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工地,兩工人趁閑暇時間聊起了天……
“喂,你聽說沒得?”
“聽說啥啊?”
“咦咧,那大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
“究竟是啥事咧,你直說,非要吊俺胃口!”
“就是一家四口被殺一案啊!這案件據說國家高度重視,都成立了啥子專案組,專門來調查這件事的。”
“哦,俺還以為你說的是啥子事咧,這件事俺也知道,不過昨天就已經破了。”
“破咧!我咋還沒聽說。”
“咦,你當然不知道咧,就在這專案組有我的親侄子。昨天,我就是聽他說已經破了。”
“那凶手是啥子人嘛,竟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說起這個我就得慌!那凶手竟然是他們家鄰居!”
“鄰居!?”
“對啊,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一同生活十五年咯,左鄰右舍的,真下得去手!一家四口,已經確認死亡三個咯,還有一個還在啥子重症監護室觀察咧,我看也懸。”
“你們兩個還在這聊天幹啥子!活幹完呢?還不趕快幹活去。”就在這時,包工頭走來,訓斥了聊天的二人。
看著點頭哈腰跑去幹活的二人,包工頭氣就不打一處來,又用手中的帽子狠狠地拍了下二人“快點哈,小心我下回扣你們工資!”
…………
重症監護室內,一二十來歲青年躺在其中,豆大的汗珠從他腦門處流出。
“啊,啊,不要,不要!”陸宇大喊著睜開了雙眼,透過眼睛,一股濃烈的煞氣竟深藏其中。
“快快快,他醒了!”重症監護室外傳來一陣喧鬧。
陸宇麵帶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白色的天花板,一股濃烈的醫用酒精味撲鼻而來,床邊精密的儀器無不告訴他此處究竟何處。
“我怎在這啊?”陸宇喃喃自語,隻是越思考頭就越痛,忍不住捂住頭痛呼起來。
哢嚓,門被打開了。
陸宇捂著頭疑惑的看著麵前身穿一身警服,精幹的中年男子,不由得道“你是?”
男子爽朗一笑“我叫方雲,你也可以叫我方局。我們有些事想要問你?你看看方不方便。”
“可以,可以,也沒有什不方便的。”
方雲坐在床邊,問道“你是否還記得一個月前的夜晚究竟發生了什?”
“一個月前?”
“沒錯,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準確的說,你是否還記得七月十四號發生了什?”
陸宇努力的想要回憶那天的事情,可腦海似乎在抵觸他探知那晚發生的事情。
他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記不得了。”
看著方雲正色的麵孔,陸宇也是有些害怕“怎,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還有我為什在這?我的父母呢?”說著,陸宇就想跑出房間。
方局一把按住焦急不安的陸宇“陸宇,你不要急!我們會詳細告訴你!”
方局之後就將所有事情和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盡數告訴了陸宇,包括他父母的慘死,以及凶手!
“怎可能?這怎可能呢?陳伯伯是對我最好的人,他怎可能殺了我父母呢?方局這麵肯定有隱情!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看著麵前歇斯底的陸宇,方局有些許觸動,竟然讓一向鐵石心腸的他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隻是想了想,他當日接到報案後趕到現場所目睹的一幕。
搖了搖頭,說道“你父母確實為陳宗所殺!這是我親眼所見。當我趕到時你母親已被殺害,而你則滿臉鮮血的躺在一邊。至於你的父親正和陳宗搏鬥,二人最終同歸於盡。”
“不可能的,不可能!”陸宇大聲哭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大腦一片空白,諾大的監護室中傳蕩著他的哭喊聲。
至於方雲卻是默默的離開了房間,卻是將這一片區域留給了陸宇釋放心中的疼痛。
“方局。”
看見局長從監護室中出來,站在門口的眾人,迫不及待的詢問。
“方局,問出來什沒有?”
方雲搖了搖頭道“他的腦袋受過嚴重的擊打,看來醫生所說的記憶暫時性遺忘還是發生了。”
“那巧?可我們還沒有發現陳宗的殺人動機啊,我們又該如何向省交代呢?”
“沒事,一切有我!既然凶手已經死亡,這案子也算破了。”
聽到方雲的這番話,眾人也很是開心。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方雲臉上閃過的一絲陰霾,邪靈嗎?
自此驚動全國的滅門案宣告被破,獨留下孤苦伶仃的陸宇,以及人們茶餘飯後閑談趣事。
行走在羊腸小道,雖早已走過千遍萬遍,可這一次卻讓陸宇有些害怕!
他怕一個人呆在空蕩的房間,他怕見不到父母開心的笑臉,他怕……
他恐懼一切,他想逃離一切,卻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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