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四方支腳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臨川學長 本章:第二十五章 四方支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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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後,瘦子倚著自己的盾牌,看著沐恩挑眉毛,意思是:看到沒有,哥就是這厲害。

    沐恩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你這次的報酬要減半。”隊短走過來,拍了拍沐恩的肩膀說道。

    “啊?那我應該剛剛把你們都弄死的。”

    “好小子!”隊短聽了這話哭笑不得。

    建築的整體被破壞的很嚴重,但是也不是全無好處,從圍牆的後麵露出的空間直接給眾人指明了道路。而且那個地方顯然是被特別的加固過了,否則不可能在剛在的爆炸下還能保證如此的完好。

    房屋坍塌,便露出了外麵的天空,雖然沒有完全傾倒,但是也讓路況變得艱難了不少。

    沐恩回頭看去,那個門口有個姑娘站在外麵,看著沐恩等人。

    “怎了?”枯條看到沐恩走神,便問道。

    “那個女的,她在哪。要不要問問她?”沐恩朝那邊努了努嘴,說道。

    “不必了……反正她應該活不了多久,如果鐵了心不說,咱們問不出來。”

    “你難道不覺得她其實是在騙我們?可能這件事情就是她一手搞的鬼。”

    “如果是她,咱們應該走不過幾個回合才對。而且我覺得,她很可能也隻是個被蠱惑的可憐人罷了。”

    “沒想到你竟然這發善心?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隻是見得多了而已。”枯條顯然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如果她真的是什重要角色,那雙方肯定還會再相遇的。

    枯條是監督,所以他的意思基本上也就相當於隊長的意思了,更何況兩人對話的聲音不小,但是隊短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那既然正事說完了,沐恩便開始找人閑聊了起來:“為什退役?”沐恩走在瘦子的身邊問道。

    “因為不喜歡指揮官咯。”

    “啊?你的指揮官是誰?”

    “不是我的指揮官,是所有人的指揮官。現在已經是聖人的烏瑪什大人啊。”

    “不會被?聽說他愛兵如子,俄日企鵝打仗很厲害啊。”

    “那確實。但是他不喜歡出兵去剿滅那些該死的獸人,不打仗的話軍營的規矩又太多,讓人煩躁,索性就走了。”

    “真是個暴力分子。”

    “哈哈哈!我也這覺得。”

    順著那個被加固後的地宮走進去,有個非常難以打開的密室。密室的周圍都是脆弱的岩層,並且被剛剛那一炸現在已經是更加脆弱了。如果這個門再暴力拆除的話,很可能麵的東西就別想要了。

    “怎辦?”隊短看向枯條,枯條則搖了搖頭表示這個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並且看向沐恩,沐恩上去敲了兩下表示麵是物理結構,自己也幹不了。

    “來點作用吧,拉夫大師!”隊短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笑著看向了小醜。

    小醜搖了搖頭,並不是很想搭理這個人,然後走上了前,開始拆除這個機關門。

    不久之後,門被打開了。

    但是麵空無一物。

    說空無一物或許是不準確的,其實是有個被可以破壞掉的法陣。

    “傳送法陣。”戲子看了一眼,就立馬認出來了這是什。

    “能修複嗎?”顯然想要修複這個,需要兩位美女的通力合作。

    肄業生走過來跪下仔細的摸了摸那些回路凹槽的痕跡,然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內紋都已經被破壞掉了,我沒有辦法知道這的定位究竟是在哪。”

    “看來還是要問問我們的小妹妹啊。”剛剛沐恩說的話其他人當然也聽見了,所以瘦子現在開始回頭張望。

    不過少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城可不小,她要是打定主意跟咱們躲貓貓咱們也扛不住啊。”土墩顯然不看好這個提議。

    “先找找吧,咱們的時間還早。”枯條揉了揉鼻子,語氣淡漠,仿佛受到感染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而沐恩則顯得更加從容,因為他剛剛內視的時候發現咒蟲不知道為什少了許多。

    西索也是非常的無奈,他確實是不想幫沐恩,但是這些蟲子似乎覺得他更可口一些,總是想著往自己身上爬,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把它們碾死。畢竟為了不幫助別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這顯然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之後沐恩等人就開始往回走,但是很巧的是,迎麵走來的隊伍和他們撞了個滿懷,而且他們還攔下了那個姑娘和他的哥哥。

    “你們是A級隊伍嗎?隊長是誰。”那個小隊中走出來一個人,詢問道。

    然後眾人散開了些,因為剛剛的戰鬥隊短雖然 看著遊刃有餘,但實際上還是瘦了點小傷,所以被擋在了後麵——更何況他本身個頭也矮小。

    但是那個人顯然對於另一個人的關注度要比他高,在看到小醜之後,那個人似乎有些驚訝,然後點頭致意到:“拉夫隱者,您親自帶隊?”

    “不是我帶隊,是他。”小醜搖了搖頭,指了指隊短。

    “把那個姑娘和男人交給我們吧。”隊短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那兩個人。

    “好的,除此之外,還有封信也是給您的。”

    “哦?是上麵的人嗎?”

    “不是,是城外的C級小隊,這還有什情況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先行前進了。”

    “先不忙,等我跟你們說說這的情況你們再出發不遲。我們已經有人中了招,你們一定要小心。”

    那姑娘看著眾人,眼睛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緒,沒有說話。

    “外麵的那個人被你給治死了兄弟。”隊短看完了信之後,皺了皺眉頭,將信紙遞給枯條說道。

    “不可能,我隻是給了他些安神的藥物,而且他就是個輕度感冒而已,誰感冒還用藥啊。”枯條聽了這話氣的話都多了不少,然後拿到信紙仔細的看了看,皺皺眉接著說,“這個人死的這抽象,怎想也不可能是被我治死的。”

    “誒誒誒,他急了他急了,以後叫他庸醫得了?”瘦子顯然唯恐天下不亂。

    “那我就把你致死,而且是慢性的,誰都查不出來的那種。”枯條看著瘦子,眼中有貨真價實的殺氣。

    “開個玩笑,至於不至於啊?”瘦子咂咂嘴,顯然並不放在心上。

    跟那個隊伍中的人沒有太多的寒暄,隻是將經曆的情況高度的概括了幾句,然後就讓他們離開了。本來其實就該是他們打前站的,但是很不巧離這邊的隊伍都離得很遠,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說吧。”沐恩坐在了少女的身邊,“我也已經感染了那種怪疾。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已經在這很長時間了。為什不突圍求援?”死了兩三個人的小隊,想要穿越外圍地區,應該依然是比較容易的才對。

    女孩沒有說話。

    沐恩歎了口氣,他其實特別討厭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如果可以他一定學學逼供技巧讓他們知道快樂的生活和友善的語氣究竟是多美好。

    “我感覺她可能是已經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控製權,現在基本上僅憑借本能在活動了。”枯條走過來說道,“外麵的那個人已經死掉了,而且身體的肌肉都非常的扭曲,製造出這種差異性的情況未知。”

    “這樣嗎……”沐恩陷入了沉思,那他現在可以確定這群人來的時間已經非常的久了,而且也能夠無確定這種可以噬魂的蟲子和迷失之種並不是一個東西。

    “活屍自己能動,絕對有外力的幫助。”枯條如此說道。

    沐恩想起了那個白色煙霧,跟眾人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看向那個其實長得很不錯的姑娘。她很可愛,是鄰家少女的那種風格。魔法天賦也很棒……應該沉靜去往過頂級學院深造。

    他看著她的臉,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晃動了一下,那茫然的眼睛便開始重新有了些神采,仿佛是午後追著蝴蝶的少女。

    沐恩法發現了這個情況,所以揮舞的手便停了下來。然後少女便茫然的慢慢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那並不存在的蝴蝶。

    “哥哥……”

    她說。

    那聲音很輕柔,就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鹿,在尋找著蔭蔽之所。

    沐恩突然開始為剛剛那種殘暴的想法而感到愧疚,開始感覺到了真切的悲傷。

    其實他已經很少感覺到這濃鬱的情感了,但是他聽到這個詞匯的時候,腦海中無法克製的會想到很多。

    少女的手摸到了少年的手,然後她輕輕展顏,微笑了起來,然後手臂慢慢往身體拉去,似是想要將那蝴蝶攬入懷中。

    而那個還沒有死去的迷失之人,在自己的妹妹身邊,始終顯得格外安靜。

    “哥哥……我想回家了……帶我回家吧。”

    沐恩沒有辦法再忍耐,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在爆發邊緣的情緒。

    他想抽身離開不看著這樣令人傷痛的畫麵。可是……自己身處的這手臂,可能已經是這個姑娘在靈魂消歿的邊際,最後的光明了。

    所以他不敢收回伸出的手。

    “結束他們的痛苦吧。”小醜看著這個場景,無奈的太息,為這樣的生離死別而感到遺憾,但也到此為止。

    其實除了沐恩以外,其他所有人幾乎都是這樣的,可能有些遺憾,但都十分克製。

    隊短和瘦子流露出了明顯的悲傷之色,他們兩個人站在最原處。他們是這個隊伍中最老的成員,但是他們也會在每次失去不管是新的還是老的戰友時,都會真誠的為其悲傷。

    “你想聽我給你唱支歌嗎?”沐恩靜靜的看著那個少女,鬼使神差的問道。

    少女並不看他,隻是盯著那隻潔白的手掌。也不說話——隻是微笑。

    然後沐恩便順從著少女想要做的姿勢,非常不熟練的唱起了那首來自遠鄉的《夜鶯調》。他的聲音自不如西蒙遠矣,但也依然有種令人感覺安寧的魔力。

    就這樣,少女在歌聲中,帶著微笑睡去。

    帶著微笑,永遠的睡去。

    沐恩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有些脫離集體的意味,就像是負重前行的殉道者,領導著身後的人們走出迷茫和愚鈍。但或許又是想要逃出一切的懦弱之人,被無數的魔鬼追逐。

    那天晚上的時候,還沒有在秘境之中感受過天氣變化的沐恩淋了在這的第一場雨,他抬頭看著天,沒有任何的想法。

    線索斷了,就去往最深處好了。隻要殺了那的主人,所有的苦難都自然迎刃而解。他如此想到。

    “生與死,皆是常事。你沒有必要如此。”枯條走到沐恩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

    身後,小白臉躺在擔架上被眾人抬著走,並沒有太嚴重的問題,不過他之前在戰鬥結束後腎上腺素停止分泌失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意識,所以再次醒來既不能動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些什。

    來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勝利之師,走的時候如同敗軍之將。

    而這才隻是第一座城池。

    沐恩在之前的隊友陣亡時,都沒有過這明顯的情緒波動,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那個時候自己就如此的難過了。

    或許以人為鏡,才最明得失吧。

    或許他隻是將自己的感情莫名的帶入了進去。

    或許沐恩的心其實一直都躲在那個小閣樓的房間,不曾跟著安舍爾出來,也不曾真正長大。

    “可除了生死,哪件事不是閑事?”

    沐恩回過頭,他的神色如此帶著霜風淒緊的顏色,如同眼前的一切,都已經是死去的風景。

    他的生命中似乎總要不斷的經曆這種事情,才能讓這個天生還算樂觀的男孩不斷的回憶起自己究竟肩負著什。

    那些絲縷的思慮就如同被風吹來的細碎塵埃,不斷的在心上堆積。從灰塵,到沙堆,最後不斷的累加成山峰。

    沒關係,他總能在跪下之後又站起來,背著這座大山行走。

    之後的路他們走的還算比較順利,不過那個B級小隊的成員已經開始越來越少了,他們頭次與沐恩等人碰麵的時候,有足足十五個人。

    但是現在也隻剩下八九個了。

    “每次的冒險損耗都這大的話,豈不是人手很快就會不足?”過了兩三天,沐恩的情緒似乎好上了不少,所以在這天晚餐的時候問出了這個他疑惑很久的問題。

    隊短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麵包夾烤肉笑了笑說道:“的確是這樣的,但是總會有很多的新人加入。每個公會都會有那種低等級的任務,老帶新,然後逐漸篩選優秀的冒險者進入集訓營,然後每次任務之前,就會進行人員補充和調整。至於我們這種高級別的隊伍,會有自己專門的集訓營,會有主力或者已經退役的主力隊員負責帶他們,進行團體訓練和活動之類的。所以你看到的這些,不是我們的完全體。否則的話,人數一不會這少,二不會過得這拮據。新的隊員的確是死亡率特別高的,特別是B級別及以上的隊伍,任務危險。但是老的隊員死亡率很低,畢竟這都是個不斷淘汰的過程。也是沒辦法的事。吃這口飯賺這個錢,就得承擔這樣的風險。”

    “你是個優秀的魔法師,但並不是真正的冒險者。而且你還太年輕了,其實學校更適合你。如果你真的按照本來的節奏畢業了,肯定也能名動一方,不管是做什,都會比現在的自己更從容。”枯條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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