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倒黴的陳翔走進茅房的同時,小次郎想要製止他的動作:“等等!”
隻可惜遲了一步!
陳翔的一隻腳剛踩蹲坑的木板,就感覺那木板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牢靠,竟然是虛搭在糞坑邊沿!
這樣放置的木板,自然承受不了陳翔的體重,當即往下一沉,一頭栽入糞坑麵。
陳翔隻覺自己一腳踩空,大叫一聲,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地隨著木板跌落糞坑!
慌亂當中,他雙臂亂抓試圖找到一個支撐點,以免整個人仰麵朝天倒下去。
幸喜糞坑的寬度有限,陳翔的兩隻手按在坑壁,總算是穩住了身形。
糞坑的深度,隻淹沒了陳翔的腰部,半身還露在外麵,並沒有性命之虞。
不過由於跌落時太猛,飛濺起來的糞便四處飛濺,弄得他滿頭滿臉都是汙穢之物。
陳翔本能地攀住糞坑邊沿,一骨碌爬了來,滿身的黃白之物,臭不可聞。
剛走過來的小次郎與敏大尉見狀,趕忙往後連退幾步,掩住口鼻揮手示意陳翔莫要靠近。
隻聽得敏大尉罵道:“沒用的混賬東西,還不去河邊洗幹淨了再回來?”
陳翔自知這副模樣必然遭到大家的嫌棄,連忙轉身去河邊清洗。
敏大尉一推身邊的一個士兵:“你去,看看那小孩是不是藏在稻草麵!”
陳翔的狼狽模樣,眾人全都看在眼。
那士兵不敢違令,硬著頭皮小心地走進茅房,不住地用腳尖試探其餘木板的牢固程度,確信不會傾覆之後,才邁步向前,用刺刀朝著稻草垛亂捅一通。
眼看下左右捅了個遍,稻草堆既沒有傳出聲音,也沒有流出鮮血,那士兵發狠用刺刀將草垛挑開。
隨著稻草四下飛散,後麵的夯土牆壁露出一扇窗戶,窗欞早就不知去向。
看來,王黑蛋定是從這窗戶逃離茅房無疑。
站在門外的敏大尉簡直要抓狂了,殺人的心都有,大聲咒罵著該死的小兔崽子,聲稱若是王黑蛋再次落入他的手,必定將他碎屍萬段。
小次郎卻是一臉的波瀾不驚,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這小子確實夠黑的。”
沒有了王黑蛋這個帶路黨,小次郎等人自是找不到王大錘的住處。
無奈之下,敏大尉隻好采取最粗暴的做法,命令部下逐門逐戶地砸門,若是屋沒人也就罷了,若是有人,就一律抓起來。
等到抓來的人數超過兩位數時,總算是抓住了兩三個年紀相對沒有那耄耋的半老頭子。
小次郎不屑於幹這種威逼利誘的勾當,於是敏大尉就全權負責盤問這些人。
由於剛才遭到王黑蛋的戲弄,敏大尉已然是氣急敗壞,恨不得立刻殺人立威,不過為了圓滿完成小次郎交代的任務,他也隻能是耐住性子,對那幾個半老頭子進行言語恫嚇。
畢竟是沒有見過世麵的村民,雖然懾於王大錘的名頭,但小鬼子的惡名同樣是名聲在外,既然兩方都不好惹,那也隻好先應付眼前的難關。
從這些人口中,小次郎等人才知道原來王黑蛋就是王大錘的獨子,天性頑劣,不是攆雞就是打狗,難怪陳翔會栽在他的手。
問完話後,敏大尉逼著這幾個半老頭子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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