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海拉的麵容漸漸由虛化實，太一終於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老花眼，也不是靈覺間歇式抽風，更不是精神體不行了，而是伊德海拉之前並沒有固定的臉。

    每個伊德海拉都有獨特的麵容，萬千個伊德海拉就有萬千張麵容，雖然大同小異，但終究是有區別的，這些臉變幻莫測，讓伊德海拉看起來如夢似幻。

    伊德海拉的真容並沒有太一想象中那驚豔。

    雪白的肌膚，雪白的嘴唇，雪白的雙眼，如血的長眉。

    “幽靈本幽啊……”太一略有些失望，剛剛那些聲音和……形體藝術，給太一帶來無窮的遐想，再加上臉部宛若光影麵紗的遮擋，更是太一有點兒想入非非，但看到伊德海拉的本臉後，太一發現伊德海拉雪白幹淨、凹凸有致的果體也變得平凡了不少。

    “乍一看是個詭異的幽靈模樣，可看久了……”太一試圖在伊德海拉身上找到曾經韻味兒，準備套用“臉不行就說身材，身材不行就說氣質”的理論，結果白費感情，“給人印象倒是挺深刻的！看多了容易晚上睡不著覺！”

    並非那種“硬是睡不著”，而是實實在在的心髒受不了！

    事實上，伊德海拉並沒有太一眼中那不堪，她的身材仍舊無比誘人，膚色仍舊晶瑩剔透，眉目仍舊精致如畫，隻是配色比較“稀有”，太像藍星傳說中的幽靈鬼怪。

    隻是太一怕鬼，非常怕，伊德海拉的配色讓他極其不舒服，才會在心把伊德海拉從絕品女神一下子拉低到絕品女鬼。

    “住手！”伊德海拉還在猶豫，不知道是繼續話聊，還是舍身堵金光，姆西斯哈已經憤怒得目眥欲裂，同時還夾雜著大量驚懼，“不能讓外神吞噬虛空能量！”

    姆西斯哈既是對自己、對伊德海拉宣告，也是命令其他眷族。

    “我不出手，可不是因為怕你！”姆西斯哈本就是一副惡犬的樣子，此時更是觸須飛舞，觸須頂端的眼球怒瞪，讓恐怖感又增加了數倍。

    “是嗎，總不會你瘋起來自己都怕吧？”太一瞄了一眼《山海經》，心態越來越穩，大有飛龍騎臉的感覺。

    姆西斯哈卡殼了——他當然害怕太一，要是不怕，早就衝過去了，眷族不是邪神，他們一向推崇能動手決不嗶嗶。

    “你在摧毀虛空的根基，所有虛空存在之靈都將視你為不共戴天的仇敵！”發現外形嚇唬不住太一，姆西斯哈果斷換招，“被無數虛空存在之靈不死不休的追殺，即便是你，也必定在劫難逃！”

    太一聞言撇了撇嘴：“說得好像我們現在就能和平共處一樣，這都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

    說完之後，太一給自己點讚：突出了他智慧的人腦子，以及對方愚蠢的狗腦子。

    盡管姆西斯哈不知道太一在大肆斂財，已經進入什都不怕的完美狀態，可他知道——再拖下去要完，於是痛下狠心：“夢幻女巫閣下，請你出手。”

    姆西斯哈當然不會自己上，他的命隻有一條，沒了就真沒了，伊德海拉則有開掛一樣的無限命，要不然三大支配者也不會派伊德海拉來拿命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