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但今夜的北院卻突然被打破寂靜。
當程乙嵐受傷的消息在北院高層中流傳時,北院長老們都感到驚訝。
負責內務的梅長老是一個珠圍翠繞的貴婦人,當時她正在練功,便聽到程乙嵐受傷的消息,正要親自出門去看一下情況時,一個仆人剛好帶著呂掌櫃迎麵而來。
呂掌櫃連忙笑盈盈的朝梅長老行禮。
梅長老微微有些訝然:“呂掌櫃,這大半夜的,你怎過來了?”
“是程首席讓我今夜帶私賬過來的。”
“小程?他今夜是不是跟你一起行動的?”說出這句話時,梅長老看到呂掌櫃的笑容就有些不爽了。
“並不是。”
梅長老的臉色這才稍霽,卻忍不住疑惑的喃喃自語:“那他怎受傷的?”
梅長老多看了呂掌櫃兩眼,發現自己在呂掌櫃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便道:“既然你過來了,又知道了小程受傷的事,就跟我一起去看一下他的傷勢吧。”
“是!”
呂掌櫃隻覺得這是大好時機,自己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在長老和首席弟子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尤其是首席弟子,受傷的人最需要別人的關懷了。
等到了程乙嵐的寢室,便看到仆役忙碌的進進出出,有的端著清水進去,有的端著血水出來。
光看樣子,就能知道程乙嵐傷得不輕。
正巧,北院的其他長老也來了。
於是眾人一起進去。
呂掌櫃因為地位低下,隻能跟在人群的最後麵,故而沒有一進來就讓程乙嵐看到。
程乙嵐一邊光著膀子接受醫師的治療,一邊與幾位長老簡單寒暄,說自己並無大礙。
可眾人看到他煞白的臉,便知道他是在嘴硬,不過能保持清醒的接受醫師治療,也證明並未傷到要害。
聽醫師說主要是失血過多,如果再有大出血,恐怕就要回天乏術了。
而現在,隻要補補血就行。
也幸虧他不是女人,不然還要擔心他在養傷期間會不會突然來大姨媽,搞不好一場大姨媽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梅長老關切的問:“小程,你到底是怎搞成這副模樣的?”
程乙嵐不免支支吾吾。
他所幹的事情,哪能隨便公諸於眾?
北院的幾位長老還好,可這進進出出的還有一些仆役,以及跟著幾位長老一起來的隨從,誰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些人都是對北院絕對忠心的。
他隻好給幾位長老使了個眼色。
幾位長老明悟。
但就在這時,程乙嵐的目光落到了在人群後麵的呂掌櫃身上,怒火頓時上湧。
而且急火攻心。
噗的一聲又是噴出一大口血。
醫師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
幾位長老反應很快,急忙各顯神通,將噴濺的鮮血隔絕下來。
隨後眾人擔憂的問:“小程,你怎了?”
程乙嵐抬手指著呂掌櫃。
眾人齊刷刷的扭頭朝他的指向望去,最終全場的目光都鎖定在呂掌櫃的身上。
呂掌櫃一臉懵逼。
為什大家都在看我?
“程首席?”他試探著問。
程乙嵐開口怒吼道:“是他!是他把我……”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在這說出事實經過,便改口道:“我看到他背叛了我們北院!快弄死這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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