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大衍舞為什會“拋棄”山海界，聰明的人已經知道了答案，而不聰明的人，或者說懶得使用寶貴智商的人，比如太一，就不加思考的問道：“為什？”

    《山海經》在一邊暗自一聲歎息：“這還什好問的，當然是大衍舞陛下臨時犯病了，想追求變化唄！”

    除了太一，換源紫衣、瑤池元君、彌生、南子、明慧、美琴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在這，她們都能猜到大衍舞當時的想法。

    畢竟大衍舞一直都是那真實，從未隱藏過自己的性格與習慣。

    不過，太一總覺得哪不太對，在潛意識，他相信大衍舞對於不帶山海界一起飛升這件往事，隻會一句話帶過，不會無緣無故的特意強調。

    因此，太一才會脫口問出為什。

    “不為什。”大衍舞的回答卻有些微妙，“我當時想過，帶著山海界一起飛升，但我最後還是覺得，把山海界放在天下界，對於諸界的進化來說更有利一些。”

    大衍舞對山海界的做法，符合她的習慣——追求變化，卻又有些不同之處，她對待山海界，沒有為了追求變化而追求變化，她是經過細致的思考後，才選擇了正確的方向。

    至少大衍舞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並且，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太一也認為大衍舞當初做對了。

    “那這個次元位麵是怎回事？”太一突然想起，大衍舞之前說過，這個次元位麵是偶然發現的，於是他猜測道，“你在決定不和山海界一起飛升後，這個次元位麵就出現了？”

    “怎可能！”大衍舞白了太一一眼，仿佛在說：你以為我在玩角色扮演遊戲嗎？不選A，就會有B出現！

    “山海界是我的世界，跟我緊密相連，不是我想不帶著她，就可以不帶著她的。”大衍舞對太一細致的說明道。

    “不對啊。”太一對大衍舞的說明有不同意見，“非世界一脈跟世界的關係，好像沒那親密吧？特別是超階級的非世界一脈，跟世界別說親密了，他們簡直是世界克星，世界就是毀在他們手的！”

    “我說的是緊密相連，不是親密。”大衍舞解釋了一句，表示她和山海界的關係並不好，隻是在特殊情況下，不得不“聯手”而已，就像現在的無維和阿埃斯爾一樣。

    “而且，山海界是第一個世界，她和正常的世界不同，似乎天外界的綜合意識和天下界的綜合意識，都希望她能進入天外界，成為……某種核心！”大衍舞見太一沒有問題了，便繼續說起當年的舊事，“那個時侯，我並不清楚兩界的綜合意識，甚至天外天下諸界的整個綜合意識到底想幹什，不過現在我清楚了。”

    “清楚了什？”太一急於聽八卦，不，秘聞——再者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八卦……秘聞！而是遠古，不，是諸界尚未成型，天外天下隻有一個世界之時，最古老的秘聞。

    “當然是搞清楚了：天外天下的整個綜合意識為什想讓山海界去天外界。”大衍舞理解太一的心情——太一一向如此，她早就熟悉了，所以她沒有故意拿喬，直接說道，“天外界需要一個世界做核心，來保證界垣不被墟鏡吞噬！”

    天外界雖然沒有常規意義上的世界，但因為基礎能量粒子的存在，還是有一個綜合世界意識的，天下界自然不必說，不光天下諸界中，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世界具備世界意識，而這些世界意識，又集體構成了綜合世界意識。

    最後兩界的綜合意識，在不時利用兩界通道的交互中，又組成了諸界的綜合意識，也是天外天下兩界最高層次的綜合世界意識。

    這個最高的綜合意識需要最原始的世界來當界垣的核心，讓界垣保持一定的膨脹度，好對抗無休無止擴大化的墟鏡。

    不等太一問“為什最高綜合意識不直接去管管墟鏡，讓墟鏡別擴張了”，大衍舞就做出了說明，“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在天外天下兩界之中，墟鏡是唯一沒有世界意識的次元，屬於真正的方外之地！”

    “你是說……”太一好像猜到什了。

    “沒錯，墟鏡自成一體，是因為那有太一精神海！”大衍舞帶著笑意看向太一，“小一，你沒想到吧，太一精神海不僅是墟鏡的核心，墟鏡的本源，它還是墟鏡的‘世界意識’！”

    “隻不過太一精神海的‘思維’無比混亂、複雜，已經算不得意識了，隻能叫本能反應。”大衍舞最後說道。

    大衍舞的話，讓太一稍稍安心，暫時放下了對太一精神海的擔心——實際上，太一早就在擔心太一精神海了，隻不過他擔心也沒用，因為他根本沒有解決太一精神海的辦法，所以他隻能且行且琢磨，大多數時候假裝自己不知道太一精神海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