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當然不怕明慧，既不怕對方嬌顏，也不怕對方的胸肌，但對方的氣勢太強，太一不得不暫避鋒芒——太刺激了，有失血的危險！

    “不是碰運氣碰到的嗎？”太一不確定的說道。

    暗能曾經試圖侵蝕藍星，不過被太一及時阻止了，如今已經淪為超凡的貨幣——陽能點的最佳“鑄幣”材料。

    從暗能找過藍星，又徹底侵蝕了地球這兩點來看，似乎明慧的話很有道理！

    “迄今為止，我們遇到了兩次暗能大幅侵蝕事件，似乎都和太陽係內的第三行星，也就是藍星有關，當然，其它太陽係可能另有叫法。”明慧以事實為證，和太一解釋道。

    “其實暗能也侵蝕過山海界……”太一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帝江混沌融合了大量暗能，還把自己的維度轉化成暗能維度，“當時有一部分暗能借著帝江混沌的維度，滲透到了山海界。”

    “我不是和你較真啊，我們隻是探討探討。”太一看到明慧眼中星光有變成淚光的趨勢，趕緊補充道，“畢竟這涉及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路線，還是應該盡量準備的完善些才好。”

    “我的意思是，暗能界的做法很有規律，都是先侵蝕一個世界中的強大超凡，然後再借助這個超凡一點點徹底把世界變成自己的形狀。”太一說著他的見解，“這看來，隨便哪個世界，隻要有強大的，又願意屈服於欲望的超凡，暗能界就有下手的空間。”

    “那，阿一有沒有想過，為什山海界能堅持很久很久，地球所在的兩儀世界卻迅速淪陷了呢？”明慧早已看穿了一切。

    “大部分世界的存在之靈都清濁分明，各族群與勢力間涇渭分明，唯有藍星、地球所在的兩儀世界，存在之靈的力量、個性均比較模糊，善可以變惡，好可以變壞，陰可以變陽，增可以變熵，甚至男可以變女，人可以變獸！”明慧作為人類出身的超凡，對此最有發言權，“其他存在之靈先不論，單就人類而言，根本無法談什黑白，隻有一片混沌。”

    “你是說……人類的潛力最大？”太一順著明慧的思路往下想。

    “不，我是說人類最容易被誘惑！”明慧現身說法道：“以我自己為例，我最初遇到的是你，你給我展示了陽能的強大之處，所以我成了你的人，致力於消滅暗能，轉化陽能。”

    “可要是我最初接觸的是暗能呢？”明慧衝太一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總不會選擇吸收暗能變強吧……”太一覺得他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應該可以輕易判斷出暗能的危害性，“那是飲鴆止渴啊。”

    “我已經成了超凡，又有不斷變強，無副作用的渠道，當然不會再去選暗能，但我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如果有一個能夠變成超凡，窺伺永生的機會，我一定會不顧一切抓住。”明慧沒有直接回答太一，可她字行間都表明：人類麵對無法抗拒的誘餌，是不可能保持理智的。

    “這就是人類的混沌性。”明慧歎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表麵上是說：人類會被環境所影響，不過仔細探索下去，就會發現，這句話的本意是：人類才是真正的變色龍，擁有無限的可能性，注意，這種可能性並非僅僅指代無限高，也可能是無限低。”

    “人類沒有上限，同樣，也沒有下限。”太一和明慧一樣是人類——至少他在不當超階的時候，一直是人類來著，都當了45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