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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滿多皺起眉頭，看著瓷瓶一臉疑惑，“這是什呀。”

    “不是摔傷了嗎？這個藥，不會留疤。”

    “啊，是，那個……你其實是專門來給我送藥的嗎？”不然誰大晚上的來著屋頂吹冷風，他又不想她，總那的多愁善感，喜歡鑽牛角尖。

    “不是！”

    李滿多一笑，朝著他豎起個大拇指，“你雖然總是口是心非，不過你可真是個大大的好人，謝謝了呀。”

    何穎正將藥遞了一下，李滿多趕緊雙手接過瓶子。

    “藥已經送到，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李滿多回應，轉身幾個縱步，幾下就消失在黑夜中。

    “咿……”李滿多再看，哪兒還有人，她忍不住呢喃起來，“我，我還沒給您說道謝……還有，先生，你，你的救命之恩……人，人呢？怎一下子就不見了……哎呀，這人還真是！這大一個人了，還挺害羞的……”回頭拿起藥瓶看。

    那瓶子是玉質，一看就價值不菲，忍不住就叫起來，“這瓶子都比我值錢吧……怎的，我這段時間是人品爆發了？都送了這貴重的東西嗎？”

    她試著打開瓶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竄入的鼻翼，清涼而潤和，忍不住一笑，“總算姓文的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看在這貴的瓶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對我的無禮吧……哎呀，下雨了呀！”

    李滿多趕緊起身，攀著屋簷小心翼翼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她竟然一點恐高，翻回屋，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翻身就睡著了。

    管她什匕首，什瘋子，統統見鬼去吧。

    李滿多早早請床，吃過飯就攛掇她爹上街，理由是請一家老小吃飯壓驚。

    李七爺看她一臉懷疑，“想都不要想，你既然銀子很多，不如就把銀子拿出來補貼家用吧。”

    “爹，要不，我們可以出門看看畫的行情！”

    剛說完，李七爺一把將筷子給摔桌上，“你少跟我拿畫說事兒，說起畫就一肚子火，，我當初怎就如此相信了你的規劃，什你爹我的畫天上有地上無的，我是丟臉都丟的滿京城了！”

    李滿多看看眾人，都望著她不解，“怎，怎……”

    “你知道大家是怎說你爹我的畫的，年度最醜荷花圖，虧的你賣六十兩，你這忽悠人本事真是一天天見長了呀。”李七爺如今看著錢就覺得俗不可耐。

    “五十兩。”李滿多坐旁邊糾正，“你那傻兒讓人給坑了十兩！”

    “你還有臉說！”

    李滿多道，“爹，當初你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你前後拿了我十六兩銀子啊，分我們多少？剩下的銀子，你藏哪兒去了？”

    薑氏一怔，“十一娘，這，到底如何回事？”

    十五娘數著手指頭，“五十兩的話，我爹，十六兩，還剩下，三十四兩。”她看著李滿多。

    李滿多一怔，“看我什？裱畫要不要錢，打賞小廝要不要銀子？我跟你們，你以為是什破圖破畫都能放，那得給租金，租金多少……十兩，裱畫多少，你以為隨便一張畫，就能賣錢嗎？軟的不行，至少不能讓人在硬件上吃虧……我還找人上邊題字呢？你們就直看見五十兩，以為銀子就那白掉下來的嘛？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李繼業那豬腦子，白瞎了長一張人皮……你就不好奇，爹拿十六兩呢！”

    李七爺“……”他咳嗽一聲，皺起眉頭問，“你畫上是不是寫字了？寫的什字？”

    “好像是詩經上邊在詞吧。”李滿多想起文某人買字將圖給裁掉的事情，心突然就有些心虛起來，對於徒有其表的讀書人，價格多少不算是，可是踐踏他的作品，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李滿多還真沒想到他爹有這有骨氣呀。

    “誰寫的……”

    李滿多想說自己，可是想了想，搖頭，“不知，大約是店邊為了能找到更好的銷路，所以……找人提的吧。”

    “那沛竹山翁又是怎回事？”

    “不知，我娘當初為提高銷售量，也會搞掉什名人名言什……”

    “你把那沛竹山翁給我叫出來，我就問問他，為什要在別人的畫上亂寫字。”

    “額！”

    “我畫的爛，那也是我的東西，他怎可以折磨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把他的字放在我畫上，想幹嘛，你……李十一娘，我是你爹呀，我對你，那可是巴心巴肝的好，你怎能這坑你老爹？”

    “是是是，我錯了……”李滿多連忙點頭，“這個，要不，我哥，回來，我幫你問問，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敢在你畫上題字，就算是垃圾，那也是我們李家的垃圾……不過，爹，你不是報藝考了嗎？好像要考試了，你要不專心看看書。我先回去了……”

    “我的畫倒貼人還嫌棄，我還考什考，出來惡心人嗎？丟人一次不算，還的繼續丟嗎？”

    李滿多，“我吃飽了，大家慢慢吃。”這個氣場，好嚇人，她還是趕緊溜了吧。

    “你給我滾回來！”李七爺在後邊暴吼。

    出來就碰見柳姨娘房的丫鬟，李滿多這才打量她，十五六歲，個子有些矮小，十分唯唯諾諾。“十一娘，我有話跟您說。”

    李滿多道，“勒死對手，要找人。”她朝著薑氏望了一眼，告訴她，薑氏才是七房的女主人。比起趕走一個奶娘，薑氏比她更適合做。

    李滿多看著這姑娘，突然就覺得可能柳姨娘已經做出決定，別以為人人都是傻子，在絕境中，即使是傻子也會去尋求拿一根稻草。

    馬九娘這樣人，要抓住她的把柄，很容易。

    李滿多才不會去管馬九娘的馬腳，回屋子將那漂亮的瓷瓶拿出來，想要從瓶子上看出點什，可是這玉瓶什標記都沒有，根本沒留一絲線索。

    “你這是看什呢？咿，哪兒來的瓶子？”彩金進來就看著。

    李滿多道，“好看吧。”

    彩金拿著對著光一看，叫起來，“呀，是玉瓶呀，你什時候有這個好瓶子的？這裝的是什？藥嗎？”看了一會兒將瓶子，打開瓶子，果然見著邊是瑩潤透亮的藥膏，低頭就要聞。

    李滿叫起來，“聞吧，聞吧，聞一聞，五百文。”

    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