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嚐試著動了動手臂，那感覺就像是沒手臂一樣，什也動不了。全身發力向後方用勁，結果還是一樣，除了思維與眼睛能活動外，其他部位就像消失了。

    這種感覺足以讓人瘋狂。

    冰內還沒有空氣，幸好白焰他們是玄士，能利用心力控製呼吸，換作普通人被凍上即使它能扛過嚴寒，他也過不了呼吸這道關。

    白焰不是輕易屈服的人，雙目怒視前方，用出平生最大的力氣去控製自己的身體，並盡量讓它們活動，但這隻能是徒勞。

    各種辦法都用盡後，白焰的目光也漸漸疲乏下來。沒用，真的沒用。難道他白焰就要死在這嗎？

    眼珠子向下轉動，落在星雪的臉上。不知為何白焰突然想笑：能和她一起度過最後的生命，這對他來太幸福了！

    就在白焰深情凝視星雪時，周圍也悄然靜了下來。鳥兒們也不叫了，疲倦地窩在巢中，不願出來。淩魂戰獅粗壯的尾巴也安靜下來，像三根長繩一樣懶散地趴在地上。

    突然，一那間，星雪睜開雙眼。

    白焰連驚都沒來得及，眼前一花便去了一個奇妙的地界——

    “你，白焰，你為什在這？”星雪就立在白焰對麵，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流露。無盡星空的背景中，一顆流星劃過際，深入星空。

    白焰意識到這是星雪的心力構成的一處地界，不論是他還是星雪都隻是一縷靈魂，隻能在此短暫溝通罷了。

    “這十年來，你過得如何？”白焰沒有回答星雪的問題，垂下眼簾，不敢再看星雪。

    “哼。”星雪冷笑一聲，眼睛眯了眯，冷冷地道：“托你的福，幾年來，準確來是十年，十年來我過得真是生不如死啊！”

    白焰幹脆閉眼，長歎一聲，舔了舔嘴唇，沉默了半才擠出幾個字來。

    “對不起。”

    “什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十年前，你連個屁都沒放就走了，報什死消息！我還真以為你死到哪兒去了！你今還出現在我麵前幹嘛？你知道這十年來我怎過的嗎？！”

    一連串爆發過後，星雪再也撐不下去了，掩麵痛哭起來。十年來的每一酸，每一苦，盡在其中。沒有一滴淚是白白流下的。

    白焰一句話也不，聽星雪從頭罵到尾，一句也沒有申辯，到了此時，申辯早已蒼白。

    憋了好久，白焰才緩緩睜開雙眼，心翼翼地問：“楊輝怎樣了？”

    “死了！”星雪大喊一聲，竭斯底的聲音讓白焰腦子“嗡”地一響，徹底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