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董卓謀逆,興兵攻占洛陽,此非人臣之所為,叔父早就對此事深惡痛絕。但奈何董賊勢大,我叔父從頭到尾都沒有什決策權,董賊甚至還多次逼迫我叔父出兵洛陽。”
“董賊雖然許給我叔父功名利祿,但我叔父對大漢仍是一片赤誠忠心。當年興兵之時,我叔父居於涼州,從未觸及過陛下天子威嚴。
今陛下聖駕至我涼州,我叔父深知陛下一片愛民之心,以李傕、郭汜等人的頭顱做我叔侄二人的投名狀,隻求陛下能夠饒恕函穀關中軍民,我叔侄願開城乞降,以往罪過皆由陛下聖裁。”
張繡深知天子威嚴,一開口便直奔主題,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他的意圖。
“朕在投降書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朕誅叛逆隻誅首惡,不牽連無辜,釋兵投降者,不究。”劉協說著,目光一凜。
“張濟如若要臣服於朕,還是需要讓朕能夠看到你們叔侄二人的忠心的。如若僅僅是口頭上的臣服,心中還有自己的小算盤的話,那就不必要多此一舉了。”
“嘶!”受到帝皇之威的壓迫,張繡不由麵色狂驚,倒吸一口涼氣。
“回稟陛下,我叔侄二人的投效絕非虛情假意,剛剛所言皆是肺腑之言。我叔侄必會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繡恭敬的說道。
“如若當真有為朕效力之心,朕的大軍破關之日,帶著李傕、郭汜的腦袋來見朕。”劉協瞥了一眼,威嚴的說道。
“張將軍站在那這久了,來人,還不給張將軍上座。”劉協暗笑不顯,一揮手,示意身邊的隨行太監。
“遵旨!”隨行太監躬身領命,走出營帳,準備座墊去了。
“我軍將士凶悍,倒是讓張將軍受苦了。”劉協寬慰一笑,談吐之中蕩漾著身為帝皇應有的包容與擔當。
“陛下言過了,草民知道現在還是兩軍交戰之時,需得小心為上。”聽到劉協的寬慰,張繡的心底湧起一股暖流,但臉上還是一片平靜。
不一會兒,隨行太監便已過來,在大帳中心放置了一個座墊小桌。
“張將軍請入座!”劉協指著座位,笑道。
“多謝陛下賜座,臣等感謝天恩!”張繡欣然領命,帶著一股常人無法比擬的瀟灑氣度,坦然坐下。
“張繡果真不錯,不愧是曆史享有盛名的將才。”見此,劉協不由暗歎,就算他不知道是張繡,單輪這份常人不及的氣度,劉協也會為之側目。
“張將軍,朕想聽聽,你們在函穀關內的謀劃?”劉協也回到自己的主座上,而後,頗有深思的問道,看著張繡胸有成竹的樣子。
劉協便已知道函穀關已定,但他還是想了解一下賈詡會有怎樣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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