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安微笑著注視著零，倒是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她也叫零，不過她並不是亡魂，而是人類。

    那個叫零的女人，不知道以前都經曆了些什，在遊戲後期非常喜歡虐殺玩家，被稱為人形凶器。

    謝言安看著眼前這隻純淨的亡魂，在心底搖了搖頭，否定了剛剛從腦中冒出來的一個荒誕的想法。

    因為從亡魂轉變成人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前世直到死亡都沒聽說過成功案例。

    零注視著謝言安，有些好奇地問：“你叫什？”

    謝言安在心感歎了一下零的發質，滿不在乎地說：“我叫豈曰無衣。”

    “對了，你們為什會出現在迷宮出口附近？我明明記得你們群居的地方從來不會選擇這種地形吧？”

    零撓了撓頭，糾結地說：“看你的記憶片段，你應該很了解我們吧？那告訴你也行，你可不要往外說哦！”

    謝言安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看著零。

    零：“嗯……其實是因為你們的存在啦。你們出現在這時，我們受到大道的召喚。前來保護迷宮出口，阻止你們通過。”

    “你知道的，我們不被大道寵愛，所以它的命令我們一般會遵從。”

    謝言安皺起了眉，因為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協助玩家，無意間導致亡魂們的任務失敗。

    但他現在已經知道亡魂們的任務了，所以不能算無意間了。

    他揉了一把零的發頂，嘖了一聲說：“你知道我是你的敵人嗎？”

    零不安地盯著謝言安，才想起亡魂與玩家在這是敵對關係。它顫抖了一下嘴唇問：“你打算怎做？”

    謝言安戀戀不舍的摸了把零的頭發，冷下臉說：“放我出去吧，我不想用暴力。”

    零抿了抿嘴，還沒來得及再讀取一點別的亡魂分享給它的關於人類為什這善變的記憶就被謝言安一把推開。

    零不知道為什轉眼之間就變這樣了，難過的低下了頭。它：“你要去破我的夢境就去破好了，我知道我攔不住你的。”

    謝言安：“抱歉，或許不應該和你進行這一場談話的。”

    謝言安看了一眼四周，朝著之前感應到的夢境中心走去。零有些委屈地讀取起了別的亡魂分享給它的記憶，因為眼前這人太善變了。

    謝言安在踩之前想到：原本還以為是老亡魂啊，沒想到居然是新生的……戲弄新生亡魂總有種罪惡感呢。

    他邊這想邊毫不猶豫地用腳用力地往下一跺，屏障上的裂痕瞬間裂開。零的魂體的表層也隨之裂開，脫落了好幾塊。

    零虛弱地癱在地上，看向謝言安的眼中滿是迷茫，它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但它知道：那種奇妙的感覺叫疼。

    謝言安在踏出夢境時回頭望了零一眼，歎了口氣說：“想報仇就加油變強，我等你。”

    謝言安在踏出夢境後，零狼狽地出現在地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

    謝言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著：我剛剛沒下狠手，它應該還好吧？

    周圍原本無所事事遊蕩著的亡魂一看零這淒慘的模樣，都朝謝言安湧去。他一看這架勢，撒開腿就開跑。

    他跑了沒多遠就發現還有幾隻亡魂沒有追上來，隻能折返從那些亡魂身前跑過，甚至還邊跑邊往那些淡定的亡魂的魂體上扔吃的。

    等除了零之外的所有亡魂都追著謝言安跑後，他漸漸開始在迷宮出口附近兜圈子。

    他深知：不能跑遠，如果跑遠了，中途有亡魂察覺到不對勁，趁他不知道的時候跑回來就尷尬了。

    其實在謝言安第一次帶亡魂們兜圈子時，就有幾隻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它們一想到癱在地上的好苗子時就很憤怒，果斷忽略不對勁的地方。

    繞著繞著，不僅謝言安累到氣喘籲籲，亡魂們也沒好到哪去。

    甚至有幾隻想放棄謝言安這個目標，卻被謝言安朝魂體上丟了不少東西。

    在謝言安再一次帶亡魂們繞到視野看不到迷宮出口的位置時，章沉推了推阮易說：“上吧！”

    阮易剛踏出一步，阮林就抓住他的手低聲說：“哥，我陪你。”

    阮易的心跳瞬間慢了半拍，他握住弟弟的手往迷宮出口的方向奔去。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扇門時，一隻亡魂出現在他們身後。

    千鈞一發之際，阮易連握住的手掙脫了，都沒有察覺到。但他的指尖觸碰到了門，係統提示音響起：全員自動解救，已送回出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