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當天下午放學並沒有追上陸暮時,他就好像是變了讓一個人一樣,快速跑下樓騎車回家,像躲什一樣躲的遠遠的,讓湖山很失落。
她換上自己的衣服,把旗袍疊好和配飾一起裝進紙袋,然後自己騎車回家。吃完晚飯在房間做作業,晚上9:30的時候,突然接到陸暮時過來的電話,很簡短的一聲就掛斷電話,“下來,我在樓下。”
湖山打開窗,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往下看,隻覺得冬夜的冷風嗖嗖迎麵而來,凍得她連打三個噴嚏,趴在窗台往下看去,看見對方拿著手電筒對她晃蕩著,深怕她看不見自己。
這晚了,這家夥搞什鬼?湖山很是鬱悶,明明放學不理她的是他陸暮時,大晚上來找她的也是他,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關上窗,披上了一件明黃色的長羽絨服一手提著衣袋,走出房間,往玄關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穆媽媽正在看電視劇,一看見她大晚上坐門口穿雪地靴還穿得那嚴實就納悶,“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兒呀?穿成這樣……”
“樓下,還同學東西。”湖山頭也沒回應了聲,“我不帶鑰匙了,等會兒給我開門!”然後就聽見一陣啪嗒啪嗒雪地靴底打地麵的下樓聲。
穆媽媽聞言心不免有些好奇,大晚上的哪來的同學?她打開客廳窗戶,卻覺得外邊漆黑一片冷颼颼的,哪有什人影,樓下也安安靜靜的,她就關窗坐下,接著看電視,還不忘低估幾句,“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湖山走下樓,才發現原來陸暮時是坐在自行車上等她。
“這晚了,什事?”湖山問道。冬日的夜晚,總是冷得讓人不想出門,她走到陸暮時身邊的時候,對方一言不發地從車上取下來一個袋子遞給她,柔聲說,“我去旗袍店內拿了你漏那的演出服,找了家幹洗店洗幹淨烘幹了,給你送過來。”
湖山接過來一看,真的是那件漏在店的白裙,當時離店時走得太匆忙,甚至都沒想到這衣服,沒想到他放學急忙離開竟然是為了幫她取衣服……
“這個旗袍我還來不及幹洗呢,要不先給你吧,到時候幹洗費和出借費我一起給你,你幫我還給店長。”湖山遞給暮時,暮時卻沒有接,隻是低頭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哪有借的道理,旗袍我已經買下來送給你了,送出去的東西我不喜歡收回怎辦……”
陸暮時沒有接的意思,湖山尷尬地遞出去一隻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一陣沉默。
雙方誰也不肯讓步。
“我買都買了,又是男生,旗袍也穿不上,如果你覺得收了這個禮物不適合,那就禮尚往來,跨年夜還我一個禮物可好?”湖山聞言,覺得他在開玩笑,明天晚上就是跨年夜,就一天時間,她到哪去給他選一件心儀的禮物。
可是似乎除了這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你喜歡什?”湖山問道。
“你自己想嘍。”說完,男生就騎著自行車到對麵樓道,輸碼開門上樓,留下她一個人站在一片黑夜中。
湖山悻悻地提著一左一右兩隻紙袋上樓,穆媽媽開門的時候,看見湖山手紙袋沒少,反而多了一隻,一頭霧水地問,“湖山,你的袋子怎越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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