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雙子共生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臨川學長 本章:第二十章 雙子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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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空。

    在外圍的城區中,最外麵的那座城門口永遠的往來客摩肩接踵的,可以說那零散的怪物比人是少多了,剛剛複生就會被殺,屬實讓人看著都有點覺得心疼。

    但是隨著不斷的深入,冒險者也就變得越來越少,因為對於大家來說,食物的儲備其實就是個非常大的難題,畢竟儲物魔導器哪怕隻是很小的東西也不是便宜貨色,如果沒有門路,也都是有價無市的情況。而且如果不管不顧的向走,遇到了什問題的話,想要退出來後方也可能有怪物襲擊,那樣的話即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寶藏也有很大的可能陷入道有命拿沒命花的境地。

    寶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掙錢的,沒必要真的把腦袋別褲腰帶上。

    這也是為什即便是來自頂級工會的A級別小隊也需要後援來進行協助。

    隻是,雖然話是這樣說的,可這樣的寶庫也不可能沒有人不冒險進入中部地區。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能夠走到這的人已經是百不存一,也絕對不應該如此的寂寥。

    這種空曠的感覺陪伴了他們很久,街道上空空蕩蕩,這會讓人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終於這樣的情況被一個土屋破窗之中飛過來的一頭食屍鬼給打破,它帶著尖叫聲衝了過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又在眾人的身前戛然而止。

    “說實話,我舒服多了。”土墩將巨劍從對方已經斷掉的脖子上移開,看了看那醜陋的麵龐,在這種空曠的環境下竟然都顯得有點可愛。

    有能動的東西,那就讓這個世界看上變得有溫度了很多。

    人們對於空曠的街道似乎有十分本能的恐懼——其實對任何地方都是如此,除了沙漠。

    因為大多數人似乎會在心認定沙漠中是沒有、至少很難存在生命的,所以他們的心預期會降低很多,而對於森林、城市甚至是墓園,如果太過空曠安靜,都會讓人覺得無比的壓抑。

    或許是由於人們在心自然的認為這個地方應該是有生命存續的,這種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了卻沒有辦法騙過自己潛意識的想法就反過來成為了自己巨大的心理負擔。

    對於這個地方來說,在眾人的想法中,似乎和深黃色的情況又極大的差別。

    似乎太輕鬆了,這其實也是種心理預期。

    人都是很奇怪的,隻要當場的環境並不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那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情況都會讓自己的壓力倍增,心輕飄飄的想法轉眼就會變成壓在脈搏上的大山。

    走過了外圍的平民窟之後,後麵的房子逐漸開始變得高了起來,就像剛剛那隻食屍鬼撲出來的地方就是個兩層的土樓,本來這樣的建築隻有孤零零的幾幢,逐漸的開始變得密集了許多。

    眾人不敢放鬆警惕,因為就連巡禮者們都認為需要比較小心的應對的地方,絕對不可能真的就像是小學生的郊遊。

    “前方有個神廟。”隊短說道。

    “如果你能長高點,應該可以更早看到的。”瘦子揶揄道。

    “神廟的形製不認識。”枯條其實已經看到了很久,一直在試圖分析上麵的花紋。

    秘境中千奇百怪的信仰和神明不足為奇,畢竟這的世界大部分世界都是被割裂開的,能夠在其中穿梭的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想要跨越至少也需要擁有權能的力量以此引路才能做到。

    不過也並不是讓外來者放棄探究這些建築細節的原因,畢竟秘境和外麵的交互雖然短暫,但是縱觀整個曆史長河的話,也可以算的上是相當的頻繁了。所以有很多誤入此地的人就有可能因為錯過了出去的時間或者沒有出去的方法,就在當地定居下來,他們自然也會帶來外界的知識和信仰,還有這種各樣的審美觀念。

    而且曆史上就久的王朝就是由精靈主宰的永帝國,所以對於諸王境最多了解的也是精靈一族。精靈族都愛學習,如此一來他們加入的秘境都會有很多不同時期的精靈族的藝術風格。

    這種藝術風格施加在難以被消磨的建築上麵時,就會給某個地區或者某個原住民族帶來很巨大的影響,並且精靈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教派的,如今已經隱沒在曆史長河中的、被譽為萬教起源的古代教派就是精靈族的教派信仰。他們都是些善於溝通的智者,很會用平和的方式去誘導他人接受自己的觀點,所以隻要有精靈曾經出現的地方,絕對是能夠讓人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端倪的。

    這也是為什對於高塔的學員們來說,看起來又臭又長背起來還十分繁瑣複雜的魔法史和藝術鑒賞始終是繞不過去的大坎。

    在枯條看到那個神廟的時候,其實是沐恩也在看,但是他的判斷和自己的這位學長一樣,都無法和任何記憶中的藝術風格相匹配。

    這其實可以很輕易的從側麵說明,這個地方沒有探險者曾經定居過。

    而從這種和外界的藝術風格完全沒有相似性,並且各類裝飾的技巧也都非常的原始或者說古拙的樣子來看,這很可能是在永帝國出現之前,就已經荒廢的城市。

    永帝國之前是獸人橫行的時代,獸人們沒有特別整體的組織,都是各個部落互相的攻伐,直到比蒙王最終名義上的統一,建立起了帝國才算位置。

    但是如同天命使然,比蒙王並沒有傳承太多的世代,然後古精靈們就找到了使用星辰之力的方法,並走出森林由初代精靈王領導,推翻了這個殘暴的帝國。

    有意思的是,古精靈這個說法其實非常的籠統,因為史學家們習慣於將精靈帝國建立後的那些精靈叫做“精靈”,而之前的統稱為古精靈。但是實際上,精靈族類的分化遠比他們出現在大路上並統治大陸要早。

    人類也那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畢竟當初人類是獸人的奴隸兼後備糧食。

    獸人崇尚武力,這種情況道如今都還非常的明顯,所以他們也並不興什藝術之類的,所造的建築普遍都是渾厚大氣,但是少有雕琢的痕跡。

    這出現了獸首,似乎有有野獸崇拜的習慣。

    但是幾乎是所有的民族的文明早期都會有野獸崇拜的習慣,這並不能說明獸人曾經到過這。

    而且那個神廟上麵雕刻的各類異獸飛禽和其他的裝飾性向,雖然技巧不夠過關,美感不夠豐沛,也很顯然使匠人們努力雕刻出來的。

    以此,沐恩覺得自己已經基本推斷出這的大致情況了。

    “這很有可能是無光尊者的原生領地。”他如此說道。

    永之王究竟是誰,誰也不知道,甚至有人說他是初代精靈王被惡魔蠱惑後成為的存在,畢竟初代精靈王所建立的永帝國,其他的臣民也叫精靈王們為永之王。

    但是似乎——似乎,永之王的存在還要比精靈族早上很多,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不知道這麵的那些生命都是從什時候出現的。

    沐恩曾經在阿瓦隆學習過,他素來對經史愛好,知道精靈族甚至認為麵有很多的文明,出現的時間還要早於精靈族覺醒群體意識。

    也就是說,在精靈族尚在沒有曆史、書籍、文化的“蠻荒”年代時,這就已經出現了許多的城邦與部落,並且有了各色的神明。

    很多的永之王的爪牙,也有可能已經存活了無數的歲月。

    沐恩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這些冒險者聽,冒險者們大多都沒有這多的學識,但是他們有豐富的見聞,這些見聞給他們帶來的經驗才是他們活下去的保證。

    而這種街頭法則告訴他們的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對任何東西保持信任,但也保持懷疑。”

    他們早就知道了那些隻會坐在辦公室研究別人拚死拚活從危險的地方帶回來的石板的學者都是狗屎,相信他們打嘴炮自己早都死了不知道幾萬次了。所以他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和分析的,得出的結論。

    雖然他們沒有沐恩這樣堪比小型圖書館的知識儲備,但是他們覺得沐恩的分析有理有據,所以便認可了這種想法。

    “現在怎辦?”隊伍停了下來,隊短回頭看了看殿後的小醜,希望這位上麵派下來指導工作的大人物可以有些高見。

    “進去看看唄。”小醜撓了撓鼻子,心想著自己能說啥呢?勸他們不要管閑事這些人不還是管了。

    拉夫被尊稱為隱者,可以看得出他在工會內部的崇高地位。想要成為隱者可不僅僅需要出色的戰鬥能力和冒險經曆,還需要冷靜甚至冷漠的智慧。智者們需要為迷途之人指引出方向,就像黑暗時代中唯一的燈籠那阿勇。所以他們需要擁有能夠身在事件當中但仍然可以將自己的思維抽離出事件本身然後 進行思考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隊短的戰鬥力明明很強大,但是他依然隻是個“打工仔”,是在前方拚死拚活的戰士。

    如果僅僅說戰鬥經驗的話,三十來歲成為獵魔人並且同年就能加入這個工會甚至還被A級小隊認為很有潛力成為學徒的隊短自信不會遜色任何人。他隻是用了十年就成為了小隊的穩定主力,跟隨自己的隊長參加了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然後在那次危險之中,全隊唯有他幸存了下來,這可不是光憑老大哥們拚死保護就能做到的事情,雖然那些也很重要,但是如果他的大腦不夠靈光,也絕對無法活下來。

    而如今這個中年人已經兩百多歲了,比帝國的雙子星年紀還要大上不少,能夠身經百戰卻還活蹦亂跳的在這給後輩們講冷笑話起難聽的綽號,他絕對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強大。

    不過枯條也說過,這個傻子在城市的智力水平會直線下滑兩三個檔次,和個弱智差不多。

    畢竟做這行的,誰能沒有兩三個夢魘呢?

    隊短其實很討厭任何看上去好像安全的地方,他寧願拚了力氣把一塊看上去很危險的區域給清空,也不願意費盡心思在人群之中找到個看似安全的地方。

    就像幾十年前那場災禍之中誕生出來的某些很經典的笑話那樣。

    當幽暗賢者降臨的時候,無數人跑到了教堂之中祈禱,祈禱 他們信奉的神明可以拯救他們。

    結果在冥河福音的頌唱下,腦袋紛紛像西瓜一樣爆開,那鮮紅的血液飛濺到神像上,勾勒出神像上雕刻的神明仿佛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並不詭異,是諷刺的味道。

    你的神並不會來救你,或許是因為他懼怕我。

    不過神明的保佑這種東西的好處是很少有人會說不好,畢竟那些在危難之中默念著神明的名字僥幸活下來的人會非常感恩戴德的相信這就是神明庇佑了他們,而沒有成功的那些人已經沒有辦法出聲了。

    好一個無本萬利的買賣,誰還不想當個神呢。

    而隊短的經曆就深刻的告訴了他這個道理,每次出行都會為他們祈禱的虔誠的隊伍監督在那場災難中第一個死去了,其他的人或許也或多或少的擁有信仰吧?因為他聽到過他們在為難的時候呼喊神明的稱呼。

    但是他不信神明,最後也隻有他逃了出來。

    所以聽到這句話他其實躊躇了幾個瞬間,但還是同意了。

    “小心點,別又著了道。”枯條在他的身後還不忘提醒他。

    “放一萬個心吧!”隊短聽了這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生命是永不止歇的東西,因為隻要它還存在,便不能停止。

    不過仔細想想,什東西不是呢?

    祭碑上麵銘刻的文字大家都不認識,而上述的那些話,是某個已經破碎的石板上所寫的。

    沐恩並不知道,但是他夢到了。

    句子聽上去十分的詼諧,感覺像是寓言。不過沐恩隻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醒了?”沐恩對著夢坐在潭水邊上的人說道。

    “差不多吧。”西索握著一根枯枝,枯枝上還垂著一根魚線,不知是在釣魚還是在釣那輪水中的大月。

    枯枝有些神奇,至少沐恩如此認為,因為上麵竟然還有片鮮嫩的葉子。

    “等著枯木逢春,我便將他送給你。”不知道為什,西索明明是背對的沐恩,卻仿佛能看見他在注視什地方。

    “我可不愛釣魚……話說你到底能不能保持清醒啊,現在我的處境可很危險。”

    “哦?”西索聽到這話,似乎覺得很有趣,便將頭微微偏了過來,沐恩能看到他笑了笑。隨後他將那杆魚竿輕輕的插入泥土之中,魚線在水中蕩起了一絲絲波瀾,然後讓月的影子不再那樣的清澈。

    “你知道我付出了什樣的代價,才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嗎?”他問道。

    沐恩當然不明白,所以隻能搖搖頭。

    “即便我付出這樣的代價,但是也沒有選擇……罷了,我的選擇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選擇。你已經足夠幸運,不要再苛求太多了。”

    “好歹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是要幫一幫的吧。”

    “他說的沒錯……哪怕我已經竭盡全力的袖手旁觀,你仍然還是隻有失去了我,才能真正的成長。”西索的眼眉低垂,看上去非常的平靜,但是也有些失望的意味。

    “誰?”

    “你不需要知道。”

    “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盡可能的利用自己一切能夠利用上的資源來確保自己可以做好想要做的事情,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嗯……這是精靈王跟你說的吧?真的是非常正確的話。”

    “你這話有話啊?”沐恩挑了挑眉毛。

    西索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沐恩這才發現他的腰上有很嚴重的錯位,想必他是用了某種辦法和自己的傷勢進行了置換——但是這樣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嗎?

    昔日的月神撩了撩自己銀白的頭發,似乎很是掙紮。

    “我想跟你說很多東西,沐恩。但是我不能說……”西索如此說道。

    場麵安靜了下來,沐恩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在打什啞謎。

    過了許久,似乎對方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對沐恩說道:“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對你進行任何的幫助了——如果你死了,更好。我可以重新擁有這個身體,讓月光重新回到大地之上。”

    “啊?”沐恩聽到了這句話,心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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