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被虞桑抱著,眼眸平靜如水,似乎沒察覺到一絲少年言語中乞求卑微,眼眸平靜如水。
她平靜的靠在虞桑懷,似乎對此無動於衷。
虞桑、虞桑。
好熟悉的名字,她肯定在哪聽到過。
餘安安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有聽見虞桑在說話自然不會做出回應。
上輩子應該聽到過的,是小學還是幼兒園同學。初中高中她不至於忘的這幹淨,親朋好友她肯定記得的。
如果是名字重了……不,這應該是件很重要的事,餘安安努力翻著記憶,突然想起來上次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是在容行止身上。
虞桑、容行止、修真……餘安安想起來了,他們倆都是書的人物,一本修仙小說的。這多年過去,她還能記得,多虧了虞桑,反派虞桑。
一個橫行無忌的惡棍,穿最明豔的衣服,有著最治愈的笑容,打著最狠的架。
虞桑遲遲得不到餘安安的回應,心思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安安果然是不想要他了。
虞桑慢慢鬆開手,在徹底放開餘安安的時候顫抖著唇聞了聞她的發頂。
沒關係的,我愛安安就好。
他就要離開了,以後不會再當累贅擋安安的路。
餘安安緩過神見虞桑不知何時已經走遠了。
那名從天而降的老神仙看起來普普通通,一身灰衫樸素不顯一點神光,笑容和藹得像是尋常人家的老人。
然而這可是修仙,這一去應該就是好多年。
等阿清……虞桑再回來,說不定她連骨頭都已經化了。她本來挺高興虞桑能好了的,現在看來,人家說不定是裝的呢。
一裝就是十年,想來也不容易。
“虞桑。”
少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虞桑聞言頓住了腳,隨及轉過身看向了餘安安,他壓製著跑過去的**,彎了彎角:“我在。”
……他在。
餘安安知道虞桑的惡趣味,看書的時候還有些懷疑他怎可能辦得到,直到她也有了十年的夢魘。
她還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反派虞桑會被抓住?這些年應該都是她自作多情。
可虞桑說我在,這兩個字太溫柔了,實在是抹殺不掉。
餘安安把一直帶在身上的把鵝黃色荷包拋給虞桑,看他伸手接住後,彎唇笑道:“生辰快樂。”
虞桑握緊了荷包,係在紅繩上的兩顆兩顆黃玉珠子在半空中亮了亮。他低頭看了一眼,光玉珠子被光照的地方閃著柔潤的瑩光。
“仲夏端午,蒼龍七宿飛升至正南中天,是龍飛天之日。”餘安安望著虞桑,輕聲道,“祝,平安喜樂。”
“祝,前程似錦。”
虞桑笑容更燦爛了些:“那我也祝安安生辰快樂。”他神情溫柔,“望,一生順遂。”
“望,萬壽無疆。”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
隻有餘安安和容行止還記得灰衣老者,庭院的賓客們參加完宴會就散去了,沒一個人提起老神仙,連天邊的霞光都忘了個幹淨,就連虞桑都沒有幾個人記得。
餘安安可算知道乾國信道的民風是從何而來的了,原來這世上真有神仙。之所以沒人親眼見過,恐怕也是事後被消除了記憶的原因,但存在就是存在過,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就是這位神仙你能不能靠點譜兒,庭院的賓客們是忘了,可還有人親眼看到一道光落在了餘府啊。
還不止一個,是一群。
這下她這個冒牌仙女更厲害了,不但會治病還能和上天溝通呢。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們偷偷修她的泥塑開始求庇佑,乞平安。
開心,真開心。
餘安安一點都笑不出來。
虞桑走半月沒一點消息,餘安安和容行止的定親正式提上了行程,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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