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
小魚人瞬間落入海中,緊接著一頭鯊魚衝天而起,掀起巨浪將海魚號繼續推向海岸。
當波濤終於恢複平靜,船隻接近港口,狂笑的魚人已經和卡西奧佩婭,諾提勒斯一起,在大海上消失無聞。
趙信握著“黑槍”立於甲板,凝視海麵,有種難以言表的憋屈。
就像一個人演了你,最後點了拉黑,你還不能舉報,趙信當時就這種感覺。
從此以後他就很少吃魚了。
直到後來,趙信等人才從水手口中得知所謂“菲茲”,就是比爾吉沃特三大恐怖傳說之一的潮汐海靈——當然,很快就是四大恐怖傳說了。
這個來自約德爾族的妖靈沒有悲喜善惡,除了惡作劇之外沒有任何業餘愛好,但它自以為是的惡作劇往往帶來恐怖的死亡。
它曾經拿走了一箱獻給大海的金幣而使整船人遇難,隻為了用金幣捉弄一個水手;召喚出鯊魚掀翻船隻,自己逐個去救,最終淹死了半數不會遊泳的乘客,隻為了“學做好事”;如今,他“選中”卡西奧佩婭變成了蛇女,隻是想看她到底最害怕什。
至於救人,也隻是又一次“學做好事”的玩票行為。
潮汐海靈沒有惡意,他的出現本身就是災難。
趙信單細胞的大腦不能理解為什既要害人又要救人,更不能處理這些複雜的信息,這一天節奏太快了,他感覺有些頭痛。
卡西奧佩婭的迷失,諾提勒斯的舍命相救,潮汐海靈的惡作劇和頻繁出現的黑色玫瑰,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跟快進似的,模糊而不真實。
但趙信還顧不上想太多,他的麵前還擺著別的問題
德萊厄斯似乎已經自閉了,這團怎打?
海魚號的船長和多數船員都沒了,要不要給尾款?
如果要給的話,卡姐如今證道成神了,錢怎搞?
如果上一個問題沒解決,食宿怎辦?
德萊文是一定指望不上的,從出發到現在,諾克薩斯第一虐菜王幾乎從不輸出;至於金克斯,她能跟團不跑就算她carry了。
趙信突然意識到德萊厄斯的重要性,以他的社會閱曆和智力水平完全不足以應付這些問題,此前他最大的困擾也不過是一份血腸。
萬年刷野偷塔流的選手你突然讓他一保三,他裝備都未必會出。
他始終記得塞恩在諾克薩斯角鬥場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當你猶豫不決時,幹就完了。”
此前這句話一直適用。
可是此刻看著蹲在港口邊探頭探腦仿佛兩個社會閑散人員的金克斯和德萊文,和已經灰屏自閉的德萊厄斯,趙信的腦子怎也想不明白,這種情況下,幹誰?
他很像去幹小魚人,但對方在泉水,高地都上不去。
那是趙信第一次明白什叫無可奈何。
看了看旁邊的鮮魚館子思忖再三,趙信終於說話了
“先點菜吧”
海魚號水手關於這幾位神秘外鄉人最後的記憶就是他們走進鮮魚館子的大門,提著一把巨大的衝鋒槍
很快,《戰爭學院》的期刊頭條開始頻繁地刊登比爾吉沃特的新聞
《震驚!藍焰島海域驚現蛇發女妖》
《又震驚!蛇發女妖竟是是諾克薩斯權貴千金!》
《還震驚!蛇發妖女海域發現深海泰坦,目前沉睡中狀態穩定》
《再震驚!深海泰坦沉睡竟是因為睡前吃這五種水果!你中招了嗎?》
藍焰島海域的新聞以一天一版頭條的速度更新著,卡西奧佩婭變成蛇女的事情也逐漸公之於眾,看著新聞上用“魔蛇之擁”稱呼卡姐,四人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魔蛇之擁…總算名字好記了,”趙信無奈地自言自語“深海泰坦也是,他是個好人。”
他們已經在比爾吉沃特逗留了一周的時間。
除了等待德萊厄斯的重新連接,也為了等比爾吉沃特直達諾克薩斯的“諾比航線”。
比爾吉沃特是位於諾克薩斯東部的島嶼,由於暗影島和艾歐尼亞的原因,直接從比爾駛向諾克薩斯的海上航線一直無法開通。
而兩座城邦中間被皮爾特沃夫和祖安隔斷,大部分交通路線都要經過皮城,唯一一條能直接到達諾克薩斯遠郊國界的海上航線,加上不經過皮城祖安的路上航線,合稱“諾比航線”,每個月隻有兩班,時間也並不穩定。
這是他們返程的唯一選擇,否則金克斯必然被皮城警方的鐵拳執法官攔截。
暴走蘿莉在她發跡的皮爾特沃夫聲名狼藉,市民對她的厭惡不亞於對整個祖安。
迫於生計——至少金克絲是這說的。他們隻能又一次洗劫了鮮魚館,有了上次的完美模板,四人組從事這類犯罪工作倒是天賦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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