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熱水從噴頭中淅淅瀝瀝地湧出,灑在洛泉光潔的腰上。
浴缸,洛泉玉體橫陳,身上就搭著一條浴巾,除了要害部位,其餘全都裸露在空氣之中。
很快,洛泉從昏迷中醒來,一臉痛苦地揉了揉腦袋,然後觀察起了四周。
鏡頭逐漸拉遠,洛泉也從浴缸中站了起來,雙手將浴巾緊緊抓在身前。
“Cut!”
副導演喊了一聲,安靜的片場立刻鬧騰起來。
攝影組調整機位準備下一個鏡頭的拍攝,化妝師、助理衝上去,一個給洛泉補妝,一個給洛泉身上批上一件夾克。
此時洛泉這才放開了一隻手,身上的浴巾擺開一角,露出了麵白色的抹胸和打底褲。
想想也知道,一個吻戲都不拍的人,怎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裸。
雖然原作女主拍這一段的時候是真空上陣,也確實是讓觀眾大飽眼福。
不過洛泉還做不到這奔放,所以施展了一個障眼法。
就是浴巾遮住胸部和屁股,露出腰和兩條大長腿,給人以身上沒穿衣服的錯覺。
取巧是取巧了一點,但其實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總之片場好幾個男員工在旁邊那是看得目不轉睛,一個勁的咽口水。
今天是《生化危機》開拍的第一天,同時這也是第一場戲。
主要是實驗室的內景還在搭建中,洛泉隻能先找個現成的洋房把電影開頭和結尾的戲給拍了。
副導演……或者說攝影師,走上前來,詢問接下來的運鏡要求。
這部電影洛泉是唯一導演,一切運鏡、角度都是按照她的要求來進行,副導演雖然掛著個名頭,但其實隻是負責攝影,沒有什做修改的權力。
開場的戲並不算難,基本就是洛泉在浴室蘇醒,滿懷疑惑地在房屋行走,然後換上了那件紅色的開叉吊帶裙。
洛泉穿上裙子後,攝影按要求,給了她全身一個特寫,他不知道,他此時拍下了一個足以在影史留名的經典女主形象。
每拍完一個鏡頭,副導演都會喊cut然後讓片場員工進行調整。
一部連貫的電影,是由成百上千個鏡頭剪輯而成,那種一鏡到底的長鏡頭對於演員和導演都是巨大的考驗。
雖然長鏡頭來凸顯電影創作者的功力,不過在這部電影並不需要。
按部就班拍了一上午,洛泉對東西方電影拍攝的區別也算是有了切身的體會。
華夏拍電影,如果對哪個地方有什要求,導演吆喝一聲,半個片場就圍了過來,一起合作三下五除二就將問題解決。
而好萊塢這邊,則是導演給對應員工提要求,後者結合場地進行設計,然後隻讓涉及的部門進行協作,嚴格按照設計好的進行拍攝。
雖然慢是慢了點,但各有條理,也不至於造成那多人力的浪費,也不用擔心忙中出錯。
華夏和好萊塢的拍攝方式說不清楚孰優孰劣,不過後者的工業化、程序化明顯是要高於華夏這邊的。
拍攝進行到中午,到了午飯時間。
一般片場為了圖方便,提供的夥食都是漢堡炸雞之類的快吃,經費充足的偶爾還能整個牛排。
不過洛泉顯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員工吃這種沒有營養的垃圾食品。
這次拍攝她聯係了洛杉磯唐人街的一家中餐館,讓他們在飯店給劇組準備了盒飯與熱湯。
當然,這家中餐館的菜譜已經完全本地化,菜譜上的所謂知名中餐洛泉一個也沒聽說過,比如說這家餐館的招牌菜——左宗棠雞。
據說這是全美國知名度最高的中餐,僅次於麻婆豆腐,但洛泉嚐了一次,和華夏的湘菜左宗棠雞沒有半點關係,基本隻是掛了個名頭。
不過員工們對這道菜倒挺喜歡的,一個個拿著飯勺吃得還挺津津有味。
還好,麻婆豆腐味道倒是挺正宗,洛泉開心了一些。
半個小時用餐時間結束,劇組並沒有立刻進行開工,根據規定,美國的員工有權力享受飯後的休閑時光。
所以,哪怕片場任務再緊,該休息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耽擱。
說起來這次洛泉計劃的是在一個月內拍完整部戲,在租金公司租的Rrri牌電影機也是用每天550美元的價格租了一個月。
加上其他的道具,每天都是數萬的金錢在流逝。
要是在華夏員工們這懶散,從導演到製片人估計都是會上火噴人的。
不過這是美國,所有員工嚴格按照八小時工作製進行工作,超過工作時間就有權直接拒絕加班。
就算硬被要求加班,也會索要高額的加班費。
這在華夏或者整個東亞而言,都幾乎可以說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美國人都這懶散,亞裔美國人就相當勤勞。
洛泉劇組的一幫化妝師就是亞裔,剛吃完飯就將洛泉喊過去詢問工作了。
“導演,您看一下這個妝的效果怎樣?”簡易的化妝間,亞裔化妝師小哥將矽膠人偶模特的頭轉了過來。
這個人偶的臉猙獰而恐怖,慘白的臉上滿是紅黑色的傷口,嘴還是一口鏽跡斑斑的黃牙,仿佛幾十年沒有漱口一般。
也幸虧洛泉經常看喪屍片,換一般人看到這腦袋,估計隔夜飯都得吐出來。
“非常好,皮膚可以做得更灰敗一些就ok了。”洛泉對化妝師的手藝非常認可。
這個世界喪屍的形象還沒有得到進化,以前都是做得跟吸血鬼一樣,走路也和常人無異,和洛泉印象的喪屍完全是兩個模樣。
不過這也正給了她大顯身手的機會,當她將這一影史最經典怪物之一在大熒幕進行複刻的時候,不知道會嚇倒多少人。
洛泉在心壞壞地想到。
化妝師小哥看到洛泉露出來滿意的笑容,好奇地問道:“話說導演,你到底是怎想到這個形象的,我以前也在偵探劇組幹過,給很多扮演屍體的演員都化過妝,好多都是凶殺案,不過我看都沒你這個妝容的死狀慘烈。”
說著化妝師小哥還裝作害怕地抱緊了肩膀:“要是我在晚上遇到這東西,恐怕當場就被嚇死了。”
洛泉解釋:“其實這是我在夢夢到的一個形象,複活的死人,肯定比單純的死人更恐怖。”
化妝品小哥眼皮一跳:“那你做的一定是一個噩夢。”
洛泉笑了起來:“這還隻是妝容,等到真正的它出現時,我發誓,你們都會被它嚇得驚聲尖叫。”
幾個化妝品也是尷尬地笑了起來,心則是在犯嘀咕:這漂亮的導演,怎會喜歡這種玩意兒呢?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休息過後,劇組繼續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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