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雲洛川又道,「我前些日子聽聞,鎮國大將軍夫人染上了惡疾,不知如今好了沒?」
齊衍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你還知道這事兒?」
雲洛川扯了扯嘴角道:「也是聽旁人說的,我還挺喜歡吃沈幹媽泡菜的。」
沒想到這江州城也有關注沈婉的人啊!齊衍一臉平靜地道:「宋夫人和她的子已經去了。」
嘶!雲洛川心中一陣刺痛,他垂著眼瞼,擋住眼中的哀色,輕聲道:「你不是神醫嗎?她們的惡疾,連你都治不了嗎?」
「治不了,」沒病裝病,他如何能治得了?「那惡疾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我也束手無策。」
雲洛川很想問問齊衍,他怎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難道他就不為宋夫人母子的死而感到難過嗎?還是說作為一個大夫,他看多了生死,所以不管誰死了,他都毫無感覺了。
他生氣了,生齊衍的氣。他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齊衍,他是慕容離,可是如今他已經決定了,他不要告訴齊衍。
沒錯他是慕容離,安定候慕容離。他是死了的,也下了陰曹地府。在奈何橋上排著隊喝孟婆湯,奈何橋上的人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排了多久的隊,也不知道什時候才能排到他。他隻記得自己在奈何橋上最後的記憶是,排在他後麵的兩個男子,是仇人,有奪妻之恨,其中一個殺了另一個被官府砍了腦袋。兩人在奈何橋上撞見打了起來,奈何橋上便亂了,混亂間他被人撞下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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