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4章 大結局(正文完)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水邊的蘆葦 本章:第2664章 大結局(正文完)

    賀馨兒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過的。

    她緩緩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

    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得緩緩。

    “賀夫人……”

    朱氏小心翼翼的問道,“賀夫人,您能聽到我說話嗎?”

    賀馨兒不語,她腦子還在當機中。

    見狀,朱氏有些不解,“怎沒反應啊,難道看錯了……”

    賀馨兒忽的睜開眼,把快要貼在她臉上的朱氏嚇了一跳,蹬蹬退了兩步才堪堪穩住,不過身子雖穩住了,一顆心卻是直接吊到了嗓子眼。

    “你怎在這?”

    賀馨兒啞著嗓子問道,“落花去哪了?”

    將將穩當了些,心也放到實處的朱氏瞬間又吊起了一顆心,“那個、那個……,哎呀,國公爺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高興……”

    賀馨兒皺眉,“我問你落花人呢?”

    話題轉移失敗,朱氏一臉尷尬,“……您昏迷了一天一夜,肯定餓了吧……”

    賀馨兒忽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但她身子太弱了,還沒怎動就覺一陣天旋地轉,都沒反應過來就又倒下了。

    “哎呀,賀夫人沒事吧?”

    袁氏急道,“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回來!”

    身體孱弱的賀馨兒因為著急,額頭泛起一層冷汗,她捂著胸口輕喘了片刻,方緩緩抬眸看向朱氏,清澈的眸子冷若冰霜,“你若不告訴我落花在哪,我便自己去找。”

    朱氏很為難,“國公爺他……,他說等您醒了必須盡快告知他……”

    賀馨兒忍著頭暈目眩的不適感咬牙坐起,準備下床去找人,朱氏見狀連忙扶住她,“哎呀,夫人身子還不好,經不起折騰啊……”

    賀馨兒用力推她,試圖掙開她的鉗製。

    朱氏怕傷到她所以不敢太用力,但又不能由著她鬧,實在是她的狀態很不好,萬一出點什事,她可沒法跟國公爺交代。

    “夫人別急,我告訴你就是。”

    賀馨兒立即停止掙紮,抬眸定定的看著她,“落花在哪?她是不是受罰了?你帶我去找她……”

    朱氏吱吱唔唔,“她、她……”

    “是輔國公還是國公夫人?”

    賀馨兒大聲問道,“我昨日落水是有人故意為之,並不是落花的錯,誰也不能拿這個由頭罰她!”

    她護短的的模樣著實觸動了朱氏的心腸,“哎,落花是個好姑娘,就是可惜了……”

    賀馨兒一把抓住她,“快帶我去!”

    “夫人別急,您先聽我說。”

    賀馨兒哪能不急,她快要急死了,借著她的支撐下了床,鞋子都沒有穿就要往外走,朱氏慌忙拉住她,“晚了!您現在趕過去已經晚了,還是……”

    賀馨兒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上栽,幸而朱氏反應快牢牢的抓住了她。

    “什晚了?落花到底怎了?你說啊!”

    “哎!”

    朱氏長歎一聲,“罷了,夫人早晚會知道的,奴婢還是告訴您吧,省得空著急。

    落花她……”

    “她和曾管事都死了。”

    賀馨兒猛的瞪大了眼,“死了?怎可能!昨日她還好好的……,曾管事?誰是曾管事?他跟落花有什關係,為什你要說他們都死了?”

    “曾管事是國公爺從土匪手中救回來的,從那以後便一直跟著國公爺……”

    乍然聽說落花出事,賀馨兒悲痛萬分,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叫什名字?”

    “曾黎。”

    曾黎?

    竟是他。

    賀馨兒沉聲道,“你從頭說。”

    朱氏糾結了一番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她,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原來賀馨兒落水時恰被曾黎看到了,他想也沒想就把身上的棉衣脫了跳入水中將賀馨兒救起,隨手除掉了累贅的披風,然後用自己的棉衣把人裹嚴實了,就抱著她一路狂奔直接去了府醫的院子。

    因為施救及時,賀馨兒的情況很快便穩定了下來。

    但救人的曾黎卻被人指證是害賀馨兒落水的凶手,說他見色起義,瞧著賀夫人獨自站在湖邊賞景,竟然不管不顧的上前糾纏,結果就要得手時突然來了人,他怕事情敗露便痛下殺手,把賀馨兒推入湖中。

    至於後來為什又救她,不過是為了免受懲罰罷了,他定是以為溺水的人救不活了,不會對他造成什影響,才演了這一出戲。

    當然了,至於到底是誰在演戲,明白的人都明白。

    其實在得知賀馨兒竟然沒有死翹翹後,袁氏又想了一條毒計,那便是給賀馨兒按上個偷人的罪名,都不用費心思安排男人,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她想歸想,但賀馨兒自從進了國公府就一直窩著,從不與人來往,更加不可能與前院的一個小管事有所交集,所以袁氏沒辦法在這上麵做文章,但她不想白白錯過這個機會,便設計除掉了落花,順便隔應一下顧明德。

    “……夫人大怒,令人徹查,隨後便在曾管事的房間搜出許多您的畫像,還有……”

    賀馨兒冷聲道,“還有什?”

    “還有他與落花的通信,原來他暗地收買了落花,想要……”

    賀馨兒再次冷聲打斷他,“他們是怎死的?”

    “……是夫人下令杖斃的……”

    賀馨兒心頭一痛,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夫人!”

    朱氏駭極,“來人啊!快來人!快去請府醫!”

    賀馨兒這次的情況更加不好,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都沒有醒來。

    眼看著她呼吸越來越弱,顧明德殺人的心都有了。

    無奈之下他親自出馬去求了前太醫院院判出馬,才好不容易穩住了她的情況,人雖未醒,氣色卻是肉眼可見的好轉,呼吸也變得有勁起來,“命暫時保住了,但她若不肯自己醒來,怕是……”

    老院判的話還沒說完,顧明德就驚喜的發現賀馨兒的手指動了下。

    “馨兒、馨兒,你終於醒了?!”

    瞧著慢慢睜開眼睛她賀馨兒,顧明德欣喜若狂,紀老真是妙手回春啊,不愧為當代杏壇泰鬥。

    因為賀馨兒這次的情況太過於凶險,顧明德總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也就越發的珍惜,為了能夠好好陪她,他將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都扔給了下屬去處理,重要的政務則全部帶回家處理,每日除了上朝外,幾乎不出門。

    賀馨兒在他精心的照顧下漸漸好轉。

    她這次病愈後倒比先前愛吃東西了,而且不挑食,還特別喜歡肉類,不管是豬肉還是雞肉、羊肉、牛肉全都來者不拒。

    見她終於肯好好吃飯了,顧明德很是高興,命他的小廚房每日都變著花樣的給賀馨兒做吃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遊的,什珍貴做什,什稀罕吃什。

    如此好吃好喝的養著,沒幾日的功夫,賀馨兒就養出了一臉的好氣色。

    不過她的人卻是更冷了,冷得象一塊冰,自內向外皆寒涼一片。

    顧明德心明鏡是的,知道她這是對落花的死耿耿於懷,自是不好指責什,就想著讓她先冷靜冷靜,等時間長了慢慢放下就好了。

    當初說過永遠不會讓賀馨兒受委屈的話,現在還曆曆在耳呢,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直覺臉疼,所以他哪怕滿腔旖旎的心思,也一直努力克製著自己。

    他還想著與賀馨兒長長久久的在一起,自然是要顧及她的感受。

    顧明德乃百年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而他個人的經曆也極其傳奇,是以他的見識和能力是後宅女子想象不到的,就袁氏那點拙劣的手段胡弄別人也就罷了,卻是胡弄不了他。

    但賀馨兒出事時他不在,所以才被她鑽了空子。

    後來得知落花死了,顧明德大發雷庭,直接給袁氏寫了休書,耐何有老候爺和付老太君壓著,最終也沒能成功將其休掉。

    其實休不休的,他無所謂,反正往後他再不會再碰那個毒婦的了,更不會為難自個的眼睛看她一眼,所以她將來隻能守著個空名頭過日子。

    對袁氏那個毒婦來說,這種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所以不休便不休吧,鈍刀子割肉更折磨人。

    隻是委屈了馨兒。

    “今兒天氣不錯,一絲風也沒有,挺適合曬太陽的,本公陪你到外麵走走,好不好?”

    賀馨兒用了半碗阿膠蓮子羹後,便說什也不要了,顧明德一仰頭將剩下的全部倒進嘴,然後風卷殘雲般的吃光了桌上的飯菜,速度之快令人砸舌。

    一旁叫做禧兒的丫鬟都驚呆了。

    顧馨兒再次病倒後,顧明德將多嘴的朱氏發賣了,然後調了前院的兩個丫鬟貼身侍候賀馨兒,並給她們改了名子,福兒、禧兒。.

    許是年齡的關係,他總覺得落花的名字不太吉利。

    落花,落花,花都落了能有什好的。

    好好的一個清秀小丫頭叫什不好,竟然叫落花,結果在大好的年華殞落凋謝,可見這名字是不能隨便亂叫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便親自為兩人改了名字。

    “國公爺,前院派人來請,說是郝大將軍有急事找。”

    顧明德有些日子沒有去軍營了,還真怕出問題,是以聽說郝萬峰來了也不敢耽擱功夫,“馨兒,本公有事先走了,等處理完政務再陪你到外麵走走。”

    賀馨兒不置可否。

    顧明德也不覺為意,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方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們不必跟著。”

    顧明德剛走了沒一會,賀馨兒就表示要散心去,並不許福兒與禧兒跟著。

    兩人有些為難,“國公爺交代咱們姐妹要寸步不離的跟在夫人身邊……”

    賀馨兒一臉冷漠,“你們願跟著就跟著吧。”

    說完,她也不管兩人如何驚訝,自顧自的大步往外走,福兒和禧兒見狀無瑕多想趕忙追了上去。

    “夫人這是想去哪?”

    出了冷香苑,賀馨兒便目標明確的直奔主院而去,“若不願跟著便回去。”

    顧明德是如何寵愛賀馨兒的,福兒與禧兒俱都看在眼,所以不管她態度多惡劣也不敢與她置氣,隻能任命的跟上。

    別看賀馨兒自打進了國公府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天窩在冷香苑不露麵,但整個國公府還真沒人敢小瞧她,更沒人敢招惹她,因為她背後是顧明德,沒人會想不開自尋死路。

    所以她一路走來,十分順暢。

    “這、這……”

    福兒與禧兒麵麵相覷。

    她們實在想不到賀馨兒竟然進了主院。

    “你去前院告訴國公爺,就說賀夫人與夫人吵起來了。我去看著賀夫人些,別讓她們真的打起來。”

    “好。”

    話說賀馨兒一臉平靜的走進主院時,一眾丫鬟婆子皆楞住了,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如夫人怎突然跑到她們院子來了。

    眼看著賀馨兒要挑門簾,廊下的小丫鬟終於回過神來,“哎、你、你不能進去,等我稟了夫人後再……”

    賀馨兒理都沒理她,徑自掀起門簾大步走進屋子。

    袁氏聽到動靜不悅的皺起眉頭,“何事喧嘩?……”

    待看清來人是誰後,她蹭一下站起來,想了想又忽的一下坐了回去,“喲,今兒的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賀馨兒冷冷的看著她,“我來是想問一問國公夫人,你憑什打死落花?”

    袁氏一楞,隨即不屑的撇嘴,“本夫人身為輔國公府當家主母,自然有權利懲治一個穢亂後宅的奴才……”

    賀馨兒的目光俞冷,“落花不是奴才,她是良民。”

    早在當初答應賀鴻錦嫁給南宮涵時,她便將落花她們的賣身契要了過來,準備放她們離開,並給了不少遣散費,還專門為落花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但她們都不願離開,落花更是說什也不走,道是要等她成婚生子一切安定後再考慮自己的婚事。

    “而且她即算是奴才,也不是輔國公府的奴才,你有什資格取她性命?

    無端打殺良民,是觸犯大明王法的大罪……”

    “你是說我犯法了?”

    袁氏擺手止住身邊蠢蠢欲動的大丫鬟,然後對著賀馨兒得意的笑道,“商戶女就是見知淺薄啊,嘖嘖,竟在在國公府中跟我提什王法,真是可笑至極!”

    她傲慢又不屑的橫眼看著賀馨兒,“怎?你這是不服氣,想要到京兆府去告我嗎?”

    賀馨兒定定的看著她,“看樣子你並不害怕?”

    聞言,袁氏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哈哈哈哈——啊——!”

    囂張得意的笑聲突然變成淒厲的慘叫,把在場的一眾丫鬟婆子都嚇了一大跳,定晴看去就見袁氏肩膀上竟明晃晃的插著一把剪刀。

    那是落花平日做女紅的工具。

    原來就在剛才,賀馨兒趁袁氏不防備突然欺身上前,掏出袖中的剪刀就對著袁氏刺了過去。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站在下位的幾個丫鬟婆子俱沒有反應過來,皆傻了是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而賀馨兒原本可以一擊致命的,卻沒料到袁氏身邊的大丫鬟在最後關頭猛的推了她一下,於是剪刀紮偏了。

    “抓住她!”

    袁氏疼得臉都扭曲了,她恨恨的指著賀馨兒,“給我托出去亂棍打死!”

    一擊不中的賀馨兒畢竟人單力薄,抗不住那多人的圍功,不一會的功夫她就被她們粗魯的拖到院子,隨即便直接按在地上打了起來。

    棍棒交錯的打在賀馨兒纖瘦的身上,她直覺骨頭都要斷了,身上的每根寒毛都叫囂著疼,直疼得她眼前陣陣發黑,恨不得直接死去。

    但她並不後悔這次的刺殺行為,她隻恨自己無用,不能親手為落花報仇,也恨自己太莽撞,白白浪費了一個除掉敵人的機會。

    “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禧兒拚命的掙紮著,想撲到賀馨兒身上替她擋一擋,耐何袁氏的人太多了,她不僅沒能解救賀馨兒,還被袁氏給盯上了,“把這個賤婢也拖下去杖斃!”

    袁氏身邊的大丫鬟玲瓏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夫人,賀氏不能死在咱們院呀……”

    “哼!一個沒名沒份的東西,打死就打死了,那賀家還敢上門要人不成?”

    顧明德要立賀馨兒為側室的事情因為她一直病著而擱置,所以嚴格上來講,她的確是沒名沒份。

    “可國公爺他……”

    提起顧明德,袁氏直接就炸了,“我就是要打死她!國公爺來了我也照樣打……”

    如今可不是在青州府了,她有娘家人撐腰,又有老候爺和老太君支持,顧明德休想欺負她。

    “砰!”

    就在袁氏瘋狂咆哮的時候,顧明德來了,他一腳踹飛了主院的大門,還沒發火呢就瞧見了被人按在地上打的賀馨兒。

    顧明德目眥欲裂,“馨兒!”

    打人的丫鬟和婆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又見他眼睛紅的象是要吃人,皆嚇壞了,忙不迭的扔下手中的家夥事,然後縮到人後麵去了。

    顧明德看著他捧在心尖上的小美人,此時血肉模糊的趴著動也不動,真接氣瘋了,“來人!將這些賤奴全部剁碎了喂狗!”

    袁氏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直疼得她冷汗淋淋,卻楞是沒敢哼出聲。

    “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夫人救命啊!”

    “夫人救命啊!”

    顧明德的人來的很快,動作也很快,三兩下便把主院的人全部逮了起來,不過她們俱不配合,瘋狂的掙紮著,“國公爺饒命!”

    “國公爺饒命啊……”

    主院正亂著,前院突然傳來急促的金鳴聲,那是府中侍衛發出來的警示信號,表示有人硬闖了進來。

    顧明德小小翼翼的蹲在血淋淋的賀馨兒身旁,滿眼心疼的看著她,卻是不敢亂動。

    “去請太醫!拿本公的名帖去太醫院,把當值的太醫全部請來!”

    “去拿止血藥!”

    “讓費慶雲快些滾過來!”

    “是。”

    為免牽扯到賀馨兒的傷口,顧明德決非定暫不挪動她,便耐著性子等,等府醫,等止血藥,等人準備轎攆。

    就在這時,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突然傳來,聲音由遠及近,而且越來越近,打鬥的聲音也越加清晰應是在院門外。

    隔著高高的院牆,郝萬峰粗著嗓子喊道“國公爺,有賊子闖進來了!”

    他的話音尚未落下,就有人躍過高高的院牆進了主院。

    “馨兒!”

    院子的人雖然不少,但葉旭升還是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賀馨兒,然後就被她鮮紅的血衣刺痛了眼睛,“馨兒!”

    這一聲馨兒如杜鵑啼血猿哀鳴,悲切又淒厲!

    昏昏沉沉的賀馨兒被他這一聲震得清醒了大半,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顧明德黑沉的臉。

    她又閉上眼睛。

    “馨兒,對不起,大哥來晚了。”

    葉旭升如疾風般掠至眼前,顧明德抬手便劈了過去,卻被他輕鬆的側身避開,顧明德微微有些驚訝,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而且還越來越快。

    兩人都心係賀馨兒,自然不會在她身邊動手,便挪騰到了院子中央,然後你來我往打做一團。

    賀馨兒再次睜開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看過去,淚水瞬間掉落。

    原來大堂哥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

    “大堂哥……”

    她哭道,“他們殺了落花和曾黎,我卻沒能給他們報仇,嗚嗚——,落花死了,曾黎也死了,都是因為我……”

    葉旭升身子一頓,顧明德立即欺身上前,準備來個鷹爪鎖喉將其拿下,卻不料他反應極快,刷一下抽出腰間的軟劍便直直刺了過來,倒逼得顧明德不得不後退。

    “好小子!身手倒是不錯,不過強闖國公爺的罪名,怕是你消受不起,若你現在肯收手,本公可以不與你計較。

    你即是馨兒的堂兄,咱們就是一家人……”

    聽他說什一家人,葉旭升瞳底的殺氣更加濃烈,出手也越發狠戾,一招比一招淩利,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刁鑽,饒是身經百戰的顧明德,倉促之間也被他逼得手忙腳亂。

    此時院子外,郝萬峰與陳興也正打得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而葉旭升的侍衛則與國公府的侍衛糾纏在一起,打得甚是激烈。

    一刻鍾後,顧明德還沒有拿下葉旭升,他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人?”

    吹了幾年北境的冷風,葉旭升結實了,也黑了,人也瘦了不少,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也更加優越,將他襯托得俞加剛硬堅毅。

    昔日的清雅出塵的少年郎已經成為頂天立地的鐵血軍人。

    顧明德莫名覺得他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他們有什交集。

    這就罷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等拿下他後審問一番便知道了。

    但現在的問題時,他打了半晌也沒有傷到對方一根汗毛。

    做為一名身經百戰的當代戰神,竟然拿不下一個黃毛小子,這讓顧明德十分窩火,他大吼一聲,“拿本公的長槍來!”

    院外響起呼應聲,不多會的功夫,他的長槍便到了手上。

    有了武器加持,顧明德瞬間爆發了,一支長槍如毒蛇吐信般衝著葉旭升的要害而去,將將處於上風的葉旭升立即被他逼得連連後腿。

    但這些年他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雖然一時被顧明德占了上風去,但對方想拿下他卻也不能。

    顧明德越打越困惑,“你到底是什人?可是朝庭武官?在何人手下任職?”

    不管他說什,葉旭升一律不回應,顧明德卻是俞加好奇,這小子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竟能與他不分伯仲,打個平手。

    與顧明德同樣想法的還有郝萬峰,因為他發現身經百戰的自己,堂堂一品大將軍竟然拿不下一個瘦猴是的小賊,簡直太丟臉了。

    “爾等聽著!謀害朝廷命官等同謀逆,擅闖國公府更是死罪一等,且誅連全族!再不住手,你們的家人還有族人就要被你們害死了。”

    郝萬峰實在想不明白,天子腳下,京城重地,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打國公府,實在離譜得很。

    更離譜的是,這些小子個個都武功桌絕,其成就竟不在他話下,這簡直離譜他姥姥,離他娘的老譜。

    由於雙方實力相當,使得這場戰鬥持續了兩刻鍾還沒結束,但國公府的護衛正源源不斷的趕往主院,將這圍得水泄不通。

    葉旭升與陳興本想速戰速決,現在已然是不成的了,而且耽擱的時間俞久對他們俞加不利。

    畢竟他們人數有限,想要在這重重包圍中硬闖出去並不容易。

    “大公子!我來了!”

    “你去救二姑娘,這人交給我!”

    顧明德戰得正酣,突感身後有人偷襲,他連忙側身避開,然後就被仇九給纏住了。

    原來葉大河與葉來金得知賀馨兒被顧明德強行帶走、而王金鈴則獨自帶著大白去尋找張鐵牛後,又是擔心又是著急,愁得幾夜幾夜睡不著。

    後來兩人商量著派仇九前來營救賀馨兒,他有膽有謀功夫又好,是救人的不二人選。

    於是仇九接過葉來金手上厚厚一疊銀票後便獨自上路了,恰與匆匆往回趕的葉旭升與陳興一行人錯過了。

    他進京已經六七天了,多次試著偷偷潛入輔國公府卻沒有成功,實在是國公府的侍衛們太多,也太警惕了,沒法鑽空子。

    顧明德的親衛皆出自他的暗衛營,自是與賀家護院不同,所以他試探過後便知想要硬闖是不可能的,便想換個身份混進來,可惜也沒有成功。

    國公府又不是沒門的雞籠,豈是誰能可以進的。

    盡管此事困難重重,不過仇九並沒有放棄,他這幾日一直在想法子接觸國公府的下人,準備從他們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後再慢慢籌謀。

    今兒他正如往常那般徘徊在國公府附近尋機會呢,就感覺今日的國公府不同尋常,他試著靠近一些,想瞧瞧發生了什事,然後就發現其中的蹊蹺。

    竟然有人硬闖輔國公府!

    到底是什人如此勇猛竟敢與當代戰神正麵剛?

    仇九佩服至極。

    不過他沒心思管別人如何,他隻想借此機會趁亂救出賀馨兒。

    畢竟機會難得不是。

    不試一試,又怎知會不會成功呢。

    結果他驚喜的發現硬闖國公府的人竟是葉旭升,當即便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加入到打鬥中。

    顧明德與他甫一交手,便知他的功夫不在葉旭升之下,不由得暗暗吃驚,這些年輕人的身手個個不俗,到底是什來頭。

    而且為何他瞧著這人也有些眼熟呢。

    突然,顧明德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想起來了。

    “馨兒……,疼了你就喊,不要忍著。”

    葉旭升滿心眼疼的輕輕掀起賀馨兒的衣服,然後掏出隨身所帶的止血藥和金瘡藥給她灑上,最後又從在自己雪白的褻衣上麵撕下一塊布,給她包紮起來。

    他是將人抱到屋子才處理傷口的,主院已被重重包圍,想要突圍必定要惡鬥一場,他怕賀馨兒撐不住,便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屋。

    不管是顧明德還是院子外的郝萬峰等人正打的正激烈,根本無瑕顧及他們,倒是給了他時間為賀馨兒處理傷口。

    主院的下人都被顧明德的人關了起來,上房隻有袁氏一人。

    此時她正躲在屏風後警惕的盯著葉旭升的一舉一動,結果卻瞧到他竟毫不避嫌的掀起了賀馨兒的衣服,直把她給驚住了。

    忽然想到了什,她暗戳戳的興奮起來……

    “馨兒,你感覺怎樣?”葉旭升憐惜的將她散亂的發比捋到耳朵後,輕聲問道“大哥背你離開這好不好?”

    賀馨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的目光掃過室內的每個角落,最後定格在屏風上,大聲道,“大堂哥,你替我殺了她為落花和曾黎報仇。”

    “好。”

    葉旭升一口應下。

    袁氏尖聲跳起來,“你們不要亂來!我可是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也是有品級的……啊——”

    她原還想用身份鎮攝葉旭升,結果卻瞧他刷一下抽出了腰間軟劍,然後殺氣騰騰的向著她走來,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嗷嗷叫著就往外跑去。

    “國公爺救我——啊——”

    顧明德轉頭,恰好瞧見袁氏被人自背後一劍貫穿。

    顧明德頓時暴怒,“把人堵住,一個都不能放走!”

    他不待見袁氏是一回事,但袁氏在名份上還是他的妻子,也是輔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更是朝庭親封的誥命夫人!

    他們這做,不僅沒把他放在眼,也是對大明律法的挑釁。

    “通知京城兵馬司的人前來捉拿賊子,再放出鷂鷹通知西郊大營那邊,讓鍾飛帶一千騎兵前來支援。”

    “是。”

    原本他沒想做這絕的,看在賀馨兒的麵子上,他可以放這些人一馬,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賀馨兒臉色微變,“大堂哥你快走!”

    葉旭升將還滴著鮮血的軟劍藏在身後,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馨兒別怕,大哥帶你離開這。”

    “不,我會拖累你的,你自己還可以衝出去……”

    落花的仇已報,又親眼看到了最思念的人,她已經了無遺撼了。

    原本她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

    賀馨兒說話的功夫,葉旭升已經尋了個幹淨帕子擦幹淨了軟劍,並去間扯下兩片帷幔將賀馨兒包裹起來,然後輕輕將其背在身上,並在胸前打了一個結。

    他動作麻利,又快又穩,賀馨兒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到了背上了。

    “馨兒,閉上眼睛,不要看。”

    葉旭升說完便背著賀馨兒衝了出去,在經過打鬥的顧明德與仇九時並不做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刷一下掠過。

    顧明德見狀大怒,“把人攔下!”

    “是!”

    將將衝出主院的葉旭升立馬被潮水一般湧來的侍衛堵住了去路,他持著軟劍毫不畏懼的迎上去,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顧明德幾次要脫身都沒有成功,仇九死死的纏著他,根本不給他機會。

    氣得他想殺人。

    他在這急得頭頂冒煙,而葉旭升與陳興等人亦焦急萬分,一層又一層的包圍圈將他們牢牢困在陣中央,不管往哪個方向突破都沒有成功,再這下去最後隻能被困死在這。

    然而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因為很快京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有了他們的加入,於是葉旭升與陳興他們的境地更加艱難起來。

    “大堂哥你帶著他們往外衝吧,不然西郊大營的騎兵一到,想跑都跑不了。”

    賀馨兒說道,“放我下來,他們不會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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