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家的狗、豬和母雞真是被王老五偷了的?”村民們在確認我們家的畜生是被王老五偷走拿去市場上變賣之後,對這家夥一點也不同情,大家義憤填膺地議論起來。
有人告訴責罵道:“這家夥簡直不是人,不是東西,向陽家那窮他都下得起手去偷,就連畜生都不如,我看大家今晚還是打輕了一點,幹脆把這個畜生打死算了,免得留下來是個禍害。”
受傷的王老五對眾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一聽還要挨揍,嚇得連屁都不敢放,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閉上眼睛,咬著牙齒,忍著疼痛,繼續躺在床上裝死、裝迷糊。
大隊一名四十來歲的女醫生背著一個藥箱聞訊趕來。
她替王老五檢查傷口後,一邊用藥棉替他消毒、包紮,一邊責備:“你們也太狠了吧?出手這重,要是不盡快包紮傷口,恐怕會落下殘疾和後遺症什的”
在醫生眼,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是她的職責,盡管王老五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是一個竊賊,但他還是一條有血有肉的生命,有著他生存的權利,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重傷他,甚至剝奪他的生命。
醫生替王老五包紮好傷口之後,這家夥還窩在床上裝迷糊。
劉村長問女醫生:“他沒事了吧?”
“沒事,休息兩就好了。”女醫生輕描淡寫地了一句,好奇地問:“他究竟幹了什壞事,你們將他打得這厲害?”
“這龜兒子上次偷了我們村李寡婦家的畜生,這次又鬼鬼祟祟地在他們趴在他們家牆腳下,我以為是賊,就叫村民們來抓他,由於黑,看不清,這家夥又不敢吱聲,大家就給他一頓暴打”
為顧全母親的名聲,劉村長並沒有將王老五對母親施暴和圖謀不軌的事情出去,因為醫生是從大隊請來的。
這個女醫生每都替各個村子的村民們看病,接觸的人多、麵廣,怕她將王老五對我們家做過的醜事傳得更遠。
“真是可惡,”醫生狠狠地瞪了仍舊躺在床上裝死的王老五一眼,拿出一瓶藥丸,從麵取出了六粒,用紙包好放到桌子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放心吧,他死不了,這是消炎藥,讓他每服用三次,每次吃一粒就行了。”
完,她收拾好藥箱,準備出門。
劉村長:“我送你吧。”
女醫生見他是一個男人,在黑夜送她,盡管沒有什危險,卻影響不好,於是,婉言謝絕道: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好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吧。”
站在一旁的張大娘明白她的意思,:“劉村長,還是讓我去送她吧。”
“好的。”醫生看了張大娘一眼,點了點頭。
“我也去。”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自告奮勇地:“我們家有手電筒,我給你們引路”
這把手電筒是母親從我姨媽家拿來的,在我們這個落後的村子,算是一種特別稀奇的洋玩意兒。
“好,就讓我和向陽一起去。”張大娘對我的提議表示讚同。
我從圍在王老五門前觀望的人群,並沒有看見母親的影子,知道母親是不忍心看見王老五這個竊賊的慘狀。
於是,我一口氣跑回家,從母親手接過手電筒,隨張大娘和醫生一起上路了。
夜黑漆漆的,我們行進在鄉間的羊腸路上,我拿著手電在前麵照路,兩個婦人在我身後行走。
我滿腦子都裝著王老五在強暴我母親時,我用一把鐮刀砍傷他後,那副血淋淋的樣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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