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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袁大寶會選中遊二，是因為遊二他自己作死。

    有道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一句話現在看來，很有道理。

    付拾一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你殺了遊二之後，地上的血是怎處理的？”李長博再問一句。

    袁大寶同樣答得很幹脆：“很簡單，到處都是泥巴，隨便抓一點，就埋了。誰也不會發現的。”

    他麵上甚至有那一點笑的。

    看著他這樣笑容，付拾一終於相信，袁大寶現在就是個綜合體：融合了所有人格之後，袁大寶不管是情緒，還是表情，都更接近普通正常人了。

    “然後你就將屍體拖進水，塞進了你挖好的洞穴？你是怎想到挖一個洞的？”付拾一問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好奇。

    那地方的確很隱蔽，可是有一個壞處：夏天跳水，可以接受，隻當衝涼了。春秋也可以接受，畢竟也不是那冷……可是冬天呢？

    袁大寶看了付拾一一眼，眼神居然有那一點點的鄙視：“冬天水位會下落很多，還會結冰。”

    付拾一：……大意了，忘了這個事情了！

    麵對鄙視，付拾一強裝鎮定，麵不改色：“那你為什要掏洞呢？”

    “那兒原本就有個老鼠洞。挺大。我閑著沒事，就挖了一下。”袁大寶很隨意的答了。這個理由簡直是粗暴到不能再粗暴。

    不過也算合情合理。

    “袁炳子他們放心你在河邊上玩？”李長博忽然張口，問了這一句。

    袁大寶反問了李長博一個問題：“你覺得他們覺得傻子會跑嗎？而且，那水那淺，怎可能淹死人？”

    “我是袁家的寶貝傻子，隻要村的人看見我，都會熱心給我送回去。袁炳子每次給人一把麵——”

    袁大寶無聲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懂了——這是袁炳子用這種方法，控製著袁大寶。

    袁大寶是傻子，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再加上袁炳子的謝禮，這種事情，更是不會有人錯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袁大寶不管是想跑，還是想求救，都沒有人會理會。

    袁炳子很聰明。

    “按時回家吃飯就好了。”袁大寶依舊是掛著那笑容：“身上髒了，濕了，他們都不會在意，隻會給我換掉。如果有主顧在，那他們就更好說話了。”

    付拾一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袁大寶這幹脆利落將袁家一家人都殺了。

    實在是……除了那幾個孩子，這一家人都不無辜。

    “遊二是做什的，你知道嗎？”李長博問了袁大寶一句。

    袁大寶卻隻看向了付拾一：“你發現什了？”

    付拾一就將翟升分析的東西說了：“遊二並不是個愛幹淨的人，他不愛刷牙。而且好吃懶做，基本不幹活。”

    “這樣一個人，卻有花不完的錢——我想，肯定不是什好事。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一顆金豆子。應該是他這次出門賺回來的錢。”

    “另外，包袱，還有一封家書，一些女人的首飾。那個包袱如果是遊二的，那他賺錢的方式，應該是和女人有關。”

    付拾一說完這些話之後，袁大寶的表情都變了。

    他看向付拾一，第一次說出了誇讚的話：“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