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強忍著自己，不讓淚流出來。

    李大媽勸慰道：“大妹子，你別擔心，王老五是罪有因得，你不會有事的，你走之後，我們會替你照顧好向陽的。”

    “謝謝大姐！”母親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突然，兩名警察走進我的房間，來到我的床前。

    一名警察對坐在床上的母親問：“是你把王老五殺死的嗎？”

    “是……”我正想開口話，母親用手將我的嘴堵住，故作鎮靜地：“是我，是我將王老五這個畜生殺死的……”

    “那好，請跟我們去公安局走一趟！”

    話音剛落，隻聽見“卡擦”一聲，另一名警察拿出一把亮的手銬，將母親的雙手銬住了。

    警察現場探測和分析，案情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

    因為王老五潛入我們家，對我母親實施強暴時，母親在極力反抗的過程中，用匕首將他捅死。

    關鍵是這把匕首是從哪來的，是過失殺人，還是故意行凶？

    警察對王老五的屍體經過一番拍照和驗屍處理之後，將那把匕首，致命的凶器用一個塑料袋子包好，拿回警察局做證物。

    盡管如此，母親還是因犯有故意殺人的嫌疑。

    在村民們驚愕的目光中，被幾名警察押上了一輛警車。

    幾輛警車交替變換著不同顏色的亮光，拉著長長的警笛，沿著通向遠方的機耕道，呼嘯著離開了我們的村子。

    “媽媽，媽媽……”

    我的腦子“懵”了一下，心一沉，撥開人群，大聲叫喊著，赤著腳朝警車離去的方向沒命地奔跑。

    逐漸亮了起來。

    空中依舊飄著雪花，大地上覆蓋了一層白皚皚的堆雪，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

    路上有些濕滑，我不知摔了多少跤，在地上翻了多少個跟鬥。

    我忘記了寒冷，忘記了疼痛，我忘記了悲傷，我心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母親替我頂罪，為了我蒙受不白之冤，我一定要向警察局的同誌澄清事實真相，出我殺死王老五的經過。

    然而，警車離我越來越遠，翻過了幾座山坳，便消失在我的視線。

    “媽媽……”我絕望地叫了一聲，我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我不知被什東西絆了一跤，一頭載到在地。

    我感覺頭昏目眩，我躺在地上，頓覺旋地轉，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蓋著被子睡在我們家，我自己那間屋子的床上。

    房間生有一堆火，整個房間變得暖洋洋的，一大堆人圍坐在一起烤火，一個女孩坐在我的床沿上，聲抽泣著。

    她背對著我，我一時沒看清她的臉，當她轉過身來時，嘴卻發出一聲驚叫：

    “你們快過來，向陽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