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武漢的漢口下車,要乘船過漢江去武漢市中心。
但因連夜暴雨水位猛漲,漢江的過江渡輪全都停了,我們隻能改變計劃,沿江邊附近的
村子詢問,可沒有一個船家願意冒著發大水的危險載我們過江。
虎哥用腳尖踢著一個石子,嘴嘟囔著:“我就知道不會有私人的渡船出江的,現在
雖然暴雨停了,但是水位還沒退下去,誰知道會在江中發生什難以預料的事?”
黃屁股眼尖,起身伸手指著江心:“你們看,江上有船,我們可以讓他渡我們過江。”
我們幾個人趕緊站起來,在江邊揮動手臂,招呼船老大,船老大也看到我們了,不一會
兒,江船就逐漸靠岸了。
好不容易有艘船,我們幾個人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七嘴八舌的問他:“船家,我們想去
對岸,能否送我們一程,錢不成問題。”
我完,朝虎哥使了一個眼色,虎哥掏出一把鈔票,在船老大麵前晃了晃,船老大原本
疑慮的臉,馬上喜笑顏開,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們都上來吧!”船老大從虎哥手接過錢,吐口吐沫,數了數然後放在口袋。船
老大幫我們把行李拿上船。我們坐在船上看到船艙內機器零件之類的,詢問之下才知道,這
船是要去對麵江搶修一艘大船的,最近水大,要不然也不會冒險出來。
船剛要起航,江岸邊正好有個夥子跑了過來,喘著粗氣站在岸邊比劃:“船家,等等!”
船老大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沒有阻止,馬上對要上船的夥子言道:“我這船可不是
白坐的,是要錢的。”
“沒問題,坐船的錢我還是有的。”
那個夥子看上去也隻有十七八歲的年紀,話口氣卻油油氣的,一副痞子樣,我們
都不願意與他坐在一起,他隻好坐在我們對麵,與我們遙遙相望。
“你們好,我姓孫,雙名雲。”他跟我們一個個打招呼,虎哥板著臉,他討了一臉的
無趣。
他無視我們的冷淡,繼續言道:“看各位大包包的你們是來武漢旅遊的,正好武漢的
熱幹麵是一絕,要想吃到正宗絕妙的熱幹麵,我推薦你們去武昌區的龍抬頭那家,傳冬眠
的龍吃了那家的熱幹麵都能從沉睡中醒來,好吃到爆,所以叫龍抬頭。那條街一問全都知道。”
聽了這些話,我心想,這熱幹麵真有那好吃?難道比我們昆明的豆花米線還要美味?
改我到要去嚐嚐。
江水湍急,大船駛出很遠,我腦海正想著熱幹麵,忽然船身一陣猛烈的震動,好像是
在河中撞到了什巨大的東西,這一震動我差點掉到水去,還好虎哥一把抓住了我。
我回過神來,卻發現原本晴空萬的空突然間陰雲翻滾,電閃雷鳴,瓢潑般的大雨片
刻便傾瀉下來,船老大趕忙過去查看船頭,看究竟撞上了什東西。
船老大剛在船頭望了一眼,那船身緊接著又是一歪,眾人緊緊拉住船幫,唯恐掉進江中。
船體連續晃動,江水潑進船艙內,淬不及防之下,人人都灌了一嘴的江水,衣服也濕了半身。
我抹去臉上的江水,再看看身上,半身的衣服被打濕了,卻見到船老大已經嚇得縮成了
一團,卷縮在船艙內,我心中疑惑著,他一個開船的,什大風大浪沒見過,怎會被嚇成
了這樣?
我踉踉蹌蹌的走過去,想把他拉起來,船老大什也不肯站起來,臉上盡是驚恐的神
色,我問他:“你怎了?是遇上什東西了嗎?”
顫抖的船老大指著船外:“江神老爺顯靈了,怕是要收咱這條船啊。”
李大叔暈船,早已吐得一塌糊塗,抱著船上的纜繩動彈不得。船好像被河中的什東西
擋住了,江水湍急,船身卻始終都不能動彈,仿佛被牢牢卡住了一樣,硬是開不出去。
再看看周圍,一片朦朧,雨太大了,我們好像被隔絕在這江中心了。
在一陣陣劇烈的撞擊之下,這條船可能隨時會翻,得到船頭看看江究竟有什東西。
我們腳底就像踩了棉花套似的,加上船體傾斜,邁了半腿,一步也沒走出去,身子站
在原地不動還搖晃的厲害。
這時船在大江中被水流一衝擊,船身打了個橫,虎哥被甩到了甲板對麵,身體撐在船
舷上。我剛轉頭朝江中望去,船體又是一震,又把虎哥甩了回來,好在是機械化的大船,倘
若是條木船,就這兩次相撞,船體便要散架了。
我緊緊拉住纜繩和李大叔,又問虎哥:“虎哥,江是什東西,瞧清楚了沒有。”
虎哥破口大罵:“真他奶奶的,雨太大了,我眼睛都睜不開!沒看太清楚,黑乎乎的跟
個火車頭一樣大,像是個大魚頭。”
上大雨如注,身上都淋得濕透了,必須得采取點保護措施,抓住纜繩在我腰上纏了兩
圈,趁著此時船身稍穩,我兩步躥到被撞擊的左舷,探出腦袋往河看。
這時又下著大雨,江中一片混沌,借著烏雲中閃電的光亮,隱隱約約就瞧見混濁的江
水中,隻見像個大土堆,一半露出水麵,大部分都隱在江底,隱隱約約覺得像是個水的動
物,究竟是魚還是其他什,分辨不清。
江中那個巨大的東西,正逆著水流,飛速朝我們的船身撞來,我緊緊扒住船上的纜繩,
瞅那東西遊近,便在修機器的配件找了一個長鐵杆子,朝江中戳去,好像戳在一個硬邦邦的
石頭上,一股力量反彈回來,將我彈到了對麵的甲板上,船身再一次被撞,長鐵杆子也落入
了江中,幸虧在被彈出去時,孔楠拉了我一把,我才沒一股力量被反推到河。
我徹底清醒了,冒了一身冷汗,船身晃動,我站立不住,撞到原本縮成一團的船老大身
上,我趁機對船老大:“現在船身打橫,快想辦法讓船繞過去,快繞過去呀!”
船老大是經常跑船的人,也知道各種在水上的各種忌諱和不祥,硬江有“東西”,
不能開船了,要等江神爺爺顯靈,我好歹,船老大就是不開船,這時有一個人手拿著
刀走過來,正是孫雲。
他走到船老大跟前,將刀抵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威脅道:“馬上開船,要不然不用江
神現身,我就讓你先去見江神,別以為我不敢,我讓你馬上開船,想讓我們都死在這嗎?”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是還在警察在場的情況下,我朝虎哥看去,他正瞧著這一出戲
的,根本沒有幹預的意思。孫雲手的刀尖已經觸到船老大的皮膚了,看著架勢還準備用
力往刺,這是雙方心理的較量,不一會兒船老大徹底敗下陣來。
船老大掙紮著爬起來,想衝回船艙掌舵,我看到一隻暗青色的東西在河中忽隱忽現,露
出來的部分跟我們坐的綠皮火車頭那大,正圍著船打轉,想要一下把船撞翻。情急之中,
我一把拽起船老大,把他推回操舵室。
我踉踉蹌蹌的走回船艙內,在眾多的機器零件中,找到一捆細鋼管,對著河中的那東西,
接二連三地投了出去。虎哥也過來幫忙,也不知道哪來的那大勁,一根一根的扔進江中當
作標槍使了。
也不知道這幾支的標槍的殺傷力如何,投出十幾根鋼管之後,卻再也尋不見那怪物的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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