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還是那座桃園。
這多年,一直都在種著桃子,隻是種類多了些。
桃園早已不是那座桃園。
最近幾年,再也沒有小屁孩來偷摘桃子了。
物質生活極大豐富的今天。
一個桃子才幾個錢?
值得起大老遠跑過來偷摘?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從來變的都不是愛、不是情,而是人心。
齊詩詩搖頭苦笑,轉身上車,緩緩揚塵而去。
這婀娜多姿的身影,也許從此不會在這出現了。
齊詩詩停完車,明知那個人不在,還是忍不住看了對麵的大楚村一眼。
回到家,母親鍾麗華正在喂雞鴨,家禽的窩圈雖然搭在外麵,味道還是很重。
齊詩詩想不明白,母親為何如此熱衷這些農活。
養雞養鴨,種植農作物、水果,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這也就算了,還經常因為這些事情,和自己的父親吵架。
齊詩詩抱怨歸抱怨,還是很乖巧地幫母親做事情。
她對人很冷漠,眼神經常告訴別人,不要接近我。
但若說對自己的親人,對自己認可的人,卻又沒幾個人能做得比她好。
女兒這次回來,短短的兩個多小時,發呆了無數次。
以前也看她發過呆,可是不會傻樂。
知女莫若母,鍾麗華決心關心下女兒情感方麵的問題。
吃飯的時候,鍾麗華旁敲側擊道:“虎妞,最近和你表姐有聯係嗎?”
齊詩詩很反感別人叫她虎妞,他哥哥叫她都會生氣,當然,老爸、老媽除外。
總有一些人可以觸碰你內心的禁地,因為你對他們毫無保留。
又來,每次都要談這個話題。
齊詩詩無語,正想叫老媽轉移話題,猛地想起,當初表姐要介紹的人居然是楚天,不由撲哧笑了出來。
這已經是她第十幾次傻笑了。
她攏了下頭發,眨眼笑道:“有啊,吃過一次飯,還是和她要介紹的那人一起吃的,您滿意了吧。”
“真的嗎?”鍾麗華兩眼發光,旁邊的齊效瑞也豎耳傾聽。
“不信你問晴姐啊。”齊詩詩嘟嘴道。
“那對方怎樣啊。”鍾麗華打破砂鍋問到底。
“還不錯,勉勉強強可以配上你女兒。”她說完,臉上一紅,忍不住又偷樂。
“那就好,那就好,上次大楚村海宗家來提親,被我們拒絕了。”
“提親,提什親。”一說提親,齊詩詩就煩,每次回家,總被這個事情困擾。
等等。
大楚村海宗家。
齊詩詩腦子閃過楚天的資料,他爸不就是楚海宗嗎?
“是怎回事?”她急問。
鍾麗華當下把楚天父母來提親,他哥查過了,說這人不靠譜,就給拒絕的事情跟齊詩詩說了一遍。
齊詩詩聽完,又急又氣,大聲道:“我怎不知道,你們幹聽狗子的?”
齊效瑞兩口子互看一眼,心如明鏡。
鍾麗華故意道:“你不是說再有人來提親,可以直接打出去嗎?”
齊詩詩氣急敗壞,強詞奪理道:“那也是我自己打,關狗子什事,下次碰到他,我非揍殘他不可,多管閑事。”
她說完起身,把提溜回家的東西又拿了出來,就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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