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一隻手揉著屁股,一隻手抬著槍,怒道:“管他媽什牛鬼蛇神,給你虎爺滾出來,
哎喲喲,這電棍的滋味也得讓你嚐嚐!”著就搶過我手的電棍朝著空氣揮舞起來。
可就是虎哥胡亂掄了這幾下電棍,竟然打在旁邊的木牆上,也不知是虎哥力氣太大還是木
牆本就腐朽不堪,這一下,竟然“哢嚓”一聲,坍塌下去。
真個木房子都隨之往外倒下,揚起一大片灰塵。
四周的木牆一倒,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來。
我眼睛被大量的灰塵弄到,一直在流眼淚,於是隻好喊黃屁股去查看一番。黃屁股趴在地
上,夠著頭往溝看,然後索性把手伸下去,我剛要提醒他危險,隻見他從溝扯出一根粗
長的鏈子。
這鏈子約有臂粗細,鏽跡斑斑,經黃屁股這一啦,發出“當當”的聲音。
虎哥走過去,把黃屁股推開,擼起袖子,兩隻寬厚的手掌一把抓住鏈子,使勁兒一拽,隻
見那鏈子順著地下的溝槽“嘩啦嘩啦”的就露了出來。
溝槽圍著墳轉了一圈,那鏈子也圍著墳轉了一圈。
鏈子越拉越長,最終停在了汆頭鹿墳前。
虎哥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原來這鏈子沿著溝槽埋在墳幃的地下,剛好埋了一圈,現在被虎哥全部拉了出來。
而鏈子的另一頭,就拴在墳下麵。
虎哥拉了幾下,發現已經拉不動了,往地上一坐,對我:“哎呀,磊,給我遞口水,
累死我了。你這鏈子是幹嘛的,怎會埋在屋子下麵?”
我把軍用水壺遞給虎哥,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孔楠蹲在墳前研究了半,這會兒起身:“我想,這就是打開墓門的機關,虎哥,你再
用力拉幾下試試!”
虎哥一聽,也不含糊,喝幾口水,站起來,從包翻出一副棉手套,紮一個馬步,大喝一
聲,用力拉動那鐵鏈。
孔楠果然沒有猜錯,隨著虎哥大力的拉動鐵鏈,那墳前麵的石碑竟然慢慢升起來,在墓碑
與地麵相交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一看,這肯定就是汆頭鹿墳的入口了,看樣子,這是一個聯動的機關,別看那石碑並不
大,可要是沒有這兩根鐵鏈子,任何人恐怕都休想拉開它。
我們收拾裝備,打開手電,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了這汆頭鹿墳。
我走在最前麵,發現這墓道之中什也沒有,甚至連磚都沒有砌。
四麵都是土,頭頂上時不時還能看到植物的根莖。
而腳下,也非常簡陋,隨意用紅磚鋪了一遍。或許真的隻是埋了魚骨頭,所以才這草率
簡陋。
墓道並不長,沒一會就走到了頭,下麵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墓室,四周也全是土牆,正中心
卻擺了一套青銅編鍾。
整個墓室亮堂堂的,一道清冷的白光正照在這編鍾之上。我抬頭望去,竟然在墓室頂上,
有一個窗,似乎是專門用來透光的。
虎哥看這也沒什危險,放下槍,走到鍾麵前,用槍身碰了其中一個編鍾。隻聽得“叮
咚”作響,聲音清脆悅耳。
我也走過去,想近距離看看這編鍾,可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名堂,隻好轉頭看著孔楠。
孔楠雖然也是地質學出生,但她在考古學上也頗有建樹,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孔楠掏出一個高倍放大鏡,舉著電筒圍著編鍾仔細的觀察,我們另外三人也學著她的模樣,
圍著編鍾繞來繞去。
繞了半,我頭都暈了,才聽孔楠開口:“行了!你們別繞了,這不是假的,真真正正的
文物。”
虎哥一聽,樂開了花:“哎喲喂,我孔楠妹子,你這多鍾,我們能不能一個一個
拿出去賣了,那可得值老鼻子錢了!”
孔楠白他一眼,繼續道:“這是整套的,拆散了還值錢個狗屁錢哪,必須要整套的才有
意義!”
我在旁邊聽著他們這話不對勁兒啊,連忙打斷孔楠:“嘿!我孔導,您好歹堂堂正正一
個研究生導師,怎聽您這口氣,像是盜墓賊呀?還有你,虎哥,你怎地也是個人民警察
吧,怎盡出餿主意!”
兩人聽我這一,才發現自己都跑偏了,孔楠清了清嗓子,到:“那好,我就給你們
講講這究竟是什東西。這編鍾是我國最古老的打擊樂器,多由青銅鑄成,你們看,它又大
不同的扁圓鍾按照音調高低排列,懸掛在這巨大的鍾架上再用丁字形的木槌和長形的棒分
別敲擊,就會演奏出優雅美妙的樂曲。這個編鍾看起來並不大,可根據我的觀察和判斷,這
是春秋時期的東西,真真的國寶級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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