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啊。你今天起的可真早,吃飯了嗎?”
哦,如同往常一樣,是克拉茨.奎特族長。隻不過今天在凱爾卓側廳的走廊處碰見,這平時隻有餐廳的工作人員和侍從經過。
“族長,謝謝您的關心,我已經用過早餐,”亞恩華德應了一聲,微微鞠躬行禮,“您來這是……”
“我來親自挑選一些葬禮上要用到的祭祀品,這東西馬虎不得。”
葬禮?那是當然,是給還未歸來的布蘭王陛下準備的。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他快步走開,繼續例行公事地去檢查廚房和酒庫的供應情況。自己已經在這個職位有幾年了,雖說不像原凱爾卓總管——奎特家族忠實的仆人古斯拉夫那樣有威望,但也沒人會質疑,他在這座巨型石頭雕刻出的城堡中的地位。
當然在奎特家眼中,自己依舊永遠是那個持杯仆人。
亞恩華德叫來總廚,吩咐好今天的配餐情況,另問道:“圖爾賽克家族的人還在這,他們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大人。”
“你去忙吧。”
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布蘭王回到自己的領地去狩獵已有快半個月了,就算是精壯的年輕人,孤身一人,隻帶著把匕首,怕是也難逃身死。
他隻是好奇,為什布蘭王的妻子碧爾娜一直沒有返回小史凱利格島,並且還約自己今天談話?
那個女人格外強調,不能讓族長知道這次談話的發生。
如果換作已死的古斯拉夫主管,在昨天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會告訴奎特族長,現在群島暗流湧動,任何可疑的行為都會被克拉茨無比重視。
就好像他已經是新王了一樣。
亞恩華德經過糧倉和鑄造間,來到城堡側門外的雪山山腰,石階上,一身紫裙的碧爾娜.布蘭已經在那了。
她沒有寒暄,沒有客套,第一句話就讓亞恩華德渾身一震。
“先王已死。”
老管家驚訝的不是死訊,而是這個女人的神態和表情。
她臉上沒有絲毫悲傷,反倒是有一種釋然,但皺起的眉頭又表明她有心事。
很嚴重的心事。
“夫人節哀。嗯……我想,是不是應該把消息先告訴奎特族長?”
“……不,亞恩華德。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自覺會上報消息的人,雖然你坐上了總管這個位置,可你還是那個小心翼翼的持杯仆人。”碧爾娜轉身望向山外狂風卷席的雲海,“現在這凱爾卓,隻有我們兩人知道,國王已死。”
“你是什意思?”
“我更關心新王。”女人說道。
“夫人,要想選出新王,必須經過選王會;而要舉辦選王會,必須告知所有的領主,並且讓他們參加先王的守靈宴。”亞恩華德微微躬身提醒碧爾娜。
“我當然知道要告知他們,隻不過現在,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這位嫁到圖爾賽克家族的遺孀,看起來對她的權力和王族家庭有極強的執念和**,管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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