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某就不客氣了。”葉憐衣卷了卷袖子,很是自豪的著,“此招是為我藏劍山莊絕學‘風來吳山’,施展時需由雙腿發力,帶動腰腹,而至全身。最終持著重劍將劍氣發散而開,那氣勢可以是席卷八荒,江湖之上無人能敵。”
“嗤——”柳清寒將欲點頭,就聽到隔壁桌上一人發出一聲冷笑。“都藏劍弟子目光短淺,現在見來,所言非虛啊。”
三人向一旁看去,隻見兩名墨色袍衫青年坐在一邊,飲著烈酒,也不往此處看,就好像先前的話隻是自言自語一般。
葉憐衣看到那兩人身旁凳上搭著的與巴蜀風格絲毫不搭的白色披風,心下了然,也不看向對方,隨意地動了動筷子,也似自語:“這河朔柳家霸刀目中無人,也難怪聲勢漸微。”
柳清寒聽不懂雙方的對話,隻能默默觀察著旁邊兩人。他們背上的武器與葉憐衣所帶的有些相像,皆是一大一兩柄,葉憐衣輕、重劍分開負於背上、各有一鞘;那兩人卻將武器收納在一起。
“看來這位兄台似乎很自信啊。”其中一人站起走了過來,不屑地俯視著葉憐衣,“在下霸刀柳齊,倒想請你指教一番。”
葉憐衣隻作沒看見,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碗中,“,你這兩著實辛苦,多吃點補補。”
“哢嚓——”一把長刀突然砍下,將桌子劈為兩半,碗盤落地碎裂開來。“哎喲,幾位實在抱歉,失手、失手啊。”那柳齊見葉憐衣無視自己,直接抽刀威懾,他這臉上還帶著苦笑,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時之失。
“無礙。”葉憐衣察覺到那人動作,絲毫不慌亂,他撣了撣身上的木屑,“都霸刀弟子雖具實力,但欠思考,實難成事。葉某今日真是見識了。”
“你!”柳齊聽後怒氣暴漲,舉著還沒收起的刀又橫劈而來,直衝葉憐衣麵門。眼見著就要斬中之時,就聽“當”的一聲,竟被另一柄長刀擋了下來。
出此刀的卻是先前柳清寒看到的另一名霸刀弟子,他看著麵露驚異的柳齊,手上用力將柳齊的刀向旁推去。隨後他收起刀,向葉憐衣一抱拳,“在下柳致,我這師弟自幼脾氣暴躁,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葉憐衣眯著眼睛盯著柳致,並不言語。他看的出對方的技藝並不高深、全靠蠻力,本已算好那刀刃距離,準備在最後關頭躲閃,而後抽劍教訓對方,怎料柳致橫出一刀,將柳齊的攻勢擋開。按理來,柳致身為霸刀弟子,不可能不知曉霸刀藏劍之間的糾葛,更不會幫著自己。
葉憐衣暫時還不能揣摩出對方的深意,隻能失望地還禮,“在下藏劍葉憐衣,既然柳致兄弟出言致歉、又替我擋下這一刀,我自然不會再多怪罪。若是霸刀多些你這等冷靜之人,這霸刀的名號也不至於墮落至此。”他著,還不忘朝著柳齊睨上一眼。
柳齊咬著牙,也不明白柳致的用意,他把柳致往身邊一拽,恨恨地責問著:“你怎的如此怯懦,竟還幫著外人!”
柳致卻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湊到柳齊耳邊輕語一番,那柳齊麵色本還忿然,可聽完話之後他把刀插回刀鞘,又換回了那副輕蔑的神情,不再管葉憐衣。那柳致則轉過來看著柳清寒,作了一揖“敢問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柳清寒本以為他們全衝著葉憐衣而去,不會注意到自己,自然沒有準備,他匆匆抱拳,“在下柳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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