看他:這就是川劇的祖師爺啊!
川劇祖師爺程成還在恐嚇牛老三:”你也別告訴我,剛才是忘了,所以說錯了。這樣大的事情,怎可能忘了?怎可能記錯了?你可別逼我動手——”
他順手摸了摸腰上的佩刀。
這個威懾力,那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牛老三饒是還想再說幾句,可一看這個動作,瞬間也老實了:“那其實就是借的。”
“那你為什要撒謊?!”程成立刻緊跟著追問,然後銳利的盯著牛老三,好似直接用眼睛就看看穿牛老三一樣。
牛老三低聲的回:“就是麵子上好聽點——”
程成直接將刀緩緩出鞘一點,更加凶神惡煞起來,“你以為我這好騙?”
那樣子看上去,好像是有點憤怒了。
不過,也算合情合理,畢竟,誰的智商在被懷疑的時候,都會有點兒憤怒。
李長博淡淡道:“無妨,上一次撒謊,這一次也可以懲罰。”
牛老三一聽這話,腿一軟就“噗通”跪下了,忽然開始抹起了眼淚:“我也不想啊!我們家一向在這一片都有頭有臉的,說我們沒錢,哪好意思嘛!再說了,我借錢也給了方小寶的——”
“反正方小寶是拿了錢才走的!”
牛老三這話,說得是斬釘截鐵。
程成就看向李長博,用眼神詢問:這話是真是假?
李長博低頭看著牛老三,半晌不言語。
方老丈最先等不及,忍不住哭著問了句:“你為啥要說假話!小寶是不是叫你們害了?!”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沒有如同方老丈希望的那樣去發展。
他心頭的那些期望,全都破滅了。
取而代之,是濃濃的絕望。
最後,方老丈終於還是忍不住親口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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